風評:連蘇貞昌都沒想清楚,「肥狗不肥豬」的5倍券

2021-08-13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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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振興券將發「五倍券」,但政策目的何在則是官員都不清楚。(圖 / 盧逸峰攝)

今年振興券將發「五倍券」,但政策目的何在則是官員都不清楚。(圖 / 盧逸峰攝)

5倍券的爭議越演越烈,但奇特的是:這個政府發放的決心也益發堅定、胡扯吹捧的程度也益發荒唐。如果連行政院長蘇貞昌都沒想清楚花這千億元,到底所為何來時,就難怪倍券爭議失焦、最後「肥狗不肥豬」的機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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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政院釋出倍券訊息開始,各種討論、爭議、甚至非議就不斷,而且有意見的不是在野黨而已,縱然是含蓄甚至噤聲,綠委持不同意思者眾且明顯。大體上批評最多的部份,一個是「發券不發現金」,另一個是「民眾要先拿1000元才能換券」。

面對批評,府院顯然毫無修改政策之意,各種奇特的辯駁說法傾巢而出:經濟部拿出一份3倍券創造超過千億元經濟效益的報告,作為經濟「理論與實證」的支撐,所有經濟學者為之「絕倒」;蘇貞昌則說出「5倍券,等於現金,而且甚至比現金還好」的奇特說法,網路駡聲笑聲齊揚;蘇蔡會面後拍板發5倍券,接著所謂的「黨政人士」釋出使用限制,與擴大讓5倍券可用來繳學雜費、補習班等教育費用等,讓政策陷入一團混亂中。

從對發5倍券的前後說詞、規劃的內容修改的矛盾與雜亂等來看,顯然上從院長下至規劃的官僚,都未想清楚這趟「5倍券之旅」到底所為何來?更嚴重的問題是:政府完全未了解到這波疫情造成的嚴重不平衡問題,規劃混亂又亂撒錢結果,可能為受創者紓困、振興經濟兩頭空。

原先5倍券規劃發放的目的是以紓困為主軸,強調刺激消費、特別是在三級警戒中受創嚴重的餐飲、零售、藝文表演活動等產業,但之後對各使用對象的初步規劃來看,又傾向是較全面性的增加消費、刺激經濟的作法。

這次三級警戒對經濟、產業與民眾的影響,存在著嚴重的不平衡;單以總體經濟面與數字來看,經濟情況好得很,全年成長率還上修,出口也迭創新高;以產業來看,工業、製造業、出口相關,幾乎全部不受影響,不但正成長、而且時常是兩位數成長,從業人員的薪資與收入不受影響。

但服務業則是受傷慘重,零售與餐飲又是震央中心,6月的營收數字衰退1-4成,衰退幅度是歷史新高。情況「好一點」的可能是公司虧損、員工減薪,差一點的則是營收重創開始裁員,看看6月受雇員工人數較5月底大減9萬多人,其中住宿及餐飲業減少 3 萬人,藝術、娛樂及休閒服 務業減少 1 萬 7 千人,批發及零售業減少 1 萬 1 千人,這些數字,應該可讓政府知道那裡才是最需要幫助的領域吧。

因此如果是以紓困為目的,要幫助那些陷入困境的企業與員工,如此大張旗鼓、普發5倍券,不但浪費更多錢,更可能的是該得到幫助者搶不到生意、賺不到錢!因為這次受創的服務業中,真正受傷重的其實是那些自營小店家、小攤商,大商家不但應變能力強,資本也雄厚、更有本錢挺過去,更別提一些大商家,在疫情中生意是變好而非變差,而且大商家都是同時有實體與線上網購體系,整體受的影響更小。

但政府如果發5倍券,不必懷疑,民眾優先拿去消費的地點就是大賣場,而不是巷口的小麵店、小攤販,去年3倍券開始使用時就是這種情況,小商家、小店鋪、自營者,能撈到多少5倍券的屑屑?某個角度而言,5倍券出現「千元大鈔」就是政府潛意識中「暗示」性提醒去賣場而非小攤商消費。而這些商店與民眾才是疫情中受創最重、最該得到幫助的對象。

而5倍券有意排除「外籍電商」卻不排除國籍電商,更是不知所以,難道政府不知道疫情期間,全國物流大塞車、幾乎所有電商都接單忙到「翻過去」了嗎?看看公開數據:電商第一品牌MOMO,6月營收年增超過5成、網路家庭營收亦增近2成,國內電商能用5倍券有多少道理?最後結果就是「肥狗不肥豬」。

而政院有意放寬讓5倍券可用在繳交學雜費,則是進一步的混淆與錯亂。會有此放寬,應該是考量那些經濟受創者就能用5倍券交學費,解其燃眉之急,這當然是百分之百純紓困的思維。但如果是為替民眾紓困、減輕經濟負荷而允許5倍券交學雜費後,那禁止用5倍券交其它費用(水電費、勞健保費…..),正確嗎?還有意義嗎?

而一旦放寬這點後,原本用券強迫民眾「限期消費」的思維就破功,因為學雜費是非用不可的「硬性支出」,允許以券代之,等於接受100%的替代率,如此一來,則發券「強迫限期消費」的初衷就大打折扣,那還不如就直接發現金了。

至於「發券不發現金」、「拿1000換5000」等,雖屬「技術問題」、政府的規劃也有其道理,但在觀感上明顯惡劣,政府要嘛拿出有力證據說服大眾,不然就趕快跟進修改,特別是「拿1000換5000」予人觀感特別差,既然高替代率已讓刺激消費效果難保證,政府再計較於要「逼民眾多出1000元」以增加整體消費,就顯得可笑了,徒增民怨與行政成本。

政府還是回到初衷、先想清楚,這波是以刺激消費拉經濟、還是對產業與民眾紓困為主軸,確定後再想想主要對象是誰,該用什麼方式才能最有效的達到目標,這些都想清楚後,可能會發現5倍券不必發、也不必花那麼多錢,就能達到需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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