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拜登副手賀錦麗曾與華爾街為敵,為何華爾街反而鬆了口氣?

2020-08-1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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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民主黨初選首場辯論於26日、27日晚間9時熱鬧登場,圖為加州聯邦參議員賀錦麗。(AP)

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民主黨初選首場辯論於26日、27日晚間9時熱鬧登場,圖為加州聯邦參議員賀錦麗。(AP)

當拜登(Joe Biden)宣布加州參議員賀錦麗(Kamala Harris)為他的副總統人選時,他曾特別指出她過去對銀行業的態度相當強硬。但華爾街仍然歡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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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熱情歡迎的態度反映出,拜登選擇賀錦麗讓華爾街鬆了口氣,至少暫時如此,因為拜登沒有選擇要求加強金融監管的更激進派別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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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麗在自己的初選期間,曾成功打動了傾向於財政保守立場和社會自由主義的華爾街人士。在華爾街看來,拜登這名競選搭檔不會引發爭議——在華爾街最關注、對華爾街而言最重要的議題上兩人立場一致,而且身後有大捐助者的支持。

約有六名商業和金融界領袖說,他們預計賀錦麗會成為一個溫和的聲音,致力於重建備受新冠大流行衝擊的經濟。他們預計她會對華爾街採取一些行動;身為加州總檢察長,她曾幫助追究大銀行在法拍屋危機中扮演的角色,她還提議對金融交易徵稅,以支付大規模醫保改革帳單。但這些商界領袖表示,他們不會介意這些事。

富國銀行(Wells Fargo & Co.)公共事務負責人、在歐巴馬(Barack Obama)總統任內當過白宮幕僚長的戴利(Bill Daley)表示:「我認為她是一個講道理、有理性的人,一直在這個體制內工作。她是進步派嗎?是的。她想把大廈推倒重來嗎?不會。我認為她想要讓大廈變得更堅固。」

賀錦麗已在漢普頓和瑪莎葡萄園島(Martha's Vineyard)證明自己擅於和富有的捐贈者打交道,同時能精準找到中產階級關注的問題。她曾在聆聽會上為自己的競選事宜向身處不同產業的公司首席執行長徵詢意見,並從他們手中募集資金。她出席華爾街巨頭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 Group Inc.)在愛荷華州舉辦一場活動時曾宣揚自己以往支持小企業主的所作所為。

美國前副總統拜登與副手人選、加州參議員賀錦麗,12日首度同台亮相。(AP)
美國前副總統拜登與副手人選、加州參議員賀錦麗,12日首度同台亮相。(AP)

精品投銀Centerview Partners曾在賀錦麗參加黨內初選時為她捐款,其聯合創始人埃夫隆(Blair Effron)表示,賀錦麗作風直接但有建設性。埃夫隆稱,賀錦麗認為大企業「有責任成為解決方案的一部分,但她闡明了共同繁榮將如何讓我們所有人獲益」。

賀錦麗擔任檢察官時的記錄,或許昭示著她會在消費者保護問題上採取較強硬的立場,但新的金融監管措施可能會讓位給修復美國經濟這個更緊迫的任務。川普執政期間,金融監管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放鬆。

黑人經濟聯盟(Black Economic Alliance)聯席主席、賀錦麗的長期支持者菲利普斯(Charles Phillips)表示:「她認為,對商業有利的事情應該會、也能夠對美國有利。」 菲利普斯說:「她想找出一種方法,讓這個系統為每個人服務,把餅做大。」

賀錦麗是印度和牙買加移民的女兒,2016年當選為參議員,企業界對她並不陌生。在她擔任舊金山地區檢察官和加州總檢察長期間,外界認為她有時對科技業抱以同情,理解該產業對加州經濟的意義,即使這個產業導致了日益嚴重的不平等和社會抵觸。

在初選造勢期間,她的重點先是與川普對抗,然後轉換策略,試圖擴大支持面,強調「凌晨3點議程」,包括中產階級減稅、性別薪資平等和可退還稅項抵免,以幫助應對住房成本不斷上升的局面。

在某些華爾街高層看來,拜登選中賀錦麗標誌著民主黨朝較為溫和的方向轉變;近年來在激進派別的推動下,民主黨的立場不斷偏左。她擊敗了立場更偏向自由派的副總統候選人,特別是呼籲實施更嚴格銀行監管的麻薩諸塞州參議員華倫(Elizabeth Warren),人們認為,如果現年77歲的拜登贏得總統職位,她將成為日後最有望接替拜登的人選。

寶維斯律師事務所(Paul Weiss)主席卡普(Brad Karp)說:「賀錦麗是一個堅定有力、激情四溢、雄辯滔滔的旗手,代表了所有美國人的志向,無論他們是什麼種族、性別或年齡,而她既不教條主義也不僵化。」卡普在初選期間共同領導了一個由全國各地支持賀錦麗的律師組成的委員會。

賀錦麗在各種演講、私人籌款活動和公告聲明中也曾明確表示,她不會容忍不當行為。她曾說,可能會支持使大企業或富人處於不利地位的提議。

所有這些提議裏面最主要的一點是金融交易稅,這項也得到華倫支持的政策會侵蝕華爾街的利潤。賀錦麗曾表示,她將用這方面的稅收來為一項政府營運的醫療保健計劃提供資金支持,該計劃仍將允許私營保險公司發揮有限的作用。

賀錦麗沒有在參議院銀行委員會(Senate Banking Committee)任過職,與華爾街的直接往來也有限,但她已頗為直言不諱地針對大型企業。

她表示,為企業提供6700億美元(約台幣19.6兆元)緊急貸款的薪資保護計劃(Paycheck Protection Program)是「為了幫助小企業維持運作,而不是填滿大型、富有企業的口袋」,並呼籲提高資金去向的透明度。

2011年,賀錦麗從一項與大型銀行的全國性抵押貸款和解中退出,轉而尋求為加州達成一項單獨的、能獲得更多補償的和解協議,她因為這個決定而在政壇聲名大噪。但有些參與當時談判的官員曾表示,她那時讓銀行承擔責任的努力更多流於形式,而無實質內容,且有阻礙達成解決方案之嫌。

KBW分析師Brian Gardner在給客戶的報告中寫道,賀錦麗被選中對金融公司來說不是好事,但整個遊戲規則不會因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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