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波大罷免投票在26日落幕,24名藍委和被停職的新竹市長高虹安罷免案皆未通過,綠營、罷團遭遇重大挫敗。對此,台灣永續棧科學家吳奕辰在臉書發文分析此次投票數據,不只白色力量力挺反罷,而是整個第三勢力的選民都出來了。吳奕辰也提到,連偏獨派小黨的支持者也有相當高的比例投了不同意票,「史上最大規模罷免」沒有造成任何一個政治人物的去留,但已映照出第三勢力翻臉的力量有多大。
吳奕辰表示,大罷免不同意票超越了藍營的動員力量,有8個選區的不同意票催票率,比2024年國民黨立委選舉的催票率還要高。這個現象顯示,除了國民黨原有支持者外,還有其他政治力量加入了反罷免陣營。其中最突出的兩個案例是新竹市鄭正鈐和台東縣黃建賓,分別多催出了7%和8%的選票。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個選區在2024年立委選舉時都是重要的三方(甚至四方)大亂鬥戰場:新竹有柯美蘭和邱顯智參選,台東則有劉櫂豪脫黨參選。這些非國民黨的選票,在這次罷免投票中明顯流向了不同意票。
吳奕辰提到,另外6個不同意票超過2024藍票的選區分別是:
- 桃園六 邱若華:多3.4%
- 桃園五 呂玉玲:多2.8%
- 新北八 張智倫:多1.8%
- 基隆市 林沛祥:多1.4%
- 台北八 賴士葆:多0.4%
- 桃園三 魯明哲:多0.2%
不只民眾黨小草反罷 獨派小黨支持者高比例投不同意票
吳奕辰認為,初看這些數據,許多人可能直覺認定這是民眾黨支持者倒向國民黨。確實,柯美蘭在新竹市、李慕妍在桃園六、賴香伶在桃園五、邱臣遠在新北八、張其祿在台北八,都獲得了11%到15%的催票率。但更深入的分析顯示,這個現象並不僅限於有民眾黨候選人的選區。當我將所有小黨和無黨候選人納入計算後,發現不僅可以解釋所有選區的變化,而且相關係數比單純計算民眾黨還要高,達到0.88,R²為0.78,是很難得的高度相關。這意味著,不同意票相對於2024年藍委得票的成長,幾乎可以完全歸因於2024年沒有投給藍綠立委的選民。換句話說,幾乎所有第三勢力的支持者都被拉去投了不同意票。
吳奕辰指出,當他嘗試將Y軸的偏獨派小黨票數移除時,相關係數反而降低。這顯示連偏獨派小黨的支持者也有相當高的比例投了不同意票。這個現象可能揭露了一個重要事實:雖然歐巴桑、時代力量、台灣基進等小黨領袖都公開呼籲支持罷免,但他們的支持者並未完全跟隨領袖的立場。在兩強對決的情況下,這些選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或許反映出小黨支持者的獨立思考特質,也或許小黨的組織仍然沒有基層力量,選舉仍以空氣票為主。
國民黨少了1成的組織動員 民進黨動員不夠充分
吳奕辰說,考量到國民黨在連署階段的表現一塌糊塗,但投票時卻有好幾個選區衝過總統大選時的催票率,可以推斷不同意票的組成中,國民黨組織票不可能比總統大選時更多,而補上缺口的正是這些中間選民。新北一的洪孟楷提供了一個重要的對照組。該選區非藍綠候選人在2024年加總只催出1%的選票,是所有選區中最低的,而洪孟楷也是不同意票負成長最多的立委,跌了將近11%。如果將11%作為基準線也就是國民黨立委平均失去的選票比例,那麼將這個缺口補回來的,正好就是第三勢力,包括在2024年催出11%到15%選票的民眾黨,-11%+11~15%,剛剛好填回來還有剩。
吳奕辰分析,從同意票來看,情況相對單純。排除離群值的花蓮傅崑萁和雲林一丁學忠後,同意票催票率與2024年民進黨不分區政黨票催票率的相關係數達0.81。進一步觀察同意票減去政黨票的差異,一半以上都在正負1個百分點,顯示同意票的數量基本上就是一年前民進黨核心支持者的數量。雖然知道有一批「同意藍」出現,許多自稱正藍的外省籍支持者公開表態支持罷免,但催票率幾乎沒有提升,顯然這反過來指出了民進黨的組織動員不夠充分。特別是在最需要地方組織動員的雲林一選區,同意票整整下跌了5%。
整體而言,吳奕辰認為,這次罷免投票的結果顯示,第一,不同意票陣營:格局基本維持2024年狀態,過去一年多立法院發生的各種爭議事件,並未撼動國民黨原有支持者,而不同意票的成長幾乎全部來自當時未投國民黨的第三勢力。第二,同意票陣營:民進黨組織票動員不足,特別是在最需要地方派系動員的選區表現不佳,除了花蓮之外。第三,「史上最大規模罷免」沒有造成任何一個政治人物的去留,但已映照出第三勢力翻臉的力量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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