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奧茲其實不是被凍死?解開5300年前的雪山木乃伊之謎,竟是一場史上最古老謀殺案

2023-12-3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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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奧茲是一具因冰封而保存完好的天然木乃伊,1991年在奧地利和義大利邊境附近的阿爾卑斯山脈奧茲塔爾山冰河被發現。(圖/取自觀光局網站)

冰人奧茲是一具因冰封而保存完好的天然木乃伊,1991年在奧地利和義大利邊境附近的阿爾卑斯山脈奧茲塔爾山冰河被發現。(圖/取自觀光局網站)

如果把人類在地球上生存的時間壓縮成一天,

那麼這件事,是發生在晚上11點35分(5300年前)。

5300年前

第一起神祕謀殺案發生

黎明前的曙光才剛閃現,一名銅器時代的男子,就已盯著目標從義大利阿爾卑斯山腳的村落出發,行經林木茂密的山麓小丘,等到對方消失在山坡上以後,才安靜無聲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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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男子穿上綿羊皮做的內衣和山羊皮緊身褲,用皮帶把草料和羊皮混製而成的外套束緊,將新鮮乾草塞入綁帶式皮靴,把要吃的山羊肉乾放入木枝編成的背包,在腰帶上插了一把打火石製的刀,再把裝滿箭的鹿皮製箭筒綁到背上,並背好長弓,然後就出發去追人了。

他身高大約165公分,體型細瘦結實,腿與肺都很強健,已適應山區的高度和地形。他上山時速度很快,而且動作敏捷優雅,好像一輩子都在爬這些陡峭的斜坡似的。他並沒有緊跟在目標身後,只是不疾不徐地維持與對方相同的速度,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會行經許多人走的那條貿易之路;這條路位在奧茲塔爾阿爾卑斯山脈的頂峰,是因為最近春雪消融才顯露出來的。

他和目標一樣爬上爬下,避開了林木繁密的瓦爾西納峽谷(Val Senales gorge),抵達現在的錫米勞恩山徑(Similaun Pass)南側。他往山脊靠近,看見一縷煙從前方的小壑飄出,於是把弓從肩上取下,從箭筒中抽了一支箭,然後躡手躡腳地往山頂走去。

冰人奧茲

1991年9月,兩名登山客在奧地利和義大利邊境的奧茲塔爾阿爾卑斯山上,遭遇了可怕的場景。那年夏天異常炎熱,融化了錫米勞恩山徑旁一個小溝渠裡的雪,結果底下竟發現一具手臂扭曲、面目猙獰的男屍。這兩位登山客本以為遺骸的主人是死於前一年冬天的暴風雪,便通知了相關當局,但驗屍人員用氣錘把屍體鑽出來後,發現男子的皮膚已凍乾,因此懷疑他是死於更久以前,身分可能是一戰的士兵。

但後來,他們又看到了男子的裝備。

他身旁有一把古老的銅製斧頭,幾乎保存得完好無缺,是相當精緻的史前工具。這即使是在他生存的年代都很稀有,過去近5000年來更是沒有人製作或使用過類似的器具。全球各地的考古學家紛紛趕去調查,當地報紙則以他喪命的地點替他取了「奧茲」這個暱稱。學者認為,奧茲的死亡時間比圖坦卡門早了大約2000年。

奧茲的生存年代並不是太過驚人,畢竟考古學家經常發現更久以前的骨骸,但他的遺骸卻是前所未見地完整。在奧茲死後,冰河馬上覆蓋了他的屍體,就像冷凍庫的門立刻關上一樣,將他隔絕在一個小空間裡。因此,5000年後他的屍骨幾乎仍完好無缺。

由於當地氣候冷且濕度理想,他的DNA、皮膚、指甲、器官、毛髮和眼球,甚至是胃裡頭的東西都留存了下來,讓科學家首度能一窺歐洲人在銅器時代的生活。經過20多年的不斷檢驗後,奧茲的遺骸應該已是人類自古以來研究得最透徹的屍體了。

奧茲的死因

曾與國家地理團隊一同查驗奧茲遺體的史丹佛大學考古學家派翠克.杭特(Patrick Hunt)告訴我,科學家已判定出他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最後一餐吃了什麼、身上哪裡有刺青,也發現他有關節炎和其他許多病症。牙齒上的琺瑯質讓研究人員確知奧茲是出生在哪個谷地;就聲帶重建的結果來看,他的聲音應該沙啞又低沉,聽起來可能有點像牛蛙;此外,他的胃裡有花粉,所以學者得以確認他在人生的最後一趟跋涉中,是從哪一條路爬上奧茲塔爾山。

不過最有趣的,或許是登山客巧遇奧茲的近10年後才問世的一項發現。當時,一位放射學家進行了掃描,結果看見了其他研究人員先前都遺漏的細節:有個打火石製的箭頭埋在奧茲的左側鎖骨下方,造成鎖骨下動脈撕裂。一旦受了這種傷,即使是在現代手術台上也很難活命,更別說是幾千年前走在山路上的奧茲了。這項發現平息了10年來關於奧茲死因的爭論─他不是病死、跌死或失溫而死,而是被殺死的。

暴力向來都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而且存在時間遠比智人歷史來得更長。人類學家一度認為,殺人和戰爭都是現代社會都市化之下的產物,根據這個理論,我們是在與不認識的人比鄰而居之後,才開始互殺,至於戰爭則是因為國家政權興起而生。不過近年來,這派學者開始遭到強烈質疑,主要原因在於前述理論是奠基於兩項錯誤的假設:第一,他們誤以為猿類先祖在性格上比我們平和,並認定人類之所以會越來越暴力,是演化後的結果;第二,則是低估了遠古時期的暴力事件。在過去數十年間,靈長類動物學家發現黑猩猩相殺的現象遠比人類來得頻繁;另一方面,雖然漁獵採集聚落衝突造成的死傷相對較少,不如國家級戰爭中的那種計劃性屠殺,但當時的聚落人口遠比現在少,而且可能是經常性地在鬥爭,所以暴力事件發生率可能和現代世界最危險的城市差不多,甚至還來得更高。因此人類學家現在認為,智人其實是從誕生之初,就已開始激烈地互鬥互殺了。

不過,我們有一點確實與先祖不同:人類社會越來越把暴力視為禁忌。如果在遠古時代殺人,多半會因而獲得讚譽,而不是招來懲處。不過,隨著合作帶來生存價值,使天擇機制開始有利於比較友善的個性,人類也歷經了學者所謂的「自我馴化」,因此殺人成了一種禁忌,至少在某些情況下是這樣,而且兇手要是被發現的話,有時還可能會遭到報復。

就這樣,世上第一起神祕謀殺案也因而誕生。

誰殺了奧茲

考古學家並不確定這樣的轉變是從何時開始,不過奧茲謀殺案是迄今最早能證明兇手殺人後有意潛逃的確鑿證據。相關人員花了20年細探史上最多人研究的犯罪現場後,認為證據顯示兇手是奧茲認識的人,而且犯罪後還想盡辦法地掩蓋罪行。

所以究竟是誰殺了奧茲呢?

有鑑於這名兇手可能住在義大利北部的朱瓦區(Juval district),我們不妨稱他為朱瓦利(Juvali)。之所以假設是「他」,則是因為根據2013年的聯合國報告,當今全球有96% 的他殺案件都是由男性所犯,而且其實並不是只有現代社會這樣:考古學家史考特.布朗(Scott Brown)表示,殺人犯多半都為男性的現象是一種普世文化特徵,從遠古時代就已存在。

朱瓦利生於農牧之家,並不屬於游牧而居的漁獵採集族群。他的祖先是來自古代土耳其的牧民,遷徙到歐洲後,慢慢地藉著暴力與疾病,取代了當地原本的狩獵採集部族,也引入了以耕地、馴化動物和永久性村落為基礎的定居型態。

他可能有棕色眼睛和深色頭髮,如果長相是典型新石器時代歐洲人的話,臉上或許也掛著一綹鬍鬚。當時男性的平均身高大約是165公分,加上他身形瘦而精實,所以骨架可能類似現代的馴馬師。不均衡的飲食會導致他生長受限,而且他每天又勞動得很勤,因此上半身應該很精瘦,雙腿則非常有力,但許多關節退化;如果一輩子爬陡峭的奧茲塔爾阿爾卑斯山脈,大概就會發展成那樣。

新石器時代的歐洲人

此外,朱瓦利應該也不太健康。歐洲的第一批農夫和牧民經常營養不良,這是由於洪水或乾旱來襲時,他們賴以為生的少數幾種作物和動物就有可能遭殃,反觀狩獵採集族群的飲食則均衡多元,所以不會因為特定的動植物撐不下去而挨餓。即使當年度豐收,朱瓦利和部族同伴的飲食都還是相對比較匱乏,遠遠不如通常長得較高、較健康的漁獵採集族群。另一方面,與他同住的家畜也會招來害蟲、可能汙染水源,還會讓致命的病毒有機可乘。

嚴重疾病在他這樣的農夫身上很常見,就遺骸來看,許多人的指甲都留有很深的溝痕,又稱為「博氏線」(Beau’s lines),是患病的徵兆。朱瓦利可能飽受線蟲、關節炎、萊姆病或潰瘍之苦,這些都是讓新石器時代歐洲人不堪其擾的問題。高澱粉飲食可能導致他滿口蛀牙,陡峭地形則可能使他的關節飽受摧殘。

朱瓦利雖然被不健康的生活型態蹂躪,卻也不是完全束手無策。近來的研究顯示,早期農夫的醫藥技術比我們先前想像的進步許多。杭特表示,朱瓦利可能會使用真菌療法來抗菌,也會用骨針將炭刺入關節來緩解發炎現象。

朱瓦利從事什麼行業,研究人員並不確定,主要是因為無法確知銅器時代的歐洲有哪些職業。當時是一定有牧羊人、農夫和銅匠沒錯,但會有店員、理髮師和裁縫師這樣的職業嗎?20年前,學者相信新石器時代的歐洲人從事經濟的主要目標是生存,但如果仔細探究奧茲的鞋子,就會發現當時的地方性經濟可能比許多學者認定的複雜許多。

那雙鞋本身並沒有什麼稀奇,我曾在義大利波爾察諾(Bolzano)的南提洛考古學博物館(South Tyrol Museum of Archaeology)隔著玻璃看過它,基本上,看起來就像幾條挖空的麵包用繩子綁在一起。不過,奧茲的遺骸出土後,很快就激起了彼得.哈瓦挈克(Petr Hlavác ˇek)的興趣。哈瓦挈克是捷克茲林的鞋類技術教授,他按照奧茲那雙有草料襯裡的綁帶皮鞋,重製了一模一樣的7.5號登山鞋,並且實際測試,不但到冰上滑、到水裡泡,還穿去爬歐洲群山,最後宣布這雙鞋根本是「奇蹟」─草料隔絕了寒意,讓腳即使在雪地都能保持溫暖;此外,柔軟的皮製鞋底提供超強抓地力,壓力分配效果甚至比現代登山鞋還顯著。捷克登山家瓦克拉夫.帕帖克(Vaclav Patek)穿過後也讚不絕口:「只要穿上這雙鞋,無論是歐洲的哪一座山都能征服。」哈瓦挈克相信除了專業鞋匠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做出這種等級的鞋。這雖然不能做為證據,但仍顯示朱瓦利的村落或許已經有十分多元化的職業了。

極端的暴力

奧茲的鞋是如此進步,再加上當時可能已經有專業製鞋匠,顯示學者對於歐洲新石器時代的商業狀況瞭解得多麼少,所以要猜出朱瓦利究竟是做什麼的自然很難,不過他最有可能的職業就是牧羊人。

無論是當時或現在,牧羊在義大利阿爾卑斯山脈的山腳都是主要維生方式。時至今日,走在奧茲塔爾阿爾卑斯山脈時,都還是會聽見牛鈴和羊鈴響徹山間。不過,說朱瓦利可能是牧羊人,並不只是胡亂猜測而已,殺人這種行為也是他可能以放牧維生的跡象─古代的放牧族群生活在毫無法紀的大環境之中,特別容易有暴力傾向。

農夫的財產緊緊地和土地綁在一起,相較之下,牧者畢生的積蓄卻是有四隻腳的動物,所以很容易被偷。在現代法律出現之前,他們如果遭遇搶劫,就只能還以暴力,藉此保護自己。再加上沒有公正的法庭負責調解,所以放牧的人遇到挑釁、威脅或小偷時,經常會反應過度。

即使是到了比較晚近的年代,都還是可以看到這種有點扭曲的反應所造成的結果。在中世紀的英國,法務體系的功能比戶政事務所還弱,因此,當時的放牧村落兇殺率非常高,可比現代戰場。在1340年,英國牛津的牧者與農夫大肆互相殘殺,每10萬個公民就有110起殺人事件,比例超過現代社會的10倍。

考古學上甚至還有某些獵奇的發現,顯示朱瓦利那個年代的暴力情事可能更為極端。全球許多知名的考古遺址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遺跡,像是碎裂的頭骨、刺入體內的箭頭,以及被人割喉或勒死的痕跡。在最早出土於北美的骨骸之中,有一具是哥倫比亞河岸(Columbia River)的肯納威克人(Kennewick Man),這具有9400年歷史的骨骸,骨盆處有石製的矛尖;林多男(Lindow Man)出土於英國的泥炭沼澤,遺體保存得非常好,大約2000年前,他因為被人割喉、斷頸且頭骨粉碎而死;2500年前的圖倫男(Tollund Man)出土於丹麥,屍體在沼澤中保存得完好無缺,甚至看得出他臨死之際的表情,也可以看到頸上那條吊死他的繩索;另外,考古學家道格拉斯.普萊斯(T. Douglas Price)也曾帶領團隊在瑞典挖掘出這個時期的墳墓,根據研判,其中有10% 的人都是暴力致死,相較之下,每10萬個現代人中,只有1.4人是以這種方式慘死。有鑑於相關證據,在朱瓦利放牧的村落,殺人事件應該不算稀奇。

殺死奧茲的原因

南提洛考古學博物館近來聘了專辦他殺案件的警探亞歷山大.霍恩(Alexander Horn),請他來幫忙調查奧茲的命案。霍恩比照其他殺人案的偵辦手法,一開始就先探究朱瓦利的動機,並很快排除了搶劫的可能性,因為奧茲那把罕見的銅製手斧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換做是在現代的話,那斧頭就像勞力士一樣,兇手不可能看到死者戴在手腕上卻不拿走。除了排除搶劫外,他也認為不是敵對的部落對奧茲放箭,否則對方應該會把手斧帶回去當戰利品。霍恩表示,殺人犯之所以留下斧頭,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和奧茲有共同朋友,如果拿了,肯定會被發現;換言之,朱瓦利應該認識奧茲,雖然只是猜測,但目前看來,這是最有可能的解釋。

維吉尼亞大學的社會學家唐納.布萊克(Donald Black)表示,在現代的殺人案中,只有不到一成的兇手是為了實際得利,譬如搶劫就是屬於這類動機。多數的他殺案件都宛如死刑,兇手會對死者進行審判,在定罪後判刑並親自處決,而且覺得自己這麼做合情合理。雖然把現代的他殺分析用於這麼久以前的案件似乎有點扯遠,不過奧茲手上還有一道深及骨頭的割痕,也可以視為朱瓦利應該是想復仇的證據。

霍恩說那道割痕是典型的自衛傷口,就癒合程度來看,奧茲應該是在喪命前的大約48小時受傷;杭特也告訴我,奧茲身上那把打火石刀的尖端已經斷掉,根本沒有用。他上山時大概不會平白無故帶一把壞掉沒修的刀,所以刀應該是在他死前不久才折斷的;最後,研究人員更在奧茲的斗篷上找到了他人的血跡。綜合血跡、斷刀和手上的傷痕這幾項因素,我們可以研判奧茲在死前的24或48小時內,有讓他人受傷,也或許有殺人。人類長久以來都有復仇心,因此,霍恩認為朱瓦利可能認識奧茲這名受害者,所以才會有強烈的殺人動機,並尾隨奧茲上山。

朱瓦利射殺奧茲那天,天氣肯定不錯,奧茲胃裡的培根和麵包上有炭的餘燼,顯示他曾在山徑上的小溝旁生火,並愜意地吃午餐。就食物在消化系統中的位置來看,研究人員認為他應該是在死前半小時左右吃完人生的最後一餐。

朱瓦利的行凶手段

彈道分析的結果顯示,朱瓦利離奧茲大約30公尺遠,而且是從左下方放箭。30公尺大概跟籃球場一樣長,再加上他使用的是史前武器,所以這樣的距離實在很了不起,就連現代弓獵手要用碳纖維製成的箭來射鹿時,都會希望可以比這更靠近一點。不過朱瓦利可沒射偏:他的箭刺入奧茲左側的肩胛骨,並射穿為手臂提供血液的主動脈,最後停在鎖骨下方。動脈出血後,奧茲幾分鐘內就喪命了。

朱瓦利肯定知道自己正中紅心,於是來到奧茲身旁,把躺在那兒奄奄一息的奧茲翻面,並用力把箭從他背上給擰出來,所以才會留下箭頭,屍體肩膀扭轉的角度也才會那麼詭異。考古學家在探勘現場發現了14支箭,但全部都是奧茲的,朱瓦利則1支都沒留下。霍恩相信,朱瓦利的箭應該會洩露他的身分,所以他才拔走,原因就跟現在的殺人犯把彈殼撿走一樣。他甚至還可能把屍體也埋進了雪裡,所以奧茲的遺骸才保存得那麼完整。

朱瓦利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掩飾罪行,但他的這些手段最後都成了最明顯的罪證。如果只是想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殺害奧茲,根本不必跟著他上山,可見朱瓦利不僅不要旁人看到,也不希望奧茲的死因被發現。他尾隨奧茲走上錫米勞恩山徑,動機非常明顯,顯然是村民如果知道奧茲真正的死因,必定會把他視為頭號嫌疑犯。為了隱匿殺人情事,朱瓦利尾隨奧茲爬上阿爾卑斯山,想必是認為把屍體留在那麼偏遠的地方,就不會有人發現。

事實證明,他這如意算盤實在是打得再好不過了。

作者介紹|柯迪·卡西迪Cody Cassidy

柯迪·卡西迪是暢銷科普書《然後你就死了》的合著作者,該書被譯成十幾種語言出版。他花了三年時間,以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第一次」為研究目標,進行各項科學研究與學者專家採訪。為了解開這些歷程事件,他嘗試像世界上第一把刮鬍刀的發明者那樣用碎黑曜石刮鬍子;穿越義大利東北部的奧茲塔爾阿爾卑斯山脈,追溯古代神祕謀殺案受害者的最後足跡;用腐壞的粥釀造啤酒;並複製古代的弓箭發射等實驗,讓後人知道這些史前發現對我們來說為什麼有意義。目前住在舊金山。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時報出版《史上最偉大的第一次:誰吃了第一顆生蠔?誰講了第一個笑話?誰劃下了手術第一刀?科學解謎人類史上最值得玩味的大發現》。(原標題:第一起神祕謀殺案的兇手是誰?)

責任編輯/蔡惠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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