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恐攻》遇襲酒館重新開幕 美國樂團承諾重回劇院「完成演唱會」

2015-12-04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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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顧客在「美味啤酒」開幕首日前來消費(美聯社)

一名顧客在「美味啤酒」開幕首日前來消費(美聯社)

11月30日鎖定巴黎多處餐廳、酒吧、體育館及劇院等地的恐怖攻擊,造成130人喪生,逾350人受傷。4日,「美味啤酒」(La Bonne Bière)酒吧成為首間重新營業的攻擊場點。傷亡最為慘重的巴塔克蘭劇院(Bataclan)也承諾將重新開業,但預計遲至2016年底。攻擊當晚在台上演出的美國樂團「死亡金屬之鷹」(Eagles of Death Metal)希望自己能成為劇院的第一組表演樂團,「完成」當晚被恐怖攻擊強迫中止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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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啤酒」於4日在遭受恐怖攻擊後重新營業(美聯社)
「美味啤酒」於4日在遭受恐怖攻擊後重新營業(美聯社)

位於第11區國王噴泉街(Rue de la Fontaine au Roi)和聖殿郊區街(rue Faubourg du Temple)交口的「美味啤酒」,在攻擊3周後重新開業。當晚此處遭槍手襲擊,共5人喪生,8人受傷。3周間,受害者喪生的戶外區遍布著鮮花與蠟燭,但這是首次又有顧客回到這裡,享用早晨的咖啡。

酒吧主人表示,「我們是時候重新聚在一起,團結前行,但不遺忘(過去)。」「美味啤酒」經理碧利(Audrey Bily)感謝支持者,她在店門口向記者表示,「我們已重新油漆牆面、修補餐廳,抹去那些夢魘的痕跡。」

法國巴黎「美味啤酒」於4日重新開張,2名經理於店門口(美聯社)
法國巴黎「美味啤酒」於4日重新開張,2名經理於店門口(美聯社)

酒吧入口上方的標示牌上寫著「Je suis en terrasse」(我在露天咖啡座),是社群媒體上鼓勵民眾回到露天咖啡座消費的標籤。門口的告示牌上,則對受害者家屬表示哀悼及慰問之意,並感謝當晚援助的緊急救難人員。

附近一間店主肯定「美味啤酒」的決定,表示「我們的生活必須繼續下去」。

在「美味啤酒」中聊天的顧客(美聯社)
在「美味啤酒」中聊天的顧客(美聯社)

另一些民眾則對此抱持複雜情懷。每天都會經過「美味啤酒」的瓦倫廷(Valentine)表示,重新開放是一件好事,但此處仍然縈繞著悲傷的回憶。友人兒子在另一處因恐怖攻擊喪生的艾利葉(Aliette)說,「存在此處的傷口是永遠無法癒合的。」

不遠處,清潔人員已在清理「小柬埔寨」(Petit Cambodge)與「鐘琴」(Le Carillon)外的花朵。13日晚間有15人在此喪生。這2間餐廳也預計將重新開業。

裝修中的「美味啤酒」(美聯社)
裝修中的「美味啤酒」(美聯社)

清潔人員賽巴斯汀(Sebastien)表示,清潔隊已運走約6卡車的枯萎花朵與好幾公斤的蠟燭。他說,「我們不真的想清走它們,但這裡看起來有點像是墓園了。」

巴塔克蘭劇院預計2016年底重新營運

共有90人因攻擊喪生的巴塔克蘭劇院依然是民眾哀悼的焦點,每天仍有人來此獻花。持有3成劇院股份的管理人普貝爾(Olivier Poubelle)與弗托斯(Jules Frutos)決意讓劇院再度開放。2人表示,對受害者致意的最佳方式,就是盡快讓劇院回歸營運,「我們的員工與表演者都需要這裡。」

南韓總統朴槿惠11月30日在巴塔克蘭劇院前獻花(美聯社)
南韓總統朴槿惠11月30日在巴塔克蘭劇院前獻花(美聯社)

普貝爾說,過去從來沒有一個展演場地受到如此規模的血洗攻擊。2人都對此感到愧疚。「一名緊急醫護人員對我說,『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普貝爾解釋,「我們有2名同事喪生,熟識的音樂工作者遇害,許多人傷勢嚴重。我(當時)不在劇院裡,但我無法停止思考這一切。」

普貝爾也說,恐怖分子攻擊的對象不是音樂本身,「他們向聽眾開槍,而沒有攻擊在台上演出的「死亡金屬之鷹」。他們在乎的是擴大傷亡的規模。」

「死亡金屬之鷹」期待重回巴黎

「死亡金屬之鷹」主唱暨吉他手傑西休斯(Jesse Hughes)日前在訪談中表示,他已迫不及待要回到巴黎演出。「我希望可以成為劇院重新開放時的第一組表演樂團。」他說,「我們的朋友去那兒聽搖滾樂,然後死了。我想要回到那裡,然後活下去。」

在訪談中,他們也回憶販售樂團周邊的隨行人員尼克.亞歷山大(Nick Alexander);他是首先被證實遇害的英國公民。鼓手喬許霍姆(Josh Homme)表示,尼克因保護朋友而死,「他沒有求援,因為他不希望別人因此受傷。」

於13日攻擊中喪生的英國公民亞歷山大(美聯社)
於13日攻擊中喪生的英國公民亞歷山大(美聯社)

傑西休斯也回憶躲進樂團更衣室,但仍遭槍手槍殺的歌迷們,「傷亡會如此慘重的一大原因是,許多人不願意離開他們的朋友。這麼多人以身體保護其他人。」

喬許霍姆希望自己有機會向每一名受害者的父母致意,「我有點想跪下來,說任何他們想聽的話。但我其實什麼也不能說,因為字詞無法傳遞我的感受。但這樣也沒關係,你懂嗎?這是語言無法描述的,這樣並沒有關係。也許這本來就不該受到言語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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