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詠翔觀點:「主持正義」其實和吸食毒品差不了多少

2024-04-21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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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粉的成因也來自「正義上癮」

這也讓我們了解了「黑粉」的成因,一般來說,人對於討厭的人事物,會採取盡量迴避的方式去應對(甚至會被某些人嘲笑是「鴕鳥精神」,雖然「鴕鳥遇敵把頭埋到沙中」這種說法純屬誤會一場),但「黑粉」卻是一天到晚只關注他所要黑的對象,甚至比這個對象的粉絲黏著度還高,常被嘲諷「真鐵粉」,讓人搞不懂這些人為何要「歸剛」關注自己討厭的人讓自己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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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了解黑粉把他黑的對象當成「萬惡之源」,自己黑他是伸張正義,這一切就說得通了,因為「伸張正義」、「主持正義」這種事情會讓腦子產生多巴胺,換句話說,黑粉黑人其實也是一種「正義上癮」,對他而言他不是在面對他討厭的人,而是在享受腦子沐浴多巴胺的爽感。

林襄。(圖/翻攝自林襄IG)
林襄在台灣啦啦隊中擁有最多的IG追蹤數,也因此帶來了龐大的黑粉。(取自林襄IG)

當然目前民主政治最被詬病的「撕裂族群」,也同樣是這種模式,誠然政治人物是可以藉著「撕裂族群」獲得政治利益,但其實有很大的一群選民本身就需要這種「撕裂」──就像毒蟲需要毒品一樣。這種在承平時代的「正邪對決」遊戲,提供了他們享受腦內分泌多巴胺快感的機會。或許圈外人會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為何要讓自己陷於負能量之中,全心陷入「仇深苦大」的痛苦之中,但就腦科學來看,這些人卻正沐浴在多巴胺的狂歡派對之中。

就像吸毒的人會「升級」,原來可能只是大麻,然後逐漸吸食效果更強的毒品,當我們了解了「主持正義」猶如吸毒,就能了解為什麼這些「主持正義」的人言論通常會越來越惡毒,因為他的身體正在告訴他的腦子「我需要更多、更多的多巴胺」。

網路上的言論毒販

當然有這種需求,就會有供應者,在選前我們看到一堆選民擁抱著一些網紅「製造」出來、正常人根本難以接受的言論,事實上這些言論只是「正義上癮者」的毒品,幫助他們確認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如此便能藉由自己正在主持正義,享受多巴胺的淋浴派對。

然而就像吸食毒品的毒蟲一樣,「正義上癮」的人精神上一樣會陷入虛實難辨的狀態,例如某些人主張利他主義,要求所有人「如果碰到需要幫忙的人,務必要伸出援手」,但卻沒辦法感知這種作為,現實上可能會對自己帶來的危險甚至危害。當然更明顯的例子是現代左派沒辦法辨別自己的主張是剝奪別人的自由、而自稱自由派,沒辦法接受共產主義實行實帶給人類社會種種的災禍、堅持這是人類社會的惟一救贖。很明顯的,這些人在「多巴胺狂歡派對」中,失去辨別虛實的能力,甚至是拒絕接受現實,就像毒蟲一般。

1966年9月,文革期間,狂熱支持毛澤東的青年高舉《毛語錄》(小紅書)(AP)
1966年9月,文革期間,狂熱支持毛澤東的青年高舉小紅書《毛語錄》,這些紅衛兵恐怕都有「正義上癮」的症狀。(資料照,美聯社)

雖然《正義中毒》一書,作者嘗試提供一些避免自己「正義上癮」的辦法,不過老實說,對於有癮的人,要避開他的「毒品」,開始戒毒恐怕也沒那麼困難,困難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戒」。那些享受多巴胺淋浴派對的正義上癮者,恐怕也不會不知道這些「癮頭」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處(誰不知道當「黑粉」是多麼浪費時間、又不會有什麼成就的行為;誰不知道意識形態的捉對廝殺,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嘴砲),問題是就如同毒蟲一樣,正義上癮者恐怕會因為滿足癮頭的爽,根本沒有動機去戒除。一旦沒了戒除的動機,那麼「戒除的方式」當然對這些人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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