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羅智強沒看到的事─海巡到底誰專業?

2024-03-26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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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籍漁船「閩龍漁61222」行經金門東碇島西南1.1浬處發生翻覆意外,海巡出動搜救。(海巡署提供)

陸籍漁船「閩龍漁61222」行經金門東碇島西南1.1浬處發生翻覆意外,海巡出動搜救。(海巡署提供)

一、0214金門事件

今年農曆春節剛開工的2月14日,金門島的近海即發生了一件震驚兩岸的憾事。一艘闖入我國「禁止水域」的中國大陸快艇在我海巡追逐的過程中不慎翻覆(自翻或因撞而翻非本文主題),縱使海巡在第一時間進行搶救,仍有船長及一名陸籍船員因受困於船艙內而溺斃身亡。事發後第一時間海巡顯然想低調處理降低事態程度,然中國截然相反的將事件上升至兩岸關係的衝突,並直接定調為海巡惡意殺人等結論,加上無任何現場畫面導致事件持續延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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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事件時間點剛好亦是立法院將開議之際,開議前因執政、在野黨對報告題目用語(撞船案VS取締事故案)的認知不同等事件亦讓質詢前就已充滿火藥味,而3月4日當天的內政委員會果不其然的火花四射、激烈攻防。其實以「海巡人」的角度來看本無話好說,畢竟沒錄影本就為極大疏失,無法佐證當下情況談再多都是徒勞;但其中一個委員的質詢卻點燃所有海巡心中的怒火!他就是羅智強委員。

二、海軍=海巡專業?

羅委員在質詢時多次提及前海委會主委李仲威,並稱李仲威是「海巡專業」的,管碧玲是來當實習生且對海巡不懂的酬庸。或許羅委員是想用與他人不同的新穎問政方式製造話題性,殊不知命題的基礎大錯特錯;首先筆者不知羅委員所謂李仲威的海巡專業是建構在其海軍經歷?還是當過海巡署長就叫有海巡專業?而事實是李仲威不但無任何海巡專業還是「海巡最大的破壞者」,其署長加主委任內6年多,海巡在勤務、組織、士氣等層面走了嚴重的回頭路與極難矯正回來的體制破壞,諸如:大量造不符海巡任務之船艦(新造的多艘安平級巡防艦抗風/浪係數低落不適合海巡勤務也是近日陸船侵入新竹海域而海巡有船卻無法出港,無法即時到場驅離的主因)、疊床架屋胡搞瞎搞的組織調整、強行恢復早已多次評估取消浪費人力的勤務等等罄竹難書;李仲威堪稱史上最糟的署長、主委也不為過,上述其事蹟歷年來的新聞、社論、學者評價、立委質詢、社群軟體等等琳琅滿目(可參閱:「海巡署真的快被李仲威署長破壞殆盡了」),請羅委員多做點功課,不要口口聲聲說挺海巡,卻不知海巡最黑暗、上級指導最荒唐、最不專業的時期就是他口中的海巡專業造成的,這樣只會讓海巡人覺得委員只是把我們當成政治秀工具而已。

當然從羅委員等在野黨立委多次提到海巡未開啟攝影設備之缺失海巡難辭其咎,殊難想像身為執法者居然忽視如此基本之程序,然目前海巡法治基礎教育及觀念確實非海巡高層所優先重視的亦是事實,這與目前海巡署長由前海軍將領擔任領導脫不了關係。

三、蔡政府硬用海軍退將來海巡造成巨大災難

105年上任的蔡政府首開先例派海軍出身的李仲威擔任署長一職後,到現同為海軍出身的署長周美伍不斷地展現渠等法治觀念之薄弱及不適任執法機關首長職務之行徑;李仲威除前文「族繁不及備載」的歷史外,甚至多次想以下位階的「命令」蓋過高位階的「法律」達其意志。而現任的周美伍如因少數魚餌船進行走私,即下令海巡禁止全國載有魚餌之漁船出港、為了讓其海軍帶來的人馬升中將,硬要多開第三個中將副署長高官缺等等。

此外上述兩位海軍來的署長另個破壞海巡體制的一大共同點即為不斷地將其在海軍的人馬(多名為升不了將軍的上校)空降至海巡,佔據原海巡軍職能晉升的少將缺,導致多位在海巡奮鬥多年且真為海巡專業的軍職校官飲恨退伍;而這幾位空降來的海軍子弟亦不斷地展現不輸主子的荒謬作風,如李仲威拉來當秘書的蔡昭偉為護航主子欲實施的違法命令上臉書對海巡同仁惡言相向、周美伍拉來佔海巡署主任秘書的林超倫為了岸巡隊志願役招募不彰,竟下令全海巡所有分署負擔招募名額(如同國軍陸軍招募不夠,而要求專業完全不同的海、空軍招募人員給陸軍一樣荒唐)等等,相關種種事蹟實在太多,本文容納不下。

四、該負責的海巡署長

另一方面,就我國公務體系科層系統之負責與分工,海巡勤務執行面來說若真的有所疏失,最高負責人應為海巡署長,然如今海巡署長周美伍卻在事發之際神隱起來,等管碧玲出來變眾矢之的後才又現身。當然不難體會在野黨因管碧玲的知名度、政治色彩、爭議個案而對其群起圍攻,然從不見警察出事儘要內政部長負責而跳過警政署長,或調查局出事儘要法務部長下台而放過調查局長之情形出現。金門事件相關責難海巡署長絕對比主委更有也更該負責!

最後吾人僅希望國民黨委員們多加點油,在海巡最黑暗時的質詢從來都只是蜻蜓點水、打不到靶地讓李仲威持續胡作非為的踐踏海巡就算了,如今居然還供奉其為「海巡專案」的來貶低一個真為海巡同仁付出的主委(例如任職一年多就通過多個海洋相關法案、施政預算增加了數成且多用於海巡等等,都是李仲威任主委的3年多做不到的)。此外羅委員稱管碧玲不要拿海巡基層來當替死鬼更顯荒謬,管碧玲堅決的擋住所有攻擊不往下延伸,甚至連最該負責的署長都保護到,如今若是羅委員口中好專業的李仲威仍為主委,筆者保證除了一大票懲處名單出來、多了許多無意義的督導和簿冊,甚至連事發時的海巡當事者是誰全世界都知道了之外,其他什麼事都沒改變。最終筆者期待往後金門事件的憾事別再發生,也期許520後的賴政府能尊重專業,別在派外行的獨裁者來摧殘海巡,海巡這幾年已被破壞的滿目瘡痍了,天佑海巡。

*作者為前海巡署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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