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指甲被拔雙手被綁罰站水桶─這是對幼兒的滿清酷刑嗎?

2024-03-17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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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童案層出不窮,機制不健全,所謂的社會安全網就永遠有破口。(Shutterstock)

虐童案層出不窮,機制不健全,所謂的社會安全網就永遠有破口。(Shutterstock)

一個12月下旬死亡,經萬芳醫護通報,結果案件無聲無息。要不是殯葬業者看不下去,向台北市議員通報,估計這件殘絕人寰的事經歷三個月,仍不會曝光。同樣的,康橋小學翻車,雙北市長立馬驅車到醫院探視。看來權貴小傷,和貧民無依孩童死亡,還真是貴賤命不同。DNA決定命運,看來走到什麼時代都是鐵律。你窮,所以任何不幸只是你的事,你是權貴,擦破皮也有人從天邊海角趕來關懷。正應古代那句民諺: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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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童案不是孤例

根據2022今周刊一份報導,兒虐死亡率不斷攀高,這當中涵蓋了多少社會破網,導致這些應該活得健健康康的兒童就這樣沒了? 而加害者,主要兇手,卻是以被虐兒童自己血親為主,這種事件卻每天在上演,這些問題被誰關心過?

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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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面兩個表檢視,台灣社會安全網幾乎失去功能,從中央到地方,預算照編,人員照聘,但成果卻差到令人瞠目結舌地步。

問題是這樣事件通常發生在弱勢家庭,由於家庭財務問題,家長為了管教方便,或情緒宣洩,會導致一些失序行為。根據醫師對虐待兒童的一項描述,虐待兒童可以讓自己得到慰藉。對於這種家庭,當權者通常不會重視,這也是問題原因。如同社會通常會因為重大案件而群情激憤,但風頭過後,政府相關單位還不是日子照樣過,打卡的打卡,打混的打混。至於地方首長,要酬應的是對選票有幫助的地方人士,其他只是過場而已。這種社會,怎會有安全網可言?

剴剴案從社福案件變政治攻防,令人噁心的政客嘴臉

謝震武說:兒福制度本來是要保護兒童,可是兒童卻死在制度下,這種制度要他幹嗎?事實上兒童不是死在制度下,兒童是死在無情的大人社會之下。

當案件爆發,被新聞披露後,令人感到悲憤的除了社福聯盟外,台北市長蔣萬安除了在記者會講些不痛不癢的話,新北市長侯友宜連一句話都沒有。整個案件中的轉介是否存在問題?轉介後為什麼不讓剴剴的祖母親訪?這中間都令人納悶,雙北社會局長難道不用出來面對社會質疑?

台北市長蔣萬安在面對記者談話時指出,這件事沒有局外人。是的,社會任何不幸都會觸動每個人的心,但就一個責任單位負責人,卻把責任往外擴,要每個人去分擔責任,著實讓人匪夷所思。是不是這種事沒傷到權貴,所以可以這樣敷衍了事?我們就想質疑,當萬安醫院醫護通報後,這個案件為什麼會被壓到殯葬業者向議員陳情時才暴露?中間有無政治力介入?就一般流程,當醫院通報後,公權力就應該介入進行調查,為什麼沒有呢?是因為選舉?那選舉後呢?蔣萬安市府應該好好面對外界質疑,並做出妥善解釋。否則只會讓外界質疑,這是件是不是公權瀆職或意圖掩蓋什麼?

同樣的,兒福聯盟在整件事中,除了打悲情牌外,就是高層努力切割整個案件。試想一個1991年12月創立時資金只有1.1億的兒童福利聯盟,到了2023年資產膨脹了45倍。每年驚人的結算盈餘,光利息一年就有一億。這樣一年募款高達數億的兒童福利聯盟,連個嬰兒的命都保不住,還要當作無事人嗎?社工固然做出不適當紀錄,督導者難道沒有責任?顯見兒福聯盟內部管理事鬆散,類似這種不實訪視紀錄,台北市社會局是不是應該要立即去調閱?並建立一個督導機制,避免類似案件再度發生。

法律不是萬靈丹,健全機制才是重點

每當社會重大案件發生,就有一堆人強調嚴刑峻法。這些人總以為嚴刑峻法可以遏止重大案件發生。事實上能嗎?說穿了這種話除了解氣外,毫無一絲一毫作用。社會問題發生,原因根柢還是在社會本身。根據一項報導台灣平均每天36起虐童案件,這些案件都有受到關注嗎?而這些還是已知的,隱藏背後,恐怕還會多更多。虐童案背後家庭,虐童者,及受虐童有沒有受到合理處置,這些怕都無人關注。因此可以知道,台灣社會安全網不是單單結構性這麼簡單,而是整個安全網都破了。政府在社會安全處置,沒有一套完善辦法,也沒有合理機制管制。這種整套機器都掉螺絲的狀態,所謂的安全網,不過是一個虛詞而已。

因此,如何重建一個值得被信賴的社福機制,才是當務之急。政客口水和攻防,無非是另一種嗜血。事實上台灣社會各種式樣福利慈善機構,甚至公廟,如果這些慈善機構甚或宮廟都能發揮社區功能,那麼這些憾事絕對會減少很多。問題是這些宮廟和慈善機構把社會善心人士的錢都用到那裡了?說穿了沒人知道。由於這些宮廟和慈善機構,擁有大量信徒或捐款者,致使政府投鼠忌器,無法有效管理。因此宮廟與地方勢力,慈善機構與財團或相互掛勾,這些都影響善款得到合理運用。政府沒有一套對這些機構的財政管理,甚至建立回繳制度,都使得這些機構把善款當成財產,不斷累積。

職言之,台灣社會一方面愛心爆棚,一方面又貪得無厭。如果政府有效管理這些機構,讓他們將財產妥善運用到社福或地方活動當中,並接受國際服務 (例如ISO) 認證,那麼不但可以減輕國家負擔,同時讓這個社會可以更充滿愛心,生活在當中的人,可以更融入在地生活。那麼以虐童來慰藉自己情況,應該可以大幅度減少。可惜的是,台灣慈善只是一個獲利事業,權貴介慈善之名鈔票數到手痠,貧困者和弱勢者哀歌,只能在權貴的杯酒聲歡中隱沒,兒福最終淪為一則笑話。

*作者為時事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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