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仲華觀點:不可理喻的自由論

2023-06-19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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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認為,與其說些掩耳盜鈴的自由論,還不如認真務實的準備打仗!。(資料照,美聯社)

作者認為,與其說些掩耳盜鈴的自由論,還不如認真務實的準備打仗!。(資料照,美聯社)

掩耳盜鈴的自由論,還不如認真務實的準備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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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選戰宣言「自由與專制的競爭,而不是戰爭與和平的選擇」, 這個話語明顯就是選舉修辭,其實撇開選戰利益下的刻意誤導,真實的情況應該倒過來講「台灣若要擁有自由民主,先靠自己打一場勝仗再說吧」!台灣不缺政黨輪替,也不缺選戰贏家,缺的是能帶領台灣打贏民族解放戰爭的人。

賴清德若是一個負責任的政治人物,應該大聲激發台灣民族意識,只有民族的光榮感及一體感才有可能在戰場上討到勝利,也才能真正擁有政治的自由,其他都是廢話。而台灣此刻最需要的是多數的人,願意用自己的血汗打一場真槍實彈的戰爭。國家的領導人自己不領頭犧牲,卻說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謊言推著無辜的年輕人上戰場,能救台保台嗎?

李登輝最大的失策是不敢據理力爭釣魚台主權,大概他的內心深處藏著一顆日本祖宗的心,也因不敢維護自己的主權,台灣民族主義就被棄之如敝屣,只能轉個彎推動民主自由,但在國際政治的現實中,隨便一個熟悉地緣競爭的玩家都知道,民族主義及領土主權是國家賴以生存發展最重大的核心力量,不深化民族主義反而強調屬於強權才耍得開的自由主義,最終只有玩垮自己而已。

而李登輝以降所打造的台灣政治面向,不知何故日本永遠放在一個隱晦的主子地位,既有日本橫躺在台灣前途前面,就無法談論領土主權(釣魚台可以送給日本),當然就說不清台灣民族的論述,中華民國台灣這個含糊籠統的國家符號,只會催化出投機取巧的潛意識,國家在投機,難道人民不會陽奉陰違?無人願意當兵就是政府投機的後果。

而中國自始自終一直把統一看成民族偉大復興的標籤,沒有統一就沒有復興,也表態不惜流血也要統一,這是十四億中國人絕大多數的信仰,與台灣角度下台灣人是不是中國人完全不在同一數量級。

從蔡英文抗中保台到賴清德和平保台,選舉玩玩就好,在與對岸對抗的底氣明顯不足,就只能拿出文不對題的自由民主與專制獨裁之競爭,事實上,對岸從來沒打算跟台灣競爭,它沒有民選有何競爭的需求?台灣是不是打錯算盤?

自由民主從來就是大國競爭中的一個按自己利益形塑的一個隨時可丟的口號,小國不要妄想不花代價的高談自由民主取得國家生存競賽的優勝,想必台灣脫離國際現實已久,完全看不清自己與現實危險的距離有多近。美國著名國際關係學者,約翰米爾斯海默教授,在其大幻想一書中開宗明義提到,自由主義放到國際關係中,即使強大如美國這個超級強權,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災難,雖然台灣一再吹噓自己半導體供應鏈中多麼的不可或缺、國際間有多少共同價值觀的民主友人之支持,但實際的國家力量就是這麼點大,實在看不出有何能耐可以避開美國都無法避開的失敗命運?

更重要的是,被推到國際的自由主義,非但無法達到自由主義的目的,更造成自由的崩解,賴清德選戰中的術語,實實在在成了台灣的負數,顯然賴清德若非頭腦不清就是短視的可怕!說來真是可悲,台灣的民主制度似乎就是在比一張嘴上功夫,完全不看距離現實有多遠,想要擔任國家領導人的見解膚淺到這種地步,能指望他帶給台灣長治久安?台灣在這種人的手上,不用等解放軍攻台,自己就先解體!裴洛西訪台後,解放軍實施圍台軍演,不就表明它可以用軍事力量為所欲為?那怕美軍直接介入。所以賴清德打選戰,與其高談掩耳盜鈴的自由論,還不如誠實告訴台灣選民,台灣想要有賴清德口中的自由,最好的方式就是人人發把AK47再配一顆地雷,義無反顧的打垮解放軍,沒有自願上戰場的軍人,怎麼可能有無限大的自由?整個台灣的政治生態,就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其實自不自由絕不應該成為選戰的主軸,自由在最小的範圍的效能最高,個人財產自由、居住自由、婚姻自由等,愈是膨脹它的作用,甚至到所有的抽象的概念、意識形態都納入自由的範疇,它的弱點就愈大。當執政黨大聲張揚自由人權是普世價值,那麼關閉中天電視台代表什麼樣的普世價值?這種宣示,不是謊言,就是狂言!一個不是說謊就是狂妄的執政黨,有何資格代言自由主義的價值?自由主義本來是一個珍貴的內涵,被別有目的的濫用,最終只是加速自由的崩解!

硬栽贓對岸沒有自由,跟台灣是不是自由沒有關係,重點是自由不是台灣說的算。藍白綠想競逐高位的人,別只想拿到政權,台灣的生存跟這個被抹黑沒有自由的鄰居息息相關,為了台灣真正的自由,先去跟這個鄰居談談台灣的生存吧!

自由主義的裂縫

既然藍綠白的總統候選人都把到美國面試當成選舉的必要行程,筆者就從西學界中已萌芽的觀點來談賴清德當成信我者得永生的自由神主牌,賴清德隻字不提台灣的問題,諸如金融詐騙、疫苗採購、能源結構等,開口必談自由,好像台灣從來沒有自由,是賴清德神人再世,讓台灣突然有了自由的曙光,但說來說去,其所謂的自由充斥含糊籠統,不知其具體含意是什麼!

首先,政治自由主義的兩大特點也正是它的兩大缺陷,自由主義第一個問題是假設人類是獨立的個體,但本質上人類在社會存在的意義更大。某方面而言,民族的概念跟個人自由的概念是衝突的,別只說美國是最自由的國家,美國更是一個民族主義濃厚的國家。台灣一面倒崇尚偏跛的自由主義,普遍缺乏民族主義的信仰,台灣人在面對戰爭的態度上,不難驗證個人存在的社會化,在被扭曲的自由化後,自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後果就是絕大多數的人不太會有自發性的上戰場,畢竟我們一直被灌輸個人自由與人權高於一切,那誰會違背個人自由犧牲自己呢!

台積電被護國神山圖騰化,有著太多言過其實,這麼的過譽不代表台灣人願意為這座神山犧牲,2300萬的台灣人中究竟有多少台灣人跟台積電是心血相連,更不要講美國還三不五時說要炸毀台積電,而我們的政府非但不強力制止這個狂妄之語,甚至還幫忙將台積電的人、設備、技術搬往美國,台積電被當成神山不是有些自欺欺人?設若民族認同感夠強烈,怎會找不到足夠的壯丁從軍?台灣確實不是烏克蘭,至少在當兵這一塊無法看齊的話,台灣還真的當不了烏克蘭!賴清德高談的自由,不過是迴避自己無能的選舉障眼法,請告訴台灣人民,空洞的自由如何具體的粉碎解放軍的進襲? 

自由主義第二個問題是關於個人權利的敘事並非其所宣稱的不可剝奪,尤其放大到國家治理的理念中,在國家內部事務中敵對派系有強烈動機永久控制國家並阻止敵對派系掌權,顯然政治自由不具有塑造國家日常生活的能力!看看美國兩黨惡鬥,台灣兩黨惡鬥也不惶多讓,顯示政治自由體制無限膨脹後,製造了更多的分歧、衝突、動亂,國內和諧不彰,再往外推升與中國的對抗,不是吃飽撐著的用錯力氣嗎?賴清德始終沒有講清楚是在什麼國家本質下進行總統選舉,國家內含可以這麼敷衍了事,又怎麼期望人民會熱切參與跟中國的戰鬥?更可笑的是,開打就是自己的事,卻一再製造國際會替台灣伸張正義一起對抗中國的侵略!自己的危機要別人扛,最大的荒唐莫過於此!

在單極世界中,自由主義可以被視為推動良善社會工程的骨幹,但當多極世界成型,往往自由主義帶來的是戰爭與殺戮。自由主義是以個人主義為核心的意識形態,特別重視個人權利不可剝奪的概念,但因自由主義無法界定何謂美好生活,當為定奪何謂良善時,必然就是比誰的拳頭大,這也是為何美國的單極主義必須輔以強大軍力的原因。這麼說並非全盤否定自由主義是惡的來源,只是美國把自由主義看作推動其戰略優勢的工具,裡面滲有太多的野心、自私與誤判,自由主義的養分漸漸被美國的戰略企圖掏空,剩下空殼的自由主義,逐漸失去其正當的號召力!

美國常常把國際民主自由同盟掛在嘴上,其實不過是強大國家為追求自身利益時彰顯其高尚品格的修辭工具,當台灣依樣畫葫蘆講同樣的話,也僅是弱國在沒有其他倚靠的情況下所借助的修辭工具,美國、台灣大概是全球唯二的空包彈供應商。翻開過去30年國際上發生多起戰爭,十之八九都和美國有關,美國名義上為保護人權、在全世界推動民主自由,實際上造成無休止的戰爭。即使到今天美國遭逢不少失敗的干預,照理說外交菁英應該會從中學到教訓盡量避免在國外使用軍事力量,但外交政策菁英在推動自由主義霸權的過程中獲得許多誘人的職缺及表現的機會,因而統治全球成為一個利益十分巨大的事業!因為出於誤解與私心,對於他打算要幫助的國家,造成的傷害往往大於好處,越南、阿富汗、伊拉克、伊朗、敘利亞、耶路薩冷、智利及現在的烏克蘭都是,台灣難道會是例外?

台灣的困境

個人自由不是不好,而是錯在無限放大到所有的標準、並被當成利用的口號,台灣這種夜郎自大的飛蛾撲火式的自由偉大論,其實會害到下一代。台灣最大的問題是重點被本末倒置,台灣應該優先深耕台灣民族主義,深談台灣民族主義有不少後遺症且工程浩大,很重要可能是美國不同意,也有可能會引起日本的疑慮,因此在台灣的轉型過程採用美國在國際間一向採行的自由民主,但不談民族只談民主自由造成今日不知為何而戰的困境,而過去三十年的國際地緣事件,在在證明國際間自由民主與民族主義碰撞時,失敗的一方絕大多數是自由主義。

錯亂的國號(國號代表莊嚴的國家)、無法切割文化中國(文化是民族認同的重要養分)、不敢彰顯自己的主權(主權是國家的象徵),台灣民族主義完全無法立足。加以整個東南亞、中亞、西亞沒有國家認同台灣是個獨立體,甚至北約也反對伸手到亞洲,其實聯合國憲章早已明文,尊重各國主權完整,幾乎全世界的共識就是一個中國,差別僅在承認與認知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或者如美國以自由主義掏空一個中國政策,但仍然無法推翻一個中國、不支持台獨。

或許民進黨政府把自由人權想的太天真,始終癡心自由民主能幫台灣暗度陳倉,但今天的中國已接近超級強權,在可預期的未來,除了台灣偏執認知外,不太可能崩解,中華民國台灣的自由民主除了選戰紅利外,沒有任何可提升台灣生存發展的可能。執政黨現在唯一能做的是改變課綱去中國化,但只是去政治中國化,媽祖是宗教中國可沒這麼容易切掉,究竟台灣是什麼,李登輝以來沒有一個嚴謹的答案,在沒有熱烈感情下搞出一個胡扯的政治自由,怎麼能讓對岸的民族主義低頭?

2300萬的台灣人,最大的共識應該是如何安身立命,目前的武器裝備、人員士氣打又打不贏,卻還天天在內部不著邊際的玩弄文字、口號,已經無法獨自對抗解放軍,硬要從內部找敵人,能說什麼呢?筆者十分推薦太陽花時期一身野戰服的林飛帆,以佔領立院的氣魄,組建一支上成千上萬名的太陽花軍隊,佔領立院是出風頭,救不了國,今天能帶動群眾上戰場才是保台、愛台,才是救台灣的正經事,共產中國已挑明決不放棄動用武力,軍機三不五時就飛越台海中線,林飛帆們勇敢的站在第一線,方能激發台灣的從軍熱,一如太陽花學運激起年輕世代的慷慨激昂,唯有太陽花世代積極從軍,才能帶動風潮,台灣才有一搏的機會! 

*作者為退休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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