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專屬文章 不再擔心被迫選邊站!採取漸進式合作 《外交政策》:東協與四方安全對話拉近關係

2023-06-01 01:00
2022年11月14日,美國總統拜登(左)與印尼總統佐科威於二十國集團(G20)峰會召開前會面。(AP)
2022年11月14日,美國總統拜登(左)與印尼總統佐科威於二十國集團(G20)峰會召開前會面。(AP)

美國、澳洲、印度、日本2007年組成「四方安全對話」機制,協調影響著印太地區的戰略及政策,但四方安全對話長期難以受到東南亞的歡迎。然而,最近東南亞國家的態度似乎開始轉變,對四方安全對話的懷疑正減弱,美國期刊《外交政策》指出,其中一個原因是四方安全對話的重點已經轉移到提供印太國家極感興趣的區域公共財與服務,東協與四方安全對話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密。

《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指出,四方安全對話(Quad)的最初動機可能是建立傳統的安全框架,但四方安全對話內部的現實是其成員國往往有不同的國家利益。舉例來說,2008年,時任澳洲總理陸克文(Kevin Rudd)決定澳洲應該改變路線,接納中國,脫離四方安全對話。經過數年後,地緣政治改變,包括中國在該地區的態度日益強硬,導致四方安全對話在美國前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執政時期復甦,美國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執政期間,美國對印太及四方安全對話的願景本質上是安全導向且針對中國。

《外交政策》指出,東南亞地區日益成為地緣政治競爭的中心,一些東南亞國家欣賞四方安全對話的人道主義議題,包括疫苗合作、救災、其他人道援助。然而,一些人對四方安全對話遏制中國的說法表示懷疑不安,而東南亞最擔心的地緣政治發展莫過於東南亞地區陷入超級大國競爭的漩渦,並且被迫選邊站。

2022年11月,美國總統拜登出席在柬埔寨首都舉行的東協(ASEAN)峰會(AP)
2022年11月,美國總統拜登出席在柬埔寨首都舉行的東協(ASEAN)峰會(AP)

東協(ASEAN)對四方安全對話機制的長期疑慮源於後者在地緣政治競爭背景下成立並初步發展,在單一的戰略視野中連結印度洋與太平洋,並將其稱為民主與專制之間的大鬥爭,這不受東南亞國家歡迎,而且這些國家很少是西方式的自由民主國家。

東南亞態度轉變

然而,東南亞的態度最近似乎發生轉變,東南亞的政策圈對四方安全對話越來越持開放立場。根據新加坡智庫東南亞問題研究所(ISEAS-Yusof Ishak Institute)東協研究中心發布的《2023年東南亞狀況調查報告》(State of Southeast Asia 2023),略多於半數的受訪東南亞專家表示,更強大的四方安全對話對東南亞地區來說是正面發展。

只有12%的受訪專家持反對意見,受訪的專家被問及東協-四方安全對話合作對東南亞地區的意義時,69%的人認為四方安全對話對該地區有利,或者認為這補足東協促進東南亞及其他地區合作的努力。讓人驚訝的是,只有10%的受訪者擔心東協與四方安全對話合作會迫使東協國家選邊站,不到7%的受訪者擔心東協與四方安全對話合作會激怒中國。

2022年11月,東協峰會(AP)
2022年11月,東協峰會(AP)

《外交政策》指出,東南亞轉向支持四方安全對話的其中一個原因是,現在的四方安全對話與早先的版本大不相同,當時四方安全對話主要關注安全戰略與對抗中國。如今在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政府的領導下,四方安全對話的重點已經轉移到提供印太國家極感興趣的區域公共財與服務,包括全球醫療保健、氣候政策、基礎建設、災害應變、教育。透過在其願景加入對東協友好的語言,例如「自由、開放、繁榮、包容」等詞語,四方安全對話將其目的從專門對抗中國轉變為似乎支持東協國家的廣泛願景。

四方安全對話將重點從安全轉向提供實際利益,這更受東南亞國家的歡迎,尤其是新冠疫情期間,當時四方安全對話首次轉移重點。《外交政策》指出,事實上,正是新冠疫情促使四方安全對話小組將焦點轉向公共衛生與其他民間政策,因為拜登政府擔心中國成功利用疫苗外交來加強其與全球南方(global south)的關係。在此同時,美國透過新成立的「澳英美三方安全夥伴」協議(AUKUS)與各種雙邊關係,致力於印太政策的安全層面,包括防禦及遏制,這讓四方安全對話能實現民用目標。

2023年3月13日,美國總統拜登、澳洲總理艾班尼斯、英國首相蘇納克在加州的聖地牙哥海軍基地共同宣布澳英美核動力潛艦合作協議(AUKUS)。(美聯社)
2023年3月13日,美國總統拜登、澳洲總理艾班尼斯、英國首相蘇納克在加州的聖地牙哥海軍基地共同宣布澳英美核動力潛艦合作協議(AUKUS)。(美聯社)

從東協國家的角度來看,與四方安全對話的合作帶來數個戰略優勢。首先,四方安全對話的資源對東協成員國增強因應危機與挑戰的能力大有助益。其次,機構合作有助於東協影響四方安全對話對印太未來的戰略思考。第三,東協可協助塑造自身與四方安全對話之間的制度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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