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教育》九月,說尊師道敬學習

2022-09-05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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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大成至聖先師孔子誕辰釋奠典禮。(資料照/ 屏東縣府民政處)

圖為大成至聖先師孔子誕辰釋奠典禮。(資料照/ 屏東縣府民政處)

9月,一個具有豐富「學習」意義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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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月初各級學校的陸續開學,讓學生在新的學年和新的學習計畫中,邁開「溫故而知新」的步伐。隨後透過「學校日」,讓家長因配合子女「新學習」的需要,重新感受學校的氣氛並產生相應的新經驗。月底則以「萬世師表」的孔子誕辰和附隨的「教師節」,讓全民由緬懷「學無止境」的典範,成為力行「終身學習」的學習者。

9月,於是「由一日學而日日學,由日日學而終身學」地蘊含著「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深意。

全民「終身學習」乃有「學習社會」

〈學記〉曰:「化民成俗,其必由學」、「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即在強調藉由全民培養「終身學習」的習慣,形成一個「學習社會」,方可促進社會的不斷進步。

而培養全民「終身學習」的要領,則為「凡學之道,嚴師為難。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意指欲使全民樂於學習和善於學習,必須先讓「教人學習」的教師受人尊敬。而教師欲受人尊敬,則須以自重自律的言傳和身教,供學習者參照,並對學習者參照後的表現表示尊重。當教師能珍重「教人學習」的重任,學習者便應尊敬「提供師法」的教師,戒慎莊重的聆聽其言傳和仿效其身教,以達到預期的學習目標,進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於是,「教人學習」首在「提供師法」,「教―學」雙方均應以「學」為核心,一方面要求自己敬謹從事,另方面則對對方表達尊重和感謝。因為「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知困然後能自強也」的互動歷程,足以使雙方均能不斷的學習和成長。

學習社會中人人兼學習者和被參照者

由於每個人一生都會不斷的面臨各種挑戰,如由為人子而為人父、換了工作進入新職場⋯⋯乃至臨終打算如何辭世,都將遭遇原有經驗無法解決的問題。因此,人永遠需要學習。

但無論師法自我或他人,都在參照該對象解決相關問題的言行和結果,也就是其解決問題的策略和成敗經驗。遂使每個人的經驗,產生了「善」和「不善」或「賢」和「不賢」的價值,不僅成為自己日後參照的重點,也是他人「思齊」和「內自省」的教材。個人因而既是向他人學習的人,亦成為他人學習的對象。「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的學習社會於焉形成。

新北(17)日召開防疫會議蒐集校長、教師及家長團體意見,以多元彈性方式授權學校因地制宜處理,給予學校更大空間,符合現場需求。(圖/李梅瑛攝)
由於每個人一生都會不斷的面臨各種挑戰,乃至臨終打算如何辭世,都將遭遇原有經驗無法解決的問題。因此,人永遠需要學習。(資料照,李梅瑛攝)

位高權重者尤應提供「尊道敬學」的師法

在整個社會中,最能動見觀瞻者,最具「提供師法」的影響力。因其能「施於朝廷,通於天下,貫於人心,關乎氣運」,所以說「作之君,作之師」。

據此,乃有「楚靈王好士細腰」的「不賢」故事,亦有唐太宗「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的「賢」者自許。即使為當前執政者所嚴加批判的蔣總統,在教師節前夕,亦總會恭敬的邀請台大、清大等國立大學的校長和著名的學者假中山樓餐敘;如果延請了女賓,蔣宋美齡女士還會作陪。而餐敘的目的,則除了當面表達對全國教師的感謝,更特別針對國政和民風,向來賓多所請益並聆聽建言。

當然可以質疑蔣總統上述「尊道敬學」的作為,是一種「表面工夫」。但後來的部分總統們,廢除了「表面工夫」,卻不知背後的深意,遂導致忽略己身所負的「風行草偃」之責。

「草上之風必偃」下的當前台灣社會

姑舉自稱擁有1.5個博士學位的總統為例,如藉封存論文30年,上演拖棚的歹戲,致《維基百科》出現標示其名的「學位門/論文門爭議事件」條目。以順昌逆亡的手段,驅策學術界的黨羽成為工具,衍生「台大沒校長,教育部沒部長」的國際笑話。用階級鬥爭的技倆,以「貪婪者」和「服務業」的標籤,徹底摧毀了學校教師「教人學習」的專業角色。採鼓動義和團「捍衛信仰」的策略,對視獨立判斷為最高價值的學術決定,不假辭色的發起攻擊。⋯⋯種種言行竟均具有「反尊道反敬學」的本質!

於是,滿朝充斥著放棄科學專業,為「未來仕途」而口出市井之言的中研院院士;踐踏學術倫理,為「政治人脈」而廉價出賣學位的台大教授;無力解決外銷失利和漠視國人流離,為「推卸責任」而只會要求國人食用和永遠歸責中共的閣員們;以及賣力抄襲圓謊,為「以學(位)為禽犢」而不知「誠」為何物的市長;⋯⋯不僅日日透過媒體,毫不遮掩的放送到每個國人眼前;即在郭董痛陳「尸位素餐」時,還能辯說「永遠沒有100分,說尸位素餐失準和失真」;⋯⋯萬般作為堪稱「一干折腰人,滿篇荒唐事」!

影響所及,各類急功好利而不擇手段的情事,層出不窮。上自始作俑者的兆豐金案封存到2026年;有樣學樣的疫苗採購檔案封存30年;總統府侍衛室的菸品走私變「超買」;慶富造船廠的詐貸無底線;政府的採購或工程屢屢由「違反政府採購法」或「偷工減料」在案的廠商得標;⋯⋯;下至學生升學所需的證明、學習歷程檔案及小論文等,由學校行政人員、教師或家長帶頭作假和代筆;以及不斷翻新招術,遍及世界各國的台灣人騙台灣人;⋯⋯。除了感嘆「上行下效」竟能讓台灣世風日下的不知將伊于胡底?更令人為原本純樸、篤實、良善、及熱情的台灣文化深深痛惜!

20220819-總統蔡英文19日出席2022台北國際觀光博覽會開幕典禮。(柯承惠攝)
姑舉自稱擁有1.5個博士學位的總統為例,如藉封存論文30年,上演拖棚的歹戲⋯⋯種種言行竟均具有「反尊道反敬學」的本質!(資料照,柯承惠攝)

人非聖賢難在知過認錯和改過遷善

上述自總統以至庶人的貪求名利、弄虛作假、聞過惱怒、文過飾非⋯⋯等「長戚戚」作為,當事人雖自以為得計,其實早已「十目所視,十手所指」的令人「如見其肺肝」!也幸虧如此,方得使這些事例,成為學習者的負面教材!但學習者當如何師法呢?

首先,必須參照各事例中「不賢」或「不善」的經驗,而能「內自省」的「避免像他們一樣」。或許表面上,事例中的某些人迅速謀得了利益,但只要想到與其像他們一樣,永遠生活在「真相被揭露」的恐懼中,長享安然自得,坦蕩無愧的歲月,不是更詳和美好嗎?

其次,對於因負面教材而有學習「有所不為」的機會,在表達感謝之外,亦進一步基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的信念,以陸贄上疏唐德宗的「惟以改過為能,不以無過為貴。⋯⋯智者改過而遷善,愚者恥過而遂非;遷善則其德日新,遂非則其惡彌積。」自勉並和上述事例的主角互勉。

本來在發現他人的過錯時,厚道的學習者應力求規過於私室。但因台灣當下的負面師法源自總統,只得據「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蝕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上陳和寄望總統,亦就便提供給其他事例的主角參照。

學以為己必須誠實面對和自我負責

學習,本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學多學少,學會了嗎,都是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且必須對自己負責!為了讓自己不斷的進步,在師法教師的同時,尤須謙虛的「聞過以喜」、「承『認』過『錯』」、以及「『改』正『過』錯」。畢竟「遷善有得」的終是自己!

面對「學如不及,猶恐失之」的求進,對他人的過錯,其實無暇置喙和無權攀扯;更對其如何「聞過」、能否「認錯」及是否「改過」,無責可問。因為這些都應由當事人自我管轄和負責,除非其有「尊道敬學」的意願:願聞、願認、願改的學習! 

衷心期盼自這個9月起,學習者因「尊道敬學」而讓自我有所不同!也讓台灣因「尊道敬學」而大步走向學習社會!

*作者為諄筆群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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