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與敵合作」的台灣現實

2021-06-28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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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認為,中共在統戰的架構下予對方的又必然是最好、最高規格的資源待遇,雖是小利、雖是籠絡,但當「民困而不知救」之時,「與敵合作」未嘗不是一途。(資料照,美聯社)

作者認為,中共在統戰的架構下予對方的又必然是最好、最高規格的資源待遇,雖是小利、雖是籠絡,但當「民困而不知救」之時,「與敵合作」未嘗不是一途。(資料照,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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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新冠肺炎疫情爆發,除凸顯執政黨只靠意識形態治國、管理無能外,更暴露出台灣在國際間被孤立的現實困境。美國姍姍來遲的少量疫苗只占其九牛一毛,距離島民基本需求的相差甚遠,杯水車薪,「美國爸爸」還是未能完全依靠。而那個「祖國」仍陷於政治紛爭,上海復星BNT因「中國因素」而障礙重重,中共下的任何品牌疫苗無論「贈」與「售」皆渡不過海峽。結果,台灣這防疫模範生南柯一夢,只剩下護國神山台積電的交換價值。

這次危機,縱觀所有的環境和條件證明,現代中國緊握著可干預或控制台灣生存的一切資源,任憑軍事、經濟到藥品,那怕是人類生命的原始需求,既殘酷又骨感。中華民國昔日統治者告誡我們「漢賊不兩立」,與敵合作便是「賣台」、「台奸」,千古罪人,但隨著兩岸國力消長,與中共的較量從「不對等的戰爭」到懸殊的「不可能的戰爭」。台灣既沒實力仿效美蘇冷戰,又阻於同文同種的牽絆,走不到麥卡錫主義的同仇敵愾社會,情感敵友難分。

唯不變的事實,一九四九年後對岸「中國」絕對是我國敵人,無論中華人民共和國相對中華民國,或中國相對台灣,在中共大一統終極目標下,我們的自由民主都會灰飛煙滅。但無奈,台灣難以自保,盟友又利益掛帥、左右逢源,故此我們除歷史的對立思維外,也許「與敵合作」的曲線救國模式,能借敵資以茁壯自己,苟存偏安。

Collaboration,一般中文翻譯為「通敵合作」,本文以「與敵合作」為語意解釋,表示非占領地的負面立場。此名詞始於一九四○年十月三十日,菲力浦‧貝當(Philippe Petain) 在與希特勒於蒙圖瓦(Montoire)火車站會談之後六天,法國電台宣佈「兩國之間已經在構想合作」,儘管其合作性質為「權宜、將就、委屈」等糾纏不清的妥協態度,圖的是本身國家政權的生存。而在中國文化裡,「與敵合作」則被認為是道德瑕疵、背叛的罪行,但這都是統治者訂下的標準及教化宣導,真相往往並非如此。例如,近代中國最大的敵人便是中日戰爭的侵略者日本,其在中國境內扶植了幾個傀儡政權,其中以「中華民國南京國民政府」最為著名,與代表正統的國民黨重慶政權分庭抗禮,蔣中正和汪精衛就形同「戰」與「和」的極端化身。但凡事皆二元對立這麼簡單絕對嗎?蔣氏真堅決主戰而無考慮談和嗎?「和」究竟是最終目的還只是「誘和」策略?歷史是勝利者敘述的,或許隱瞞了真相,欺騙了後人,如一九三三年,由蔣政權任命從事《塘沽協定》秘密交涉的黃郛便憤慨:「希望今後彼此真實的遵守共嘗艱苦之舊約,勿專為表面激勵之詞,使後世之單閱電文者,疑愛國者為弟(蔣中正),誤國者為為兄(黃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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