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扶桑國海底龍王發作,大浪捲上天,有個叫福島的地方幾乎陸沈,接著瘟疫大作,南洋各地都說「福食不福」,說的是福島有名的海產、野豬肉都不能吃,連帶扶桑國運往蓬萊、南洋的豬肉魚貨都沒人要,直接丟到大海裡,…」
林平之看岳不群聽得很仔細,臉上陰晴莫定,就接著說:「家父顧著多年生意來往的交情,就發動江南六省商行鑣局,募得了八百萬銀兩,瞞著朝廷,放船出海,直送福島,救了數萬人性命。福島忍者,感恩懷德,把一套「辟邪劍譜」專人送來,爹爹抄錄在一襲和尚袈紗襯裡,不想消息走漏,引來一場滅門殺機…、」說著,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看官須知,這「辟邪劍譜」就是東洋的武士道劍法,後來被黑幕崖上的東方不敗偷去,練成一身狠著,出神入化,只可惜誤信讒言,以為「欲練神功,必先自宮」,自己去了勢,性情大變,不男不女。此是後話。
岳不群說:「我派你二師兄江湖行走,探查消息,昨天接著他飛鴿傳書,說天下疫病紛紛,怕是有心人下的毒手,為師也和藍鳳凰簽了約定,要買她製作的解藥,方子都到手了,等找好藥材,我們華山也能製造,到時候造福一方,就是要花點時間,算算還要八八六十四天,中秋佳節肯定能上市。」
林平之第一回聽說這事,可見師父信任,感動得眼眶又迸出眼淚,簌簌滑落。
「可是從這端午節到中秋節怎麼度過是個問題,我聽說長江「百蛟幫」已經招上生意,每天七船出海,載上富商,攜家帶小,去那扶桑國找解藥。你趕緊去登記船票,跑扶桑一趟,找個能管事的幕府,運他個十箱解藥回來。」
「是!聽掌門人吩咐。」
「記得,這事不能張揚,每三日飛鴿傳書,以「寧靜作戰」為號,事成後我大大有賞。」
林平之領命,避人耳目,由後山小道快馬離去,離開華山越來越遠,岳靈珊的輕顰淺笑卻越來越清晰了。
解藥紛至沓來,華山堅拒門外
其實林平之五月二十四日離去之時,華山門下弟子已經病勢不輕。華山分舵紛紛報來,幾天下來,死了一百多人,因分舵分處四方,距離遠近,上報不及,「有所不為軒」裡每天由岳靈珊「校正回歸」,起先還有下降趨勢,後來一飛沖天,走勢驚人。
「報!嵩山派大嵩陽手費彬山門外求見。」
「開山門,速速請進!」
門開處,費彬帶了五名手下,極為彪悍,兩面「五嶽盟主令旗」迎風招展。
岳不群瞅了一眼,掩下情緒,滿臉堆笑,迎了出去。
「左盟主聽說令派遭難,死人甚夥,這中的是五毒教的蠱毒。特令屬下送來「比恩替」解藥五千盒。」
岳不群深深一輯:「左冷禪一心想當盟主,我岳不群也沒和他爭過,我身當華山掌門,別的不敢說,教眾性命總是要保護的,你們這「比恩替」來路為何?我要看到原廠證明,外加運送的封箱保鮮保證。麻煩你費彬老弟都回去備齊了,再來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