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中國「疫苗外交」風起雲湧 Made in China新冠疫苗到底有沒有效?

2021-02-11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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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美聯社)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美聯社)

新冠肺炎疫苗的研發與分配,理應是醫療問題,不過實際上也反映了國際政治角力,「疫苗外交」、乃至於「疫苗民族主義」等詞彙也因而誕生。儘管中國疫苗尚未受到世界衛生組織(WHO)認證,在過去幾周,土耳其、印尼、柬埔寨等發展中國家領袖皆已注射或表示將注射中國疫苗,對此,與中國關係緊張的印度也表示將提供南亞國家千萬劑疫苗,被解讀為是在外交上與中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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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論中國疫苗將送到多少國家,都無法掩蓋目前數據尚不透明的事實。過去幾周,中國官方與官媒屢次過度渲染西方疫苗的副作用,不過卻被《德國之聲》揭露,中國嘴巴上批評,實際上卻已向BioNTech訂購輝瑞疫苗。中國「抹黑」輝瑞疫苗的行徑,看在德國媒體眼裡,是以模糊焦點的方式,回應外界對中國疫苗生產不透明的質疑聲浪,好讓官方能對「中國疫苗效用如何」這個關鍵問題避而不談。

疫苗外交。巴基斯坦空軍一架運輸機2月1日抵達努爾汗空軍基地,卸下由中國國藥提供的新冠疫苗。(美聯社)
疫苗外交。巴基斯坦空軍一架運輸機2月1日抵達努爾汗空軍基地,卸下由中國國藥提供的新冠疫苗。(美聯社)

對此,《德國之聲》發表一篇文章,細數中國疫苗究竟有沒有效?目前中國廣泛生產的新冠疫苗主要有三種,分別由中國國藥集團(Sinopharm)、科興生物(Sinovac Biotech)、康希諾生物(CanSino Biologics)3家生技公司進行生產。

中國國藥集團:唯一有官方數據的中國疫苗

中國國藥集團生產的新冠病毒滅活疫苗(Vero)有兩款,由國藥集團旗下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北京生物製品研究所研發。根據《路透社》報導,目前中國產Vero已經在全球10個國家進行第三階段測試,包含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巴林、秘魯、摩洛哥、巴基斯坦等。根據路透社先前報導,長年試圖加入歐盟的塞爾維亞原本也同意加入Vero的第三階段測試,但是根據《德國之聲》查證,塞爾維亞最終並未批准。

之所以要在中國境外進行測試的原因之一是,自從去年夏天嚴格封城,中國的病例數量急劇減少,因此很難在中國境內取得有效的數據。

何謂滅活疫苗?

最傳統的疫苗製作方式之一。把體外培養的新冠病毒之毒性滅去,再將這些病毒注進人體內,刺激免疫反應。針對各種疾病的滅活疫苗研究與測試已經有數十年歷史,目前已經成功對抗諸如小兒麻痺、百日咳、破傷風等疾病。

Vero是這3款中國疫苗中,目前唯一公開官方數據的疫苗。在2020年12月29日,中國國藥集團中期評估報告指出國藥集團北京公司Vero有效率為79%,翌日,Vero便通過中國國家上市批准。

不過,其他國家的臨床情況與中國國藥集團的報告不一致。在秘魯,進展並非那麼順利,由於一名受試者在接種疫苗後癱瘓,該國政府在12月便停止Vero的臨床測試。然而,在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報告中,Vero有效率甚至高達86%,該國當局在開放疫苗上,動作甚至比中國還要快,在12月上旬全國便已經規律地施打Vero。

科興生物:數據不透明的滅活疫苗

由科興生物生產的疫苗也是一種滅活疫苗。早在2020年夏天,科興疫苗就已經進行了第三階段測試,進行測試的國家包含巴西印尼、孟加拉、土耳其等國。然而,科興本身至今仍未對疫苗的有效率公開任何官方數據。根據巴西的評估,有效率大約是78%印尼的政府單位則估計約為65% 

據此,儘管科興的滅活疫苗有約30%至60%的有效率,與一般流感疫苗相仿,但仍不及在歐美通過審核的基因疫苗。因爲有效率相對不高,馬來西亞與新加坡兩國對科興疫苗或有興趣,但仍然在猶豫中。作為對照,美國製藥大廠輝瑞(Pfizer)和莫德納(Moderna)開發的基因疫苗有效性數據,分別為95%、94.5%。

中國科興疫苗號稱有效率達78%,但在巴西最新臨床實驗數據僅50.4%。(美聯社)
運送至巴西的中國科興疫苗。(美聯社)

何謂基因疫苗?

基因疫苗可將「特定蛋白質的製造指示」送至人體細胞,因此新冠肺炎的基因疫苗能促進人體不停製造「新冠病毒棘狀蛋白」,藉此驅動免疫系統攻擊與記憶此類病毒蛋白,增加人體對新冠病毒的免疫力。

科興目前希望能夠透過「等一段夠長的時間之後,再注射第二次」這樣的方式,來提高疫苗的有效率,不過,這個方式是否有效還需要更近一步的研究與測試,此外也增加病毒突變帶來的風險。

目前共有7款疫苗在全球流通,都是要施打兩劑,北美、歐洲、以色列與波斯灣國家主要是採用美國輝瑞大藥廠(Pfizer)和德國BioNTech合作研發的疫苗,以及採用美國生技公司莫德納(Moderna)生產的疫苗。(美聯社)
目前共有7款疫苗在全球流通,都是要施打兩劑,北美、歐洲、以色列與波斯灣國家主要是採用美國輝瑞大藥廠(Pfizer)和德國BioNTech合作研發的疫苗,以及採用美國生技公司莫德納(Moderna)生產的疫苗。(美聯社)

康希諾生物:中國軍人接種的腺病毒載體疫苗

康熙諾生物生產的疫苗名為Ad5-nCoV,此疫苗是與「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軍事醫學研究院」共同研發,屬於腺病毒載體疫苗。儘管中國從去年六月便開始為軍方人員接種這款疫苗,截至目前製造商仍尚未公佈疫苗有效率的官方數據。

何謂腺病毒載體疫苗?

注射此疫苗後,無害的病毒會將沒有繁殖能力的新冠病毒表面蛋白運輸至人體細胞,並引發免疫反應。目前,英國阿斯特捷利康(AstraZeneca)和牛津大學(Oxford University)共同研發的疫苗,也是載體疫苗。

高齡101歲的巴西人瑞Maria Jose da Silva,於2月1日接受牛津研發的新冠疫苗注射。(美聯社)
高齡101歲的巴西人瑞Maria Jose da Silva,於2月1日接受牛津研發的新冠疫苗注射。(美聯社)

Ad5-nCoV的第三階段測試,已經在巴基斯坦、俄羅斯、墨西哥及智利展開,沙烏地阿拉伯也計劃將加入。

不過,原訂要在加拿大展開的研究計畫則宣布取消,因為中國沒有按約定向合作夥伴加拿大疫苗中心提供疫苗,外界推測中方爽約的原因很有可能與中加兩國之間的外交糾紛有關。不過,中加雙方都未曾就此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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