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偷我的錢、打我、電擊我」離鄉背井逃不出悲劇人生 14位非洲難民的異鄉剪影

2017-09-0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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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薩‧巴約(ISSA BAYO),28歲,來自塞內加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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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薩是5月27 日於札吉斯被突尼西亞海岸防衛隊從橡皮艇上救起的其中一人,小艇航行了幾小時後燃油耗盡,一行人在海上漂流了兩天半。在那之後,他被轉送到摩納斯蒂接受適當的照護。他將在一週內回到梅德寧。在醫院待了兩個半月後,他的狀況好轉甚多。當他初抵醫院時,他非常消瘦,一天還要睡上18 個小時。

 瑪莉‧阿加瑪(MARIE AGAMA),20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瑪莉‧阿加瑪(MARIE AGAMA),20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瑪莉‧阿加瑪(MARIE AGAMA),20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瑪莉‧阿加瑪(MARIE AGAMA),20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瑪莉‧阿加瑪(MARIE AGAMA),20 歲,來自奈及利亞

瑪莉也在那條5月27 日於札吉斯獲救的橡皮艇上。當時,懷有身孕的她和127人離開利比亞,在海上載浮載沉,持續兩天半沒吃沒喝。

她在法圖瑪‧布吉巴醫院安然順利產下女兒黛絲妮(Destiny)。無國界醫生在她產前數天將她送來這裡。

(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馬爾薩」(La Marsa)是一所青年之家,35位移民在此生活。他們大部份在突尼西亞南部、接近利比亞邊境、條件糟糕的舒沙(Choucha)難民營停留了大約7 年時間。無國界醫生是最後一個在舒沙營區工作的人道組織。聯合國難民署在2013年從該營撤出,之後就將營區視為「已關閉」狀態。

數個組織都正要求突尼西亞採用一套能保護難民與尋求庇護者的法律架構,同時,他們也要求聯合國重新考慮這35位難民的庇護申請。根據國際移民組織(IOM),這些人之中僅有4人獲得合法的難民資格,但突尼西亞承諾的住房和工作機會則尚未兌現。這35人都是在2011年利比亞內戰時逃出。

卡德里(KADRI),40 歲,來自迦納。(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卡德里(KADRI),40 歲,來自迦納。(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卡德里(KADRI),40 歲,來自迦納

「我的夢想正在流淚和痛哭著。我在難民營裡渡過7年時光。」

「有好幾次我乞求他們讓我搭公車去突尼斯找聯合國的人談談,但他們把我留在外面,說我必須和突尼西亞當局,但那裡的人則告訴我這是聯合國的問題。我是阿克瓦穆族(Akwamu)人,在迦納,我們的族群正和阿當美(Adangmé)人發生衝突。」

易卜拉欣(IBRAHIM),48 歲,來自蘇丹。(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易卜拉欣(IBRAHIM),48 歲,來自蘇丹。(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易卜拉欣(IBRAHIM),48 歲,來自蘇丹

「因為戰亂,我在2000年時逃離達佛(Darfur),那時我並沒有目的地。有些人去了查德、中非共和國;我則去了利比亞。」

「直到2011年,我都還能待在那裡。但利比亞內戰打了一個月後,局勢讓我必須再次逃跑。國際移民組織把我們送去舒沙難民營,我一直在那待到2017年6月19日營區被軍隊拆除為止。舒沙營的居住條件非常艱難,但我不可能回到達佛,蘇丹政府把那些滯留海外的人都當成資助叛軍的敵人。一個人冒著被囚禁、折磨甚至死亡的風險,我並沒有像許多人一樣,嘗試取道利比亞前往歐洲,但我在這裡能得到的方案,只有自願返回蘇丹。我無法再忍受了。」

「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該向誰申請庇護,國際移民組織和聯合國難民署都只會叫我自願返國。距離我最後一次見到母親和三個兄弟,已經是18個月前的事了,但我不能回頭,我得冒生命危險賭一把。我有慢性心臟病,還好有無國界醫生給我藥物,不然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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