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偷我的錢、打我、電擊我」離鄉背井逃不出悲劇人生 14位非洲難民的異鄉剪影

2017-09-0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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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里(KADRI),40 歲,來自迦納。(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卡德里(KADRI),40 歲,來自迦納。(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突尼西亞的被遺忘者──

逃離暴力的移民,與他們的故事

(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2017年5月27日,一艘載著127人的橡皮艇由利比亞出發,來到突尼西亞的札吉斯(Zarzis)海域。艇上的燃油在航行幾小時後耗盡,艇上的人在大海上漂流了兩天半,沒得吃也沒得喝。一艘突尼西亞漁夫的船發現他們,接著通報突尼西亞海岸防衛隊;後者最後將他們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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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移民最後被送至梅德寧的突尼西亞紅新月會大樓的前廳,並獲無國界醫生的支援。

 來自奈及利亞,21歲的喬伊(Joy,右)與20歲的富群(Fortune,左)。(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1歲的喬伊(Joy,右)與20歲的富群(Fortune,左)。(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1歲的喬伊(Joy,右)與20歲的富群(Fortune,左)。(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1歲的喬伊(Joy,右)與20歲的富群(Fortune,左)。(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1歲的喬伊(Joy,右)與20歲的富群(Fortune,左)

喬伊在一處由黑道把持的私設監獄裡被關了三個月。在她坐卡車橫越利比亞時,一些被稱作「哈姆扎男孩」(Hamza boys,註:「Hamza」為阿拉伯名,有強壯、堅定之意)的人將車攔下。在等待家人籌措贖金時,她和其它獄友都遭受毆打和折磨。在的黎波里,她目睹有人遇害;而最終她有機會得以逃離掌控。富群走的路線一樣,她們兩人在5 月27日於札吉斯坐同一艘橡皮艇並一同獲救,現在都住在梅德寧的突尼西亞紅新月會大樓的前廳。

來自奈及利亞,27歲的班(BEN,中間著T-Shirt者)。(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7歲的班(BEN,中間著T-Shirt者)。(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來自奈及利亞,27歲的班(BEN)

「利比亞瘋了,當地十歲的孩子們都拿著AK 47!」

「我來利比亞是為了工作,而不是去歐洲。有人跟我說利比亞很好找工作,但警察偷了我的錢和手機,然後他們把我關進監獄,打我、還用電擊嚇我。我得付錢才能出去,而我的家人救了我;其他人則因不堪折磨,在獄中死去。所以我決定去歐洲。利比亞瘋了,當地十歲的孩子都拿著AK 47步槍。我的兩個黑人朋友無端就被殺了,就像這樣。那裡太危險了。儘管風險很大,我還是要再試一次。在奈及利亞,我一無所有。」

班是5 月27日在札吉斯的橡皮艇上其中一名獲救的人。

金斯利(KINSLEY),24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金斯利(KINSLEY),24 歲,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金斯利(KINSLEY),24 歲,來自奈及利亞

「我們不能回到利比亞或奈及利亞。」

「有人相信利比亞是個很棒的國家。才不是,他們甚至還對我們的小艇開火。我們不能回到利比亞或奈及利亞。我們什麼都沒有,被困在這裡好幾個月,什麼都不能做。我是個很好的足球員,但由於奈及利亞的貪腐狀況,我不可能在那發展職涯。」

 蘇雷曼(SOULAYEM),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蘇雷曼(SOULAYEM),來自奈及利亞。(無國界醫生© Kristof Vad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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