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不是賺更多錢,而是捨棄無謂慾望!」他住市區每月僅花1萬5,就讓生活更自由

2023-02-18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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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透過窩居生活,從人際關係和既有常識當中重獲自由。(示意圖/取自pakutaso)

作者透過窩居生活,從人際關係和既有常識當中重獲自由。(示意圖/取自pakutaso)

為什麼有群人非得扮演施壓者的角色呢?無論是父母、學校老師、恐怖的學長、社會和公司,統統都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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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人天生就喜歡妨礙他人自由地活出自我嗎?我希望答案是否定的。面對這個疑問,我總會想起一件往事。

如前所述,國中時期的我被學長視為眼中釘,一直過著挨揍的生活。但同時我也覺得相當奇怪,那群人為什麼總是集體行動呢?

比起集體行動更愛獨處的我,無法理解他們這種行徑,總是同進同出的不會很麻煩嗎?

儘管已想不起前因後果,但在某天,我陷入了與流氓學長兩人獨處的局面。那是個寒冷的季節,地點位於某座矮山上,很像公園的場所。我被帶往杳無人煙的觀景臺,並且做好會被海扁一頓的覺悟。

到了山頂,學長卻遞給我罐裝熱咖啡和一支香菸,而且他還勾住我的肩膀,用手掌包住打火機為我擋風點菸。由於我壓根沒想到霸凌自己的學長會這樣做,一不小心還陷入了奇怪的小劇場:要是他進一步湊過來,對我壁咚怎麼辦?心臟也噗通狂跳起來,腦袋陷入一片混亂。他為什麼不揍我?

感到不可思議的我偷瞄學長的臉,該怎麼說呢?雖然學長在集體行動時總是凶神惡煞,但如今卻彷彿相當放鬆,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我隱約察覺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於是把視線移往一望無際的街景,不知所措地悶頭抽菸,打發時間。

當我日後再次遇見那位學長的時候,身處在團體中的他,果然跟其他人一樣帶著殺氣騰騰的表情,然後又揍了我一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完全搞不懂。

長大後回想起來,那群流氓很可能是受到「這樣做才能向團體證明自己的焦慮」驅使。他們怕被團體排擠,所以拼命擺出張牙舞爪的模樣,完美扮演團體要求自己的角色,必須不斷彰顯自己是團體的一份子。

有句令人討厭的諺語這麼說:「棒打出頭鳥」。也許對於這些被「趕出團體的焦慮」驅使的人而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出頭鳥是眼中釘,彷彿光是存在,就足以威脅到自己相信的世界。

無論是霸凌者或是被霸凌者,都是面對焦慮便會出現條件反射的巴夫洛夫的狗吧。

即使問霸凌者:「你現在想揍我嗎?」他們八成也回答不出來。因為巴夫洛夫的狗早已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釐不清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令人痛苦卻又無奈的事實是,你能改變的只有自己。面對迫使我們放棄活出自我的力量,即使我們設法想解決內心的創傷或陰影,卻依然對外界的人事物感到束手無策。

區區一個青少年,豈有能力阻止父母、手足、學校學長和老師在焦慮的驅使下,迫使自己放棄活出自我,或是成為「巴夫洛夫的狗」呢?

我想說的是,會焦慮不是我的錯,至於其他人的焦慮,其實也不是他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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