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問:「服了妳了,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昨天晚上8點鐘,也就是對方星期二的早上9點,我打電話給馬來西亞國家銀行(Bank Negara Malaysia)的副行長南利.賓.阿瑪德(Ramly bin Ahmad)先生,他們的時間比紐約快13小時。我跟他說:『先生,委內瑞拉產石油,跟馬來西亞一樣,他們的債券是AAA等級的。』」
「我不用說更多,馬來西亞很有錢,經濟在飛速成長。」
她對我、彼得和其他銷售員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瓊安晚上打了很多電話給東南亞的客戶,不久摩根士丹利就在她的公寓裡設置了一條專用電話線。接著,為了配合她愈來愈頻繁的跨國出差,我們必須換旅行社,因為之前那家旅行社從沒聽過吉隆坡,也不曉得該搭哪家航空公司的飛機。那年頭無法用「Siri,哪家航空飛馬來西亞首都?」來解決問題。
瓊安讓我明白,並不是每個銷售團隊的人,都得像我一樣。她開拓了我做為管理者的視野。剛開始監督她的時候,我沒能了解瓊安具備獨特的技能。費雪把她留下來是對的。看著她的成功,令我了解到,我的職責是幫助她擴展才能。
我還學到了其他教訓。有一回,我在尋找助理,於是跟一位應徵者約了面談。這位女士如我們在電話中約定的,在下午1點來到摩根士丹利位於埃克森大樓的總部。當天有個金額龐大的債券發行,銷售員都忙著推銷,我正在交易大廳忙著救火,以致於完全忘記約定會面的事。當這位可能成為助理的人抵達時,我叫接待員請她聽電話。「聽著,我今天沒空見妳,」我因為工作被打斷的不耐,透過電話完全傳送出去,「妳必須改天再來。」
我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聽見曾經讓海軍上將為之顫抖的低沉聲音。詹森總統過去的海軍副部長,也是二戰時的海軍軍官,正在電話線上。「約翰,我接到菲莉帕.皮爾斯(Philippa Pierce)憤怒的電話。」鮑德溫說。
我搜索記憶,心想,菲莉帕.皮爾斯究竟是何許人也?鮑德溫洞悉我的想法。「你今天下午應該和那位小姐面談的,她犧牲午休時間來見你。她說你放她鴿子,約翰。她還說你沒禮貌,說你沒有為取消而道歉或者給個解釋。聽好,我了解你的工作有時會很麻煩。她是我們家的一位朋友,約翰。但重點不在此,你不能用那種方式待人。」
我打電話給菲莉帕.皮爾斯解釋取消的理由,並且向她道歉。幾天後,我請她回來面談,我沒有雇用她,但她後來在公司裡找到另一個工作。
鮑德溫提醒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應該尊重他人,無論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