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SpaceX估值高達1,250億美元，約新台幣3.7兆，是美國估值最高的未上市公司之一。馬斯克不斷延宕，甚至不願將SpaceX上市，原因可追溯至2013年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對特斯拉的審查，讓馬斯克對公開市場產生疑慮。
說話輕聲細語的財務長雅胡亞已經把算數算好了。距離2013年只剩幾天，在這一年裡，特斯拉僅交付2650輛Model S ― 遠低於第四季的預測。不過，其他面向正在好轉，他們成功籌集資金，為自己爭取到時間。到了2012年底，帕辛在弗里蒙的團隊已經可以達到每週400輛車的生產速度。為了追蹤所有問題，Model S企畫總監傑若米．吉倫保留了每輛車及所有問題的巨量電子表單。工程師受指派處理這些問題，他一天檢查兩次，直到工程師解決每日功課。他們達到每週400輛汽車的里程碑，只比預期的晚了幾個月，但他們為做到這一目標感到自豪。
現在工廠以可靠的速度生產汽車，特斯拉必須把車賣出去。然而，儘管有數千份已經付了5000美元的訂單，但銷售團隊依然還沒有把車交給車主結案。馬斯克公開把這件事歸咎於要在聖誕假期交車給客戶實在是一大挑戰。無論這說法是真是假，但事實是這家公司自成立以來第一次手上有數百輛未售出的車。
今年年初，馬斯克告訴華爾街，他預計特斯拉將在今年第一季開始有小幅盈利。所謂「小幅盈利」，它的意義是一種圖騰。馬斯克的話暗示，在虧損超過10億美元後，公司現在處於獲利邊緣。如果他們能夠召喚出銷售量，他們將達到一個極其重要的里程碑。這表示馬斯克的夢想是可能的，特斯拉不僅僅是一台吃錢機器。然而，另一個季度就像他們在2012年末看到的那樣，公司將再次出現資金短缺。這一次還不清楚是否有任何求助對象。若無，他對大眾市場電動車的夢想幾乎肯定結束。
雅胡亞思考這些數字的意義。如果特斯拉在2013年的前三個月交出4750輛Model S，這幾乎已是工廠能產出的全部車子數量，如此，他們將獲利一美元。沒錯，他們正是要這樣做。
馬斯克轉向主管全球銷售的副總裁喬治．布蘭肯希普，給出明確指示：「我們只要賺了一美元，我們就有了一家公司。我們損失了一美元，就是另一個虧損的季度―也就是，這家公司就沒了。」
在許多人的身上都可看到他們多年來為推出Model S所付出的代價。負責擴充公司員工的徵才幹部里克．阿瓦洛斯曾引誘很多家庭來矽谷特斯拉這裡工作。他看著他們埋頭苦幹卻漸行漸遠，在節日聚會上，他會遇到不開心的配偶並得到冷冰冰的回應：「哦，你就是我們來這裡的原因？」
「他們是否離婚，還是辭職離開？有很多家庭破裂，」他回憶道：「心裡真的很難受。」
許多人因為賭上特斯拉可能會變得更大而接受減薪換工作。阿瓦洛斯還提出股價會直上50美元的願景。然而就在他們為Model S奮力掙扎時，特斯拉的股票幾乎沒有提供任何安慰。阿瓦洛斯召募了一位律師，他加入時減薪近70%，股價真的必須飆升才能抵消這個損失。
儘管面臨挑戰，馬斯克還是有辦法鼓舞他的公司員工。有一天聚在一起吃蛋糕，他告訴他們，他們需要繼續往前，他們需要推出Model S，然後是它的下一代，就是可以使它成為主流的那台車。
「我知道我對你們要求很多，而且我知道你們都非常努力，」馬斯克告訴他們。「我也希望我能告訴你，我們不必更努力，但沒辦法，我們必須更加努力。如果我們不這樣做―註定會失敗，我們將身陷火海。」但是，他補充，「如果我們更努力，這家公司的股價可能到達美股200或250美元。」
阿瓦洛斯看著他的經理，經理聳聳肩，好像在說「他真的他媽的瘋了」。招聘人員覺得對每股50美元就很滿意了，這是他向許多家庭承諾的價格。從2013年開始特斯拉的股價徘徊在35美元左右，也就是上漲了50%。價值250美元的股票聽起來像是一種幻想，意味著公司市值會是280億美元，這是福特汽車估值的一半，完全無法想像。
如果這個企業無資財、無獲利，還有什麼企業文化可以維繫員工？有件事可以：車子。特斯拉在前一個秋天得到驚人的好消息，著名的《汽車趨勢》雜誌在比較過入圍的25款汽車後，將年度汽車大獎頒給了Model S，於當年11月震驚汽車業界。雖然通用汽車和BMW一直在努力討好評審，但特斯拉獲得殊榮，這就像在告訴那些經典油車發燒友，馬斯克的車無法輕易忽視。
報導很精采：封面放了馬斯克、Model S，以及1月專刊的標題「電擊之神！」在文章中，他們吹捧了性能、操控性、內裝舒適性和外觀，得出結論：「特斯拉Model S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創新和企業家精神的證明，這些特質曾讓美國車業成為世上最大、最富、最強的產業。在2013年的《汽車趨勢》經過11位評審投票一致通過，首次選出這款由剛入行的汽車製造商從車輪開始自力設計的車，值得大肆慶祝。證明美國仍可以製造出東西，很棒的東西。」
正當財經媒體鉅細彌遺地陳述特斯拉的財務困境時，另一邊卻好評如潮；讚譽與唱衰並行成為特斯拉未來幾年的宣傳標誌。就是如此，這就是馬斯克從一開始就追求的那種讚譽，他逼著團隊不僅要製造最好的電動車，還要製造超越市場上全部車輛的好車。
在紐約市舉辦的答謝用戶活動上，布蘭肯希普和馬斯克慶祝勝利。情緒激動的布蘭肯希普談到特斯拉的使命，那些曾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任務，但現在特斯拉卻站在成就大事業的交界。「我們的事業不是為了今年、明年或未來兩年，」他說，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破音。「這裡發生的事比那些更大、更大。我們做這些事是為了你的孩子、你的孫子。」
「我相信今晚是催化劑，我將它視為助力，證明我們公司已能從爬到走，更準備好要跑了。」
布蘭肯希普在全球展店計畫上做得非常出色，他擴大了特斯拉的全球足跡。到2012年底，才花不到兩年時間，特斯拉已經開了32家門市，且計畫在未來6個月內再開20家。僅在2012年的最後三個月裡，布蘭肯希普就開了8家門市，其中包括邁阿密、多倫多和聖地牙哥等令人眼花繚亂的新店。同時，銷售團隊統計2012年末三個月的來店人數超過160萬―幾乎與當年前九個月的來店人數一樣多。對於一家甚至沒有在電視廣告上花錢的公司來說，這反映了大眾驚人的興趣。
但是當人們開始進入店裡評估挑選時，出於某種原因，他們並沒有轉換品牌。銷售經理查看了取消率，結果很嚴峻。特斯拉正面臨銷售負增長；訂了Model S後，取消訂單的數量超過沒取消的數量。因為害怕，即使對於那些相信特斯拉使命而且認為這部車很棒的特斯拉員工來說，購買這輛車也會感到莫名的害怕。因為對許多人來說，汽車是他們花最多錢購買的品項之一。強調性能的Model S更是如此，這款純電動車由一家剛成立不久的新車廠推出，零售價格為106,900美元，這個數字已遠遠高於馬斯克在2009年首次展示這款車時的承諾，那時車上的標價不過50,000美元。如果他們的車壞了，特斯拉還會來修理它嗎？
與賣Roadster一樣，特斯拉需要一支銷售大軍，需要他們飛身救援，減輕消費者的內在恐懼，讓那些看來臉面有難色的人變成買家。特斯拉再次求助萬能善後專家提姆．瓦金斯。
瓦金斯組織了一次全體動員的銷售活動：徵才部門的員工被派去打電話給潛在客戶，聯絡「舉手者」，就是那些只要有來探聽過想買Model S的顧客，之後再由人資部門處理訂單。與此同時，由布蘭肯希普負責交車事宜，以緊迫盯人的態度將每輛車送達客戶手上。公司會計規定，在車主拿到車之前，不能視為已售出。他用白板追蹤需要跨州運達的車輛，有一輛載有六輛車的卡車在中西部翻覆，十分鐘後，布蘭肯希普接到告知壞消息的電話，他讓助理把這批車子從白板上擦掉―它們不會在本季交付。
幸運的是，很多客戶住在加州，能夠加快交貨速度。每天晚上午夜前，布蘭肯希普都會發給馬斯克一封附有統計數據的電子郵件。
「不錯，更多了。」馬斯克某一天這樣回應。
第二天會說，「太少了，太慢了。」
在本季結束前的一個星期二，布蘭肯希普覺得他們正在達標的路上，所以發了封email給馬斯克報告最新消息。
「這看起來很有希望。」他回答。
布蘭肯希普的電子郵件變成每小時更新一次，全公司收到副件的人越來越多。在本季最後一個星期六，第4750輛汽車於下午3點送達客戶。布蘭肯希普急著發出電子郵件，筋疲力盡，他在電腦上打開《洛基》的主題曲，把聲音調到最大。
一名助手轉頭對他說：「喬治，我們這裡才剛開始。」
從那天下午到復活節週日結束，他們又交出了253輛車。僅在當月，銷售額就飆升至3.29億美元，超過特斯拉在2011年全年的銷售額，達到2012年總收入的80%。
只要銷售的水龍頭打開，就會有加乘效應。美國有些州如加州嚴格規定車廠賣車必須符合「零排放車輛計畫」（ZEV Program），未達標的公司可向其他達標公司購買超額積分以減輕罰款，特斯拉的每一筆銷售都是達標的，所以在第一季，特斯拉賣出的積分獲利約占銷售額的一半，從其他汽車公司那裡獲得6800萬美元―這是純利潤。換句話說：特斯拉在2013年前三個月賣ZEV管制積分的收入比去年全年高出68%。
正是這種推動力讓特斯拉突破界限，實現有史以來第一個季度獲利。這家只希望淨賺一美元的公司反而在報告上出現1100萬美元的收益。馬斯克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當天晚上在推特分享一份新聞稿，隨後發了一則推文，指出他人在加州，當天是3月最後一天的晚上，所以這不是愚人節玩笑。
回應他的是，特斯拉的股價開始飆升，幾乎每天都在上漲：每股43.93美元、44.34美元、45.59美元、46.97美元、47.83美元。然後在4月22日，那天股價收在50.19美元。招聘幹部阿瓦洛斯簡直不敢相信，衝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淚水湧出；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們做到了，他沒有讓那些人誤入歧途。
公開上市顯然對特斯拉有利，就算有管制積分的幫助，特斯拉能造車也能獲利的能力證明或許其他一切都是有希望的―為大眾家庭提供他們負擔得起的電動車，這個夢想是可行的。
但前幾個月的經歷似乎讓馬斯克感到不安。再一次，特斯拉的錢又快用完了。更糟糕的是，生產汽車的必然挑戰似乎讓投資者感到不安，這是特斯拉在2008年推出Roadster時所沒有經歷過的事。馬斯克向他的員工抱怨公司不得不迎合市場的風吹草動，一舉一動都遭斷章取義，反應過度；當他想的是未來幾十年時，大眾關注的焦點只在下一季。
監管機構也加強了審查。馬斯克的朋友兼董事會成員格拉西亞斯和他的公司Valor創投正在接受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調查，因為他們大約在一年前把特斯拉的股票賣了一波，此舉正好發生在某位大股東拋售特斯拉股票、引起市場不安並導致股價下跌之前，而當時羅林森的意外離開已經引發關注。雖然Valor創投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但賣股時機對某些人來說似乎太巧合。美國證交會雖然最後選擇不對Valor創投提出任何索賠，但前提是特斯拉已經被報了一輪負面新聞了。
這一切都留下了不好的感受。總而言之，馬斯克似乎對公共市場有了新的想法。2013年6月7日凌晨1點，他向SpaceX的員工發出一份備忘錄，到目前Space X仍屬於私人持有，一些員工無疑期待著上市後的發薪日。但不會了，馬斯克宣布，至少不會很快上市。他寫道：「基於我在特斯拉和太陽城的經歷，我不願意把SpaceX公開上市，尤其是考量到我們的工作有長期性。」
對於那些沒有關注特斯拉連續劇的人，馬斯克闡述了他的想法。「上市公司的股價，特別是涉及技術的重大變化，會經歷極端波動，這可能出於內部執行的原因，也可能出於與經濟無關的原因。這會讓人們被股價時躁時鬱的天性分散注意力，而不是去創造偉大產品。」
特斯拉達成了一項巨大的成就。但現在，車胎真的下地了，行與不行立刻揭曉，這些年來所有的汗水和犧牲都將受到考驗。一切都已不在特斯拉的掌控範圍，他們只能屏息，等待車主說話，並希望接下來會有更多正面的評價。
如果馬斯克是對的，竊竊私語就開始了，發起一場口耳相傳的病毒式行銷。然後《消費者報告》（Consumer Reports）出現正面評價，這是什麼背書都比不上的。《消費者報告》是消費者聯盟（CU）的非營利性刊物，報導範圍從汽車到洗衣機無一不包，目的在指導讀者了解產品。《消費者報告》與《汽車趨勢》的不同在於它以保密性和獨立性自豪，它不走免費試駕的路線，而是在不同地點祕密地以個人身分自費買車，然後測試，看車子是否通過挑戰。它對車子會做50種不同的測試，在每個測試中建立大量數據。評測結果甚至可影響汽車製造業高層主管職業生涯的成敗。長期以來，底特律的汽車公司一直抱怨這本雜誌偏愛日本車，儘管他們煞費苦心提高自己的排名。
因此，當《消費者報告》宣布Model S獲得在滿分100分中拿到99的高分時，業界無不注意，這真是驚人的結果。在這本雜誌的歷史上，只有一輛汽車獲得如此高分：凌志的大型房車Lexus LS。評論一反常態地流露興奮感，認為Model S「充滿創新，提供世界級的性能，並且自始至終關注細節，令人印象深刻。《回到未來》的主角馬蒂，應該會把這台車帶回去取代DeLorean。」
去年秋天《汽車趨勢》的背書把特斯拉提升到與經典油車相提並論，但《消費者報導》這篇評論更顯重要。它向主流買家表示，Model S不是某種科學實驗（例如費斯克的Karma，它得到57分），而是一款可以與全球指標車商相媲美的車子。重要的是，這篇報導還告訴買家，這輛車有「足夠的安培力」用於日常跑腿和「走漫長而曲折的回家路」。
最後一點無疑讓有里程焦慮的消費者放心，特斯拉已經趕著在加州和美國各地的主要高速公路上建造專屬充電站，目標是讓公路旅行者可以從洛杉磯一路開到紐約市，不必擔心找不到地方充電。更好的是：特斯拉充電免費。
在馬斯克召見布蘭肯希普的那一天，特斯拉正值高點，似乎才剛實現了銷售奇蹟。儘管這些成功無可否認，但兩人都認為是時候讓布蘭肯希普放手對銷售組織的管控了。在第一季銷售幾近崩潰後，馬斯克與布蘭肯希普的關係變得緊張，執行長對他心懷怨懟，覺得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銷售主管沒有告知全部的麻煩。「為了讓特斯拉取得成功，你需要在每個職位都找到最好的人選，」布蘭肯希普說：「就銷售而言，我不是那種人。」布蘭肯希普覺得很累，既然功成了，就可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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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可能一直很享受這一刻，但他不想再次措手不及。2013年的特斯拉已經不是2009年的特斯拉，那時它才剛走過金融海嘯。馬斯克已經著手按照自己的想法重建特斯拉，希望先推出Model S，走上通往Model 3的道路。
他建立了一種由冒險者全員集合共同面對的文化，團隊膨脹到近4500人。
隨著成長而來的是距離：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完全掌握脈搏。他要直接控制全部已漸漸不可能，在給員工一連串的電子郵件中，他提出了他的期望，管理者不應該阻礙資訊流動。「當我說如果經理們採取不合理的行動阻止公司內部的資訊自由流動，他們會被開除，我不是在開玩笑。」他寫道。在另一封訊息中，他向員工保證，有事可以直接找他談。「你可以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與你的經理談話，也可以直接去找另一部門的副總裁談話，你可以找我談，你可以在未經任何人許可的情況下與任何人談話。」他在另一封信中又寫道：「此外，你應該認為自己有義務這樣做，直到這件事變成對的。這裡的重點不是隨意閒聊，而是確保我們執行得超級快又好。」就是如此，但在這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一個訊息：雖然特斯拉變得更大了，但變大並不意味著馬斯克不想全面控制每一個階層。
為了能更有效地管控公司財務，馬斯克推行一項與政府能源部切斷聯繫的計畫。如果能源部的貸款會成為政治避雷針，馬斯克希望盡快擺脫它們。此外，他已經厭倦了政府援助對他的限制，作個商業決策還要不斷地請求批准，他要花特斯拉的錢還有一堆限制。那年到現在，特斯拉的股價已經翻了三倍多。投資者的熱情給他機會籌到破紀錄的資金，他也把握住這機會，藉著公司債和賣股票，他大概募到了17億美元，募到資金就把向政府借的貸款提前數年償還。馬斯克宣布，剩下6.8億美元，加上他預計可以從賣Model S獲得的現金，足以讓特斯拉推出從Model S平台造出的SUV車款Model X，最後，他要做特斯拉的第三代汽車―針對大眾的車，承諾售價為30,000美元，並將改變車界布局。這款大眾車款在內部稱為「藍星」，但很快改稱Model 3，馬斯克期待它的開發成本將會是10億美元。
這一切都為特斯拉帶來難得的勝利時刻。但很少人知道，也許更令人驚訝的是，特斯拉本可輕易走另一條路。就在幾個月前，馬斯克在公司狀況更不好的時刻，曾考慮放棄這家他為之流血流汗的公司所有權。他悄悄聯繫了他的朋友、Google聯合創始人賴利．佩吉，提議把特斯拉賣給google―可能以60億美元的價格，另外再加50億美元開支。作為交易的一部分，馬斯克尋求50億美元來擴建弗里蒙工廠，希望能繼續經營這家特斯拉8年，以確保特斯拉成功生產出第三代的大眾汽車，在那之後他會在特斯拉扮演什麼角色，就隨人猜測了。
但是當年第一季交車後，與Google的談判很快就破局了。特斯拉不需要賣掉，馬斯克又成功了一次。
作者介紹：提姆・希金斯（Tim Higgins）
《華爾街日報》汽車與科技記者，經常以撰稿人身分接受美國全國廣播公司財經頻道CNBC訪問。作品獲得「促進商業編輯及寫作協會」的多項獎項，並五次入圍「利文斯頓獎」（Livingston Awards）的決選名單。在底特律報導汽車業近十年後，目前住在舊金山。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奇光出版《權力遊戲：馬斯克與特斯拉的世紀豪賭》
責任編輯／郭家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