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還要強迫自己原諒加害者,簡直是二度傷害…心理師一席話,戳破社會的偽善

2017-12-2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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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吼,不然有人會跟老師打小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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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說話端莊一點。」

幾天之後,孔小雨就寫了一張A3大小的「罪狀書」給我,依稀記得開頭寫著:「妳爸媽養妳十七年,難道不知道妳是怎麼樣的人嗎?……有種不爽我們,就直接來跟我們講啊,還找爸媽打電話給導師,讓他在班會上教訓我們?他那樣講,有誰不知道是在說我們?我們的面子要往哪裡放?……(中間穿插許多污辱跟謾罵,但我不記得了。)這一封信是我一個人寫的,妳要算帳的話,找我就好了!不要牽連搖滾區。 孔小雨 (簽名蓋章)」

我當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讀完那封罪狀書後,往她的桌面一丟:「打電話給老師的人不是我爸媽,還有,做錯事的是妳們,不關我的事。」

但我話一說完,便衝到教室外面哭了,因為我的爸媽從來不會關心我的學校生活,每次請他們簽聯絡簿,就拿印章叫我自己蓋,請他們來家長會,老說沒空。他們怎麼可能打電話請導師給我一個好的讀書環境?更何況,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為什麼是責怪我?還有,孔小雨自己做錯事為什麼不檢討自己,要檢討我?

我心裡亂成一團。那時候,班上的林雅茹走到我面前抱住我,拍拍我的背,一直說:「沒事的,沒事的。」雖然她撫慰了我當下潰堤的情緒,但我們始終不是朋友,之後有心事或困難,仍無法求助於她。

過沒多久,我就後悔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浮現在腦海:我不該負氣把那張罪狀書丟回去的,應該留下來,拿去法院告她,或許她就會被迫退學,或是考不上理想的醫學院。

有一次醫護小天使的劉怡欣跟我說,妳們班的許倩雯跑來我們班吃午餐,跟大家說我的「心機很重,很賤」,我們學校一屆就有八百多人,二十一個班,我跟劉怡欣的班級相距非常遠。我與這位許倩雯並不熟,同班一年連招呼都沒打過,而許倩雯的朋友,根本不認識我。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她了,讓她這樣四處散布關於我的謠言。

唯一的可能是,許倩雯是搖滾區的成員。

到了高二下學期,我開始接受諮商輔導,所以班會時間便會到輔導中心,太過難受的時候,會請假在家休息。

這時候,大家的升學壓力逐漸加重,沒有人願意擔任班級幹部,而我請假那天,剛好在票選這學期的幹部。隔天,回到學校上課,發現我成了資訊股長。我從小就是個3C白癡,比英文課更痛恨的就是資訊課,怎麼會選我呢?我滿臉狐疑地看著郭采琳,因為我們家住得近,放學會一起走路去捷運站搭車,我以為我們算朋友。

郭采琳說:「因為孔小雨提名妳,又沒有其他人提名,所以妳就當選了。」

「那妳為什麼不幫我?明明知道我不適合的。」我哽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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