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竟然酷愛虐貓!揭國文課沒講的「真‧狂人日記」:虐殺喵星人變態手法大公開

2020-05-20 21:22

? 人氣

魯迅(圖/維基百科)

魯迅(圖/維基百科)

最近幾年社會興起養寵物的風氣,稍微有些多餘時間和精力的人們,都想盡早找隻毛孩陪伴,我周邊的朋友也開始養貓,而且非常痴迷,所謂「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是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共同本性。早在民國時期,文人圈就已經流行養貓了, 史料有記載的人包括季羨林、林徽因、黃永玉等。

[啟動LINE推播] 每日重大新聞通知

做為寵物,貓咪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上班族在受了大半天的折磨後,回到家都渴望著一份溫暖,慰藉自己在職場上的疲憊。貓咪以可愛的外表,機智聰明的頭腦, 滿足了這項需求,使無數少男少女甘願像奴才般服侍著主子,淪陷成「貓奴」。

不過,有人喜歡,自然就會有人討厭。像魯迅先生就很討厭貓,一般人眼裡極為溫順可愛的貓,在他的字裡行間不但充斥著怨念,而且這種恨意深入骨髓,許多雜文充滿了濃厚的仇視色彩,比如:「可惡的是一匹大貓」、「一副討好人的媚相」、「交配手續鬧得別人心煩」,在魯迅的眼中,貓咪的習性與一舉一動,好像都是特別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就是看貓不順眼,找到機會就把貓臭罵一頓。

其實早年時期的魯迅對貓咪是不至於到恨的,翻開史料細細品讀,我們會驚訝地發現,魯迅討厭貓的淵源竟然這麼深遠且瞠目結舌。

鄉下的童年

我們都知道,魯迅寫的書浩如煙海,但多半冷酷無情,下筆犀利不講情面,後世流傳著他的千萬張相片,不過卻幾乎找不到他的笑容,他是全世界最嚴肅的人。

在眾多充斥著戰鬥和批判的文章面前,我們難以想像,其實魯迅小時候並不是這種人,他也有好奇、可愛的一面,甚至有熱愛、自然的那份童真與童趣。

魯迅小時候常和母親住在紹興鄉下安橋頭的外婆家,他喜歡到鄉下去,把那裡看成是自由的天地,嶄新的世界。因為在那裡不僅可以免讀深奧難懂的四書五經,還可以自由自在地隨處探險,到附近的河邊划船、捉魚、釣蝦……對一位頑皮少年來講, 無疑是具有吸引力的。

魯迅最喜歡跑去外婆家後面的大院子,相傳叫做「百草園」,是一個疏於管理, 近似荒野的大地方。

魯迅趁大人不注意,鑽進了百草園。在這片自由的天地裡,整日與花鳥草蟲為伴,以此來打發冗長的時光,他見到蟬兒就抓、看到飛鳥就追,餓了就在路邊啃饅頭,累了就在大樹下乘涼,樸質純真,不見愁容……一切感受都是那麼的天真爛漫。

大家可以想一想,十歲左右的年紀,放在今天還只是一名小學生,正是天真浪漫的年齡層,對大自然的各類動物都充滿好奇。「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 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裡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1」, 蓊鬱天然的環境,造就了物種的多樣性,這裡無疑是一個兒童的樂園,無一不充滿生機。

魯迅有一次在那裡捕捉到了一隻小老鼠,並將牠帶回家飼養。

魯迅(圖/維基百科)
魯迅有一次在那裡捕捉到了一隻小老鼠,並將牠帶回家飼養。(圖/維基百科)

回憶這段時光,魯迅將這隻小老鼠稱為「隱鼠」,作者看到這些史料時一直在想,隱鼠到底是什麼動物?照《異物誌》、《晉書》等古代史書所說,這是一種巨大如牛的大老鼠,會招來水災等厄運,但這種帶有神話色彩的說法顯然與魯迅所描述的不同。民國的地方詞彙與其他朝代的話語有很大差距,就當時普遍的意思是:隱鼠,即鼷鼠,鼠類中最小的一種。

具體有多小,似乎也無法形容。經查閱相關資料發現,鼷鼠屬於嚙齒類動物,豪豬亞目的濱鼠科,是鼠類中最小的一種,體形只有一個拇指的大小,能在比較鬆軟的土地中穿行,習性有點類似穿山甲。魯迅說:「這類小鼠大抵在地上走動,只有拇指那麼大,也不很畏懼人,我們那裡叫牠『隱鼠』。」

與寵物隱鼠的生活

在浙江紹興地區,這類動物可能比較常見。魯迅將小老鼠帶回家後,父母似乎也不大介意孩子養小動物,只要有沒有傳染病,喜歡就養吧!

從魯迅文章中對隱鼠生活習性的描寫來看,牠能與人和諧共處,溫馴可愛、絲毫不怕人,於是就這麼開始了他的第一次飼養生活了。

魯迅長大後,每當談到他的寵物鼠總是眉飛色舞,好像什麼事情都被拋諸腦後一樣,由於魯迅多次提及,史料上不乏有許多關於小老鼠的記載橋段。

比如,魯迅愛屋及烏,關注了與老鼠有關的民間傳說,當時他的床前牆壁上貼著兩張花紙,一是「八戒招贅」,滿紙長嘴大耳,不甚雅觀;二是「老鼠成親」,畫中貓鼠一團和氣,送親的老鼠使勁吹喇叭抬轎,鳴金送禮,新娘頭頂鳳冠呆坐轎內,新郎騎著高馬神氣活現,他們穿的都是紅衫綠褲。「我想,能舉辦這樣大儀式的,一定只有我所喜歡的那些隱鼠。」魯迅先生將之貼於床頭,日夜賞玩,愈看愈有趣。

我們喜歡家裡的寵物,就想一輩子保護牠,並期望牠能永生,可畢竟誰也沒辦法逃脫大自然的約束,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盡量避免壞事發生。有一次,魯迅養的隱鼠遭到一條蛇的攻擊,差點因此喪命。魯迅先生在文章寫道:

有一回,我就聽得一間空屋裡有著這種「數錢」的聲音,推門進去,一條蛇伏在橫梁上,看地上,躺著一匹隱鼠,口角流血,但兩脅還是一起一落的。取來給躺在一個紙盒子裡,大半天,竟醒過來了,漸漸地能夠飲食,行走,到第二日,似乎就復了原。

......我聽父親說過的,中國有一種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發亮的。牠睡在筆筒裡,一聽到磨墨,便跳出來,等著,等到人寫完字,套上筆,就舔盡了硯上的餘墨,仍舊跳進筆筒裡去了。我就極願意有這樣的一個墨猴,可是得不到;問那裡有,那裡買的呢,誰也不知道。「慰情聊勝無」,這隱鼠總可以算是我的墨猴了罷,雖然牠舔吃墨汁,並不一定肯等到我寫完字。

魯迅(圖/維基百科)
魯迅非常喜歡老鼠(圖/維基百科)

其實,墨猴這種生物已經滅絕了,民國以後就未曾發現牠的蹤跡,魯迅的父親對他講述的故事,可能是民間記載或口頭傳說。魯迅先生終生以未能見到墨猴為憾,但隨處可見的隱鼠帶給他的快樂,似乎遠大於這種奇珍異獸。

為什麼這麼喜歡隱鼠?因為牠滿足了魯迅的想像,在孩童腦海中的動物世界,沒有心機、沒有語言,所有理解都靠小動物的試探、觀察,彼此接納,或者說某種意義上,牠就是魯迅最好的摯友。

小老鼠之死

某日早晨,魯迅一如往常地早起,在廚房隨意抓了一把麥子丟在地上,呼喊著隱鼠的名字,不過這次無論他喊了多少次,隱鼠始終沒有過來。魯迅慌張了,握著麥子在家裡四處尋找,仍不見蹤影。魯迅緊張地跑上跑下,最終累倒在地上,神情憂鬱地呆愣在旁,「長媽媽,一個一向帶領著我的女工(保母),也許是以為我等得太苦了罷,輕輕地來告訴我一句話。這即刻使我憤怒而且悲哀,決心和貓們為敵。她說隱鼠是昨天晚上被貓吃去了!」

在大人看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們要知道,魯迅還是小孩子。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最寵愛的小老鼠,竟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離開他了。魯迅為此低落了好久,茶不思,飯不想,整天沉醉在傷心憂鬱中,「隱鼠事件」帶來衝擊,對魯迅的人格發展多少起了些加速的效果。成年的魯迅不苟言笑、針鋒相對,或許和童年的心靈受創有密切相關。

魯迅的寵物老鼠被吃了。(示意圖/pixabay)
魯迅的寵物老鼠被吃了。(示意圖/pixabay)

至於老鼠的死對魯迅的影響遠不止於此,他開始討厭貓了,特別是流浪貓,將牠們視作殺死朋友的冤家仇人,「當我失掉了所愛的,心中有著空虛時,我要充填以報仇的惡念!」

魯迅開始出現欺負流浪貓的舉動:

我的報仇,就從家裡飼養著的一匹花貓起手,逐漸推廣,至於凡所遇見的諸貓。最先不過是追趕,襲擊,後來卻愈加巧妙了,能飛石擊中牠們的頭,或誘入空屋裡面,打得牠垂頭喪氣。

經過幾個月後,魯迅偶然得到一個消息:其實,隱鼠是被保母不小心殺死的,根本就和貓無關!案發當天,隱鼠爬到保母身上,在衣服裡亂鑽,保母是個很怕動物的人,她想把隱鼠抖掉,牠卻用力鉗住她的肉,慌張之下,就不小心用腳踩死了。

為了不讓魯迅不開心,保母隱瞞了踩死隱鼠的事,將責任推於不相干的貓。

發現真相時,魯迅為了避免「我冤枉了許多無辜的貓」這種念頭,立即找尋把自己行為合理化的說法,就是「就算不是被貓殺死,貓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的作法仍是合理的。」就今日心理學來講,這是一種認知失調 (Cognitive dissonance),在同一時間有兩種相互矛盾的想法,因而產生一種心理不適的狀態,後續為了改善這種狀態,人們會試圖假裝沒有看見真相,堅持一方己見,認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是正確的。

經歷掙扎後,魯迅決定將仇恨繼續延伸,那些生活在他周圍的貓,一隻都不饒恕!

鬼屋居住者

魯迅開始認真讀書後,整日以學業為重,虐貓頻率下降了許多。從日本留學回來後,接連在幾間學校擔任教職人員,日子忙得不可開交,之後為了答應教育部的工作,魯迅決心離開老家浙江,搬到北京,落腳在宣武門附近的紹興會館,一住就是七年。

魯迅住的地方很有意思,是民國史上著名的紹興會館,這對紹興人來說是住在北京的絕佳選擇,環境乾淨,月租便宜,很多人都想來這裡住。我曾經去過一次紹興, 如今的紹興會館已經成了疏於管理的大雜院,牆壁上貼滿各種廣告,院子裡處處都是違規搭建,當年寬闊的大胡同,只剩下了一條擁擠的小徑。

今天當然不能和當時相比,不但漂亮多了,而且規模也比較大。舊時紹興會館算是北京各地會館中占地最廣的一處,它不是一間大房子,而是由數個散落住宅組成的大莊園。廳堂和院落都有雅致的名字,如藤花別館、綠竹舫、慧賢閣等。

魯迅來北京時,紹興會館的大部分樓房皆已人滿為患,會館裡人聲喧雜,他根本讀不下書,只好住進沒人敢去的鬼屋。

魯迅(圖/維基百科)
魯迅曾住過鬼屋(圖/維基百科)

這棟鬼屋叫做補樹書屋,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院裡原有一棵很美的老樹,但後來遇颱風造成樹幹斷裂,影響院內景致,於是人們就在第二年補種一棵槐樹,這裡便被稱為補樹書屋了。

後來,有一位女子在這棵樹上吊死亡,許多人覺得有晦氣而不願入住,於是這棟房子就廢棄了。魯迅從不相信鬼,他覺得鬼宅清靜就搬了進來,且經常在這棵槐樹下獨坐乘涼,思考人生大道理。

(這裡穿插一個題外話,一九四九年,這棵大槐樹遭遇雷擊劈毀,人們後來又補種了一棵棗樹,如今還挺立於院中,也已經長得鬱鬱蔥蔥。槐樹前後換了三次,所以正確來說,應該叫做「補補樹書屋」才對。)

回歸正題,魯迅住進補樹書屋的第一個晚上,由於鬼屋長年疏於管理,加上房間陰暗,滋生蚊蟲,有三、四十隻臭蟲咬得他無法安眠,他把腳都抓紅了,最後只好躺在書桌上避蟲。

也許是因為補樹書屋的陰氣太重,魯迅在這段期間活得愈來愈不開心了。

面對新舊交替,社會劇烈動盪,魯迅僅在民國政府的教育部掛著閒職,終日生活於苦悶與徬徨之中。這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蟄伏期:青燈黃卷,愁眉苦臉,屈居北京一處角落,生活得頹喪又可憐,沒有愛情,不修邊幅,鬱鬱寡歡,甚至想要死,孤獨的根子在他心底蔓延,無法自拔。

我們的歷史教科書中,總把名人描繪得高尚,而這些觸動人心的陰暗面,恰恰是他們喜歡刪去的內容。

與弟弟一齊打貓

好在弟弟周作人也從日本過來和他同住「鬼屋」,生活才不那麼百無聊賴,魯迅的負面想法也被開朗的弟弟化解了。後代人的印象中,這對兄弟的關係因為某些感情因素搞得很緊張,後來甚至到寫絕交書的地步。但實際上他們生命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十分親密的,兄弟二人在這裡共同會客、共同寫作,由此創作了新文學史上的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以及《孔乙己》、《藥》、《一件小事》、《我之節烈觀》等名聞著作。

魯迅和周作人的合作不僅於此,最精彩當屬共同打貓,當時老北京的流浪貓問題十分嚴重。每到陰歷三月,是野貓發情之際,夜間常常聽見貓的嚎叫聲甚是淒厲,實在非常吵雜,而且往往是在深夜,忽然庭樹間嚎地一聲,「雖然不是什麼好夢,總之給牠驚醒了,不是愉快的事情。」魯迅曾在《狗.貓.鼠》回憶:

魯迅酷愛虐貓。(示意圖/pixabay)
魯迅酷愛虐貓。(示意圖/pixabay)

要說得可靠一點,或者倒不如說不過困為牠們配合時候的嚎叫,手續竟有這麼繁重,鬧得別人心煩,尤其是夜間要看書睡覺的時候。當這些時候,我便要用長竹竿去攻擊牠們。狗們在大道上配合時,常有閒漢拿了木棍痛打,我曾見老彼得·布勒哲爾 (Pieter Bruegel de Oude) 的一張銅版畫上也畫著這樣事,可見這樣的舉動, 是古今中外一致的。打狗的事我不管,至於我的打貓,卻只因為牠們嚷嚷,此外並無惡意。

魯迅的「幫兇弟弟」周作人身為剛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原先會在外頭勸阻哥哥別這麼不文明,但等到住進補樹書屋,親耳聽見淒厲的野貓發情聲後,兄弟倆的立場立即達成共識,採取野蠻手段:

那麼舊的屋裡該有老鼠,卻也並不是,倒是不知道哪裡的貓常在屋上騷擾,往往叫人整半夜睡不著覺,在一九一八年舊日記裡邊便有三、四處記著「夜為貓所擾,不能安睡。」不知道在魯迅日記上有無記載,事實上在那時候大抵是大怒而起,拿著一枝竹竿,搬了小茶几,到後檐下放好,他便上去用竹竿痛打,把牠們打散,但也不長治久安,往往過一會又回來了。

魯迅的第二個寵物……也被貓吃了

隱鼠死掉後就很少看到魯迅先生養寵物了,也幾乎沒有關於養寵物的記載,除了兔子,但這些兔子後來也被貓吃了。

魯迅在後院養了幾隻兔子,隨意將牠們安置在地洞裡,沒有太堅固的防害設備, 反正又跑不出後院,乾脆不要浪費心思。隨便安置的結果就是― 野貓每晚都趁機撿便宜。魯迅氣得要死,妻子拿毒餌出來說可以試試,但他覺得這種方法不能發洩心中的仇恨,要就讓牠死在自己前面,要眼睜睜看著牠斷氣。魯迅設下機關要活捉貓咪, 找了個大盆子,用木棍支撐,在棍頭綁上鮮肉,假如野貓來吃肉,棍子便會翻倒將蓋子扣上,魯迅試了兩遍,懷著希望睡覺去了。

魯迅的寵物兔子也被貓吃了。(示意圖/pixabay)
魯迅的寵物兔子也被貓吃了。(示意圖/pixabay)

隔天察看時,盆子已經倒下,果然心血沒有白費。他非常興奮地把野貓抓出來, 這時,魯迅復仇的怒火已經相當旺盛了,粗魯地把貓咪扔到一個木製的洗澡桶,蓋上蓋子,準備在下面燒火慢慢煮死。但是憤怒的魯迅想了想仍覺得不夠,非要親眼看著仇家死掉才痛快。他從廚房裡拿出一把菜刀,瞪圓虎眼,喘著怒氣就是一頓亂捅,但貓咪生性靈活,根本無法刺中,於是魯迅大聲喊道:「開水!開水!」傭人把熱得冒泡的開水提來,他打開桶蓋就將滾水灌了下去……接著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可憐的野貓終於嗚呼哀哉了。

家人都覺得魯迅動不動就仇貓的舉止,未免太沒有讀書人的樣子,但他卻獨自愜意地走開了。

魯迅曾公開發表幾點討厭貓的理由,其中一點是貓捕食時喜歡把獵物反覆折騰致死再吃,不肯給一個痛快。所謂「敵人對你最大的傷害,就是把你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魯迅也步上貓咪的後塵了。

魯迅對貓的恨已經昇華到信仰的地步,即使受到外界批評,晚年的他依舊毫無懺悔之意。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記不清當時是什麼感想,但和貓的感情卻始終無法融和」。唉,寫到此處,我真是替那些貓感到不平和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魯迅就是看你們不爽呢!好感度一旦損壞,往後再怎麼補救都沒辦法。厭惡就是厭惡, 沒有什麼好妥協的,能做到最多的就是迴避,但想做到無傷大雅就難了。

魯迅晚年時沒有荒廢虐待野貓的技巧,甚至更加熟練,只要在窗戶旁瞥見影子, 拿起手邊的啤酒瓶就往外砸去,往往百發百中。他的兒子周海嬰經常到外面去把爸爸丟出去的東西撿回來,然後贏得父親的誇讚而心滿意足。可以想像,魯迅的擊貓技能已是爐火純青。

魯迅最初恨貓,是因為貓傷害了他;魯迅之後恨貓,是因為他傷害了貓。人的認知一向傾向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人性總是如此,相關的認知失調理論或實驗有很多,這邊就不多做論述了。

作者介紹│江仲淵

臉書「歷史說書人 History Storyteller」團隊創辦人,古人黑歷史挖掘專家、文學研究扒皮手,擅長以生動幽默的文筆講述歷史人物。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時報出版《民國文人檔案,重建中》

責任編輯/潘渝霈

喜歡這篇文章嗎?

歷史說書人 History Storyteller喝杯咖啡,

告訴我這篇文章寫得真棒!

來自贊助者的話
關鍵字:
風傳媒歡迎各界分享發聲,來稿請寄至 opinion@storm.mg

本週最多人贊助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