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導演奉俊昊不為人知的一面:生在流血鎮壓年代,他曾剃頭示威、被政府列入黑名單

2020-02-1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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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經歷餵養創作,「抗爭者」身分成為他創作能量

奉俊昊在許多場合都說過,他是個不愛上課、不愛參加讀書會,甚至會從示威現場溜走的學生,為的就是要去看電影。他在大學時期參與電影學會,常與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談論電影,鑽研影史名作,更在畢業後進入韓國電影藝術學院就讀,精進自己的電影拍攝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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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持續數年,學生與抗爭者身分並行的生活,深深影響了奉俊昊的電影創作風格,他曾說過:「在人文社科一邊學習一邊做電影,要比讀電影專業好。」正如奉俊昊在奧斯卡領取最佳導演獎時的致辭:「當我在學時,我研究了馬丁史科西斯的電影;也吸取了史科西斯名言『最個人的,最具創意』的精要。」奉俊昊的創作源頭,都與他的成長背景和生活環境脫不了關係。

出道二十年來僅產出七部長片作品的奉俊昊,算是產量很低的一位導演,但他的每部電影都可謂慢工出細活,他說過:「我總是嘗試創造一些不同的東西,我相拍一部世界上從未有過的電影,其中還包括我的作品。我總是野心勃勃,並試圖創造新的東西。」而這樣的慢工也成為了一種品質保證。凡出自奉俊昊之手的電影作品,就是韓國的電影票房保證。

而奉俊昊電影的另個特色——與社會議題息息相關。2003年的《殺人回憶》以韓國八零年代一樁連環殺人案懸案為背景,不只詮釋韓國長年的警察暴力問題,電影更在最後一幕象徵性指出:未找到的犯人極有可能隱藏在你我之中,揭示司法體制的失範與漏洞。2006年的《駭人怪物》以漢江出現的大怪物暗示美國在南韓政治中的地位,微妙的「反美」情緒賦予本片極大話題性。而近幾年的《末日列車》(2013)和《玉子》(2017),奉俊昊更進一步探討了階級差距、氣候環境、動物權益等問題。這些電影想說的故事,都一再附議了許多電影工作者為奉俊昊下的「精準的社會觀察家」註腳。

描寫貧富差距、階級問題的韓國電影《寄生上流》。(圖/IMDb)
描寫貧富差距、階級問題的韓國電影《寄生上流》。(圖/IMDb)

奉俊昊曾表示,很多人會拿他的電影當作上課題材、發表相關社會評論,或將他的電影看作與政治議題有關,但身為電影製作者,他在拍攝時思考的都是如何透過描寫人物,帶領觀眾享受電影,當他愈是深入探討人物個性,自然就會描繪出圍繞在其角色的社會處境,「我喜歡以極端條件做為背景,在這種情況下人性會被彰顯到極致。」也許正是此種創作思維,讓奉俊昊的電影多了一層值得反思的意義。

責任編輯/李頤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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