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要怎麼教小孩?一妻多夫、多P是常態,400年前植物學分類真是嚇壞大主教

2016-11-3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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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是相當奧妙的。一套簡單明瞭的植物分類系統相當不易建立,卡爾‧林奈利用新創的一套方式,建立了適用於所有植物及其他生物體的可行分類系統,對植物學貢獻良多。

林奈為植物學作出了兩大貢獻,分別是發展出一個適用於所有植物(及其他生物體)的可行分類系統,以及建立由屬與種而非長串名詞來命名植物的現代系統。這兩大貢獻,讓十八世紀探險旅程中所發現的許多新物種都能輕易地被分類命名。在此之前,只有富家子弟才會對植物學感興趣,這讓身為貧困學生的林奈很難取得當時最新的植物學文獻。因此,林奈之所以將他的分類方法出版為人們負擔得起的手冊,讓植物學新手或兼職植物學家都能輕易取得,肯定不是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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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發表於西元一七三五年的著作《自然系統》(Systema Naturae)一書裡,當時年僅二十七歲的林奈建立了植物的五層分級結構:綱、目、屬、種和品系(varieties)。根據被他稱為「丈夫」的雄性生殖器官(雄蕊)的數目和相對長度,他鑑別出二十三綱的開花植物。單雄蕊綱(Monandria)的植物,例如美人蕉(Canna),具有一個雄蕊,被形容為像「只有一個丈夫的婚姻」; 二雄蕊綱(Diandria)的植物,例如婆婆納(Veronica),具有兩個雄蕊,被說是像「一段婚姻裡有兩個丈夫」;以此類推。林奈的第二十綱多雄蕊綱(Polyandria),其中包括罌粟(Papaver),則類似於「二十個或更多的男性和同一個女性一起上床」。此外他還加入了第二十四綱隱花植物(Cryptogamia),以含括那些像是苔蘚一類、沒有明顯生殖器官的植物。而依據雌性生殖器官的特徵,林奈進一步在這些綱下劃分出不同的目。

因為使用了有關性的詞彙,這種分類法在某些階級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植物學到那時為止,都還被視為是適合上流社會年輕女性的安全消遣)。「林奈氏植物學第一原理的直譯足以震驚矜持的女性」,後來成為卡萊爾主教的塞繆爾‧古德諾(Samuel Goodenough)咆哮著,「許多靦腆的學生很可能根本無法辨認出蝶豆屬 (Clitoria)和陰蒂的比喻。」儘管有這些反對聲浪,加上這套系統僅僅依據花朵特徵,就在植物間建立了「人為」的關係,但它非常實用。如今,熱心的植物學家可以迅速地為樣本進行分類。

至於那些用長篇拉丁詞彙寫成的繁瑣植物名稱呢?在淬煉過他的分類系統後,林奈接著提出一個利用屬和種兩個字(二名式)建構的命名系統。他將「屬」詮釋為花朵和果實構造類似的同一群物種;同時,他認為種名要能將此植物從同屬其他植物中區別開來。現在,植物名稱不再需要包含冗長的描述,根據他的系統,如果你有了屬名和種名,你就可以輕鬆地查出關於該植物的相關描述。在這個系統下,植物沒有必要透過名稱來傳達關於此物種的資訊;相反地,植物名稱可以用來紀念首先描述這種植物的人,或是它被發現的地方。

西元一七五三年,林奈發表《植物種志》(Species Plantarum),利用新的二名分類法命名了六千種植物,並且加上每種植物的特徵描述。因為非常實用,他的分類與命名系統很快成為植物學研究中最受歡迎的方法,進而也使植物學變得更加普及。因此,林奈極力推廣用來替代昂貴中國茶的瑞典當地植物北極花(twinflower),即被命名為林奈木(Linnaea borealis)。正如他自己所寫道的:「植物學家(因此)有別於外行人,因為植物學家有能力為植物取一個只適用於此特定植物、而非其他植物的名字,而且讓世界各地的任何人都能夠理解這個名字。」

歸功於林奈,皇家植物園裡最老的蘇鐵和其他動植物一樣,有個分成兩部分的學名。其屬名 Encephalartos 來自希臘文,表示「頭裡的麵包」(這是指從蘇鐵的莖部萃取出澱粉髓、並揉成麵團的傳統做法);而它的種名 altensteinii,是為紀念十九世紀的德國政治家卡爾‧馮史坦‧楚‧艾坦斯坦(Karl vom Stein zum Altenstein)。林奈發明的並不只是一種命名生物的方法,也是一種理解植物的方式;他將植物放進了一個標準化分類層級架構,並希望此種架構能有助於揭開自然運作的方式。有了林奈的命名系統,維多利亞時代的博物學家總算有了植物專用的語法,和認識花卉的語言。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商周出版《英國皇家植物園巡禮:走進帝國的知識寶庫,一探近代植物學的縮影》(原標題:玫瑰玫瑰,我該如何稱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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