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安觀點:選誰都一樣?「民主」正當時?

2016-01-1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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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總部外,支持者激動難過。(葉信菉攝)

國民黨總部外,支持者激動難過。(葉信菉攝)

選完了,一場「民主嘉年華會」也隨之落幕。贏的一方歡天喜地,輸的則落寞抑鬱。總歸,在1月16號這天,選民們又當了一天國家和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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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人們激情冷卻,回歸現實後,無論藍綠的支持者,大多都會有一致的想法,「其實,選誰都一樣。」 

自從1996年3月20日,台灣第一次舉辦總統大選,李登輝一任4年,陳水扁二任8年,馬英九同樣二任8年。台灣究竟是進是退?是向上提升,還是下沉淪? 民主選舉創造了一個,「公平」、「選賢與能」的權力分配機制,不過20多年運作起來,卻產生許多顯而易見的「後遺症」。 
一、在野者、反對黨為了選舉、搶奪權力,從不只甘心扮演對執政者的監督、把關角色,而是費盡心思「扯後腿」,為反對而反對。如果對手作的有聲有色、成績斐然,反對黨哪有日後勝選、變天的機會; 

二、選舉「很花錢」,政黨運作、輿論宣傳與掌控、競選造勢所需的天額經費,並非正常的政治捐獻(政治獻金)可以應付,而是需要財團或企業的大筆秘密捐獻。政客和政黨當選或主政,自然在施政和立法的過程回報這些「政治賄賂「,形成錢權交易。公共資產及財富的分配,快速流向資本權貴階級,貧富差距日益嚴重; 

三、選票很重要,當然就要「討好」選民。政客會以過度福利,不必要的地方建設,來展現自己的「政績」。他們常會誇耀,自己為選區爭取了多少建設經費,而這些「建設」不少根本毫無實用和必要性,其中投資的金錢又會流入「政治賄賂」者的口袋。為了「討好」選民,不僅增加政府財務負擔,中央和地方政府舉債數字日增,而且排擠推動經濟發展的正常投資,形成惡性循環。 在以上因素之下,過去了整整20年裡面,台灣充滿政治內耗、建設停滯和經濟衰落。 

代表性的結局是,一條臺北到台灣桃園機場,短短51.3公里的捷運工程,五度跳票,興建20年仍未通車。這項耗費43億美元的「重大建設」,歷經李、陳、馬三位總統,跨越藍綠執政。而在蔣經國時期,前後僅用了7年時間,就完成從南至北全長約380公里,台灣第一條高速公路—中山高。 

臺北大巨蛋也面臨同樣的命運,從陳水扁、馬英九、郝龍斌,到如今的柯文哲四任臺北市長,這顆蛋「孵」了20多年。目前新上任的柯市長,覺得前市府與BOT投資商簽訂合約「看起來不合理」,以及對「公共安全 」有疑慮,所以勒令停工,完工之日恐怕遙遙無期。

建設拖遝、經濟惡化,造成台灣薪資倒退到18年前的水準,GDP掉落到四小龍之末。對生存現況的不滿,再加上政治惡鬥,自然孕育出臺灣社會各種對立。本省與外省間族群對立、老一代與年輕人的世代對立、中下階層與富有階級的貧富對立、本土與外來(中國)的文化對立,再加上統獨對立,已經使整個社會都處於緊張、矛盾的集體焦慮當中。

如果說台灣政治、社會、經濟的內耗與惡化,應歸咎於對民主政治的「水土不服 「,一定會招致激烈的反對與批判。因為,綠營政客和在兩蔣時期受壓抑知識分子,仍然認為台灣的政治轉型是一場可以舉世驕傲的「寧靜革命」,只是因為進行的不徹底,所以不完美。 

敏銳的社會批判者,雖然也顯現出對政治現狀的無奈與不滿,但他們依然堅信,民主制度不一定會做出「最佳選擇」,卻能避免製造獨裁與暴君;或是這樣說,「民主本來就是嘗試錯誤的歷程。結果共同承擔,包括和你意見不同的人,也得承擔 「。 

對於百姓而言,可能在投票的那一刻,享受到可以「選擇」政黨和領導人,把命運和前途與之交託的精神快感。但從過去「失去的二十年」的痛苦經歷,早就對未來不敢作過多的期待。因為四年或八年以後,他們對未來主政的不滿,恐怕會遠甚於對當今在位者的憤恨。 

一位曾經風光、現在落魄的朋友,對現狀報持極大的不滿。但對民主的信念堅定不移,他說,「法國的民主推動了150年,才成功。臺灣才20多年」。我們願意如此等待嗎?

過去的20年,幾乎耗費一個世代的黃金歲月。現在經過切身的「民主實驗」,發現原來搞錯了,不應該被困於藍綠的惡鬥。年輕世代的興起,創造了白色力量和第三勢力,喚起人們對民主2.0的期待。一場新的「民主實驗」已經展開了。

20年以後,或許成功,臺灣迎向幸福與美好。但也許失敗,讓臺灣陷落更大的疾苦與貧困,醞釀出比今日更深的失落、極端與困苦,又一代人隨之陷落。

或許,想要逃脫目前難解的困境,更應該探討一下,「民主」是否已經過時了!?

*作者為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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