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組織該有什麼樣的語言策略或規範

2021-11-24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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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基進立委陳柏惟於外交國防委員會以閩南語(或稱臺語,河洛話)質詢國防部長邱國正。(資料照,顏麟宇攝)

台灣基進立委陳柏惟於外交國防委員會以閩南語(或稱臺語,河洛話)質詢國防部長邱國正。(資料照,顏麟宇攝)

日前,時任立法委員的陳柏惟在立法院外交國防委員會以閩南語(或稱臺語,河洛話)質詢國防部長邱國正,邱當下即命令常務次長李宗孝中將負責傳譯,在陳說完問題後,由李翻譯成國語,邱以國語回答後再由李翻譯成閩南語,並表示是怕陳柏惟委員聽不懂國語,一再建議陳:「語言是一種溝通的工具,大家使用共同的工具會比較方便」。其實,這不是立法院第一次有委員使用閩南語或其他母語質詢;109年10月6日,在外交國防委員會陳柏惟委員同樣以閩南語質詢退輔會主委馮世寬,最後引來馮回應:「我英文好,講英文可以吧?」並讓副主委李文忠上台充當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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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立法委員廖國棟亦分別110年10月19日國是論壇發言,及10月26日院會以阿美族語對行政院長蘇貞昌實施質詢。雖然立法院基於尊重各族群母語,也於本會期試辦了各種依「國家語言發展法」規定的國家語言通譯服務。但是卻僅有閩南語及客語,當下不但國會頻道直播的字幕無法同步提供字幕,手語翻譯員也無法即時翻譯,不但質詢內容旁人聽不懂,觀看直播的國民如果不懂阿美族語也無法了解發言的內容,喪失了議會直播的目的。

其實國會殿堂問政質詢最主要的目的是溝通,藉由立委以詢問的方式,由備詢的官員實施意見表達,或是在問答過程中,藉由理念溝通,意見交換達到政策辯論,或是誤會澄清的目的。因此在這一過程中,清晰,明確的表達就非常重要,可以避免在溝通過程中,因為不同語言間的翻譯不精確,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或衍生其他問題。

邱部長的軍人出身背景,讓他深刻了解到,一種可以廣泛運用有效溝通的語言之重要性。試想在部隊裡,如果連長,排長,班長到士兵各堅持使用其母語作為主要的溝通工具,那命令如何精準的傳遞,敵情如何快速地回報,部隊如何可以迅速,正確的執行任務,這種狀況勢必影響到部隊任務的遂行。

只有少數人聽得懂的語言,對於軍隊的意義就像電影獵風行動(Windtalkers)裡的納瓦霍族語一樣,更適合當密碼來使用。沒有誕衊或是貶低任何族群或語言的意思,而是強調語言運用的場合或是其使用上所代表的意義而已。

同樣在任何企業或是組織中,也不是所有的員工都有著同樣的母語背景,跨國組織、企業更是如此,但是這些不同母語背景的人,為了要進這個組織、企業,就必須要會這個企業所使用的共同性語言。采黛爾。尼利Tsedal Neeley在其所著的What's Your Language Strategy?一文中,認為在職場中,共同的語言可以改善不同母語員工的協同合作,如果毫無限制地任由多種語言在組織裡並行,容易影響組織的效率,進而影響危害到組織的競爭力。

如同聯合國雖有一百多個會員國,但是只有阿拉伯語、華語、英語、法語、俄語及西班牙語等六種明定的正式語言(或稱聯合國官方語言)。雖然有正式語言,但是也尊重所有會員國可以使用未被列為正式語言的其本國語言在正式式會議發言,不過,同時也規定了在這情況下,該會員國代表必須提供使用正式語言的口譯或書面發言稿,其目的無非是希望透過精準的口譯或書面文字翻譯,使得各種重要、敏感的國際議題,可以獲得清晰,簡潔的溝通。基於尊重各族群,我們不能去強迫每個人必須去學習非其族群的母語,但是我們會為了增加在學業,職場上的競爭力,而驅使自己去學第二種語言甚至更多種語言,無他,只因為要迎合某些特定組織的語言策略而已。

聯合國第75屆大會上,美國總統川普透過預錄方式致辭。(AP)
聯合國雖有一百多個會員國,但是只有阿拉伯語、華語、英語、法語、俄語及西班牙語等六種明定的正式語言(或稱聯合國官方語言)用於聯合國會議,聯合國所有正式文件皆以這6種語文書寫。(資料照,AP)

臺灣是一個多族群的社會,不論是由大陸各省,閩,客及原住民族,大多數人都尊重各族群,包容彼此的母語文化。在我們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在學校,在職場,甚至男生在服役過程中,也或多或少學得一,二句其他族群的母語。儘管我們會在家中,鄰里中使用母語作為交談的工具,但是在正式的場合中,大多會有默契,共識或潛意識的使用在場大多數人都聽得懂的語言:國語(華語),這種默契,共識或是潛意識的由來非常簡單,就是為了讓大家聽得懂。在我們推行母語,保護本土語言文化的之餘,如何兼顧到整體競爭力,讓政府部門,企業組織可以順利運作,一個適當,合理的語言策略或是規範,是值得深思的,也是必須的。

*作者為中正大學企業管理研究所博士班學生,公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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