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常態」中共治理體系的最新解讀

2014-08-16 15:09
習近平說年輕時也練過拳擊。治國何嘗不是一場拳賽?(新華視點)
習近平說年輕時也練過拳擊。治國何嘗不是一場拳賽?(新華視點)

2014年6月初,中國2名體制外的經濟專家,獲邀為《人民日報》撰寫有關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多次提到經濟「新常態」的評論文章。他們認為習近平設想的「新常態」不限於經濟層面,更擴及新的治理機制,並且一種不同以往的政治生態正在中國悄然萌芽,除了經濟改革,今後以政治和司法改革為主的治理體系現代化或許將逐步破冰。

這兩位體制外專家是民生證券研究院執行院長管清友和民生證券研究院宏觀研究員朱振鑫。他們自我調侃說,以他們身分竟為中央黨報指點江山,恐怕遭人議論為「地命海心」(「吃地溝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但從這次的撰稿人選安排上看,說明中共中央愈來愈重視體制外的建言。

管清友和朱振鑫在《澎湃新聞》撰文指出,目前中國面臨的不僅是經濟「新常態」,更是政治「新常態」,可稱之「習近平常態」(Pinormal)。所謂經濟「新常態」,係指中國經濟形勢進入「增速換擋+結構調整+政策轉型」的階段;政治「新常態」則呈現習近平不一樣的治理體系。

2013年11月12日,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公布《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兩位作者觀察,這次會議的核心並非經濟,而是政治。《決定》的內容雖未直接著墨,其實已經釋放政治生態轉變的信號。

第一個信號是,要「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共中央之所以用「治理」而不提「政治」,估計是為平衡各方感受,避免過多爭議。

第二個信號是,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和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成立。前者類似1980年代的「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但層級顯然更高;後者有點類似清朝的「軍機處」,職責不單是保障外部的軍事安全,也涵蓋保障國內的「政治安全」。

作者指出,沿著這兩個信號,再回顧中共十八大(2012年)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可以發現一種不同以往的政治生態的確正在中國悄然萌芽。

一、不一樣的亮相。2012年11月15日中共新一屆領導公開亮相,政治局常委由9人減少為7人,國家副主席和中央政法委書記正式退出常委之列,顯示最高領導權力的調整。

二、不一樣的反腐。2012年12月4日,習近平通過《八項規定》反腐,官不聊生。2013年全國限額以上企業餐飲收入比去年同期下降1.8%。以星級酒店為例,其營收增速從2011年底的24.5%,大跌至2014年首季的-25.6%。這只是反腐的序幕,真正的高潮還在後面。

三、不一樣的政治局會議。2013年4月25日,習近平主持召開政治局常委會,研究當前經濟形勢與工作。這是中共史上首次就一個季度的經濟形勢舉行黨內最高級別的會議。按慣例,中央政治局一年只有兩次會議專門討論經濟形勢,如今此慣例已被打破。

四、不一樣的組長。2014年6月13日,習近平以中共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組長身分主持財經會議。這是自1980年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成立以來,《新華社》首次披露組長身分。除此,習近平在短時間還身兼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中央網路安全和資訊化領導小組、中央軍委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領導小組等組長。

五、不一樣的「大老虎」。2014年7月29日,前政法委書記周永康被立案審查。但當天還有另一則頭條新聞: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將研究推進依法治國。」按慣例,一中和二中全會安排人事、三中全會討論改革、四中全會討論黨建,但本次四中全會強調「依法治國」尚屬首次。可見習近平的治理重點。

作者指出,從以上事例可以判斷中國正處於一個新時代的起點。首先,一切慣例都可能被打破,不沉溺於傳統思維;其二,黨中央與國務院的分工日益清晰,治理體系更加扁平化,執行力更強。其三、未來的改革不只局限於經濟領域,治理體系的現代化改革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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