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M運動呈現了中共對於抗爭議題的鐘擺效應,更淪為美中角力下話語權的競逐,除了美國內部兩黨的政治口水,更讓中共有機會借力使力,將運動惡意挪用為中國的大外宣,也產生意想不到的外部效果。當雙方將暴力作為一種「符號」的政治鬥爭,掌握暴力帶來的政治籌碼,誰在這場戰役中勝利?誰的命才是命?實則抹殺了運動的主要訴求。
最終,回歸到運動內部,黑人社群如何對暴力造成的問題進行「修復」?修復並非針對處於特權階級的白人,更不是如何「原諒」白人與警察為首的特權階級,而是如何和少數族裔、工人階級進行運動的修復。
暴力抗爭不免造成運動傷害,然而拆解這個問題必須回到運動內部本身,任何從外在道德中立或白人制高點譴責這樣的暴力,無疑是複製另一種種族暴力。
我想再度強調,不是不能談暴力,而是我們怎麼談暴力,就如同用何等立足點看待這場運動與這個體制。要檢討抗爭的暴力,就不得不檢討國家暴力;要審視暴力,就得公允的看見非暴力。
分析的立場與框架,選擇了我們看見的視野,以及「風向」的起源,BLM如果可以因為暴力而讓人選擇「不支持」,那麼根本沒有理解BLM運動的脈絡與緣由,而忽視了有色人種長期面對的社會不平等,自恃武斷地剝奪他者的權益與生命;脈絡化暴力,才能避免挑選自己想看見,以及忽視自己看不見的。
本文作者為紐約市立大學性別研究所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