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去年夏末即在武漢爆開?哈佛醫學院最新研究:衛星影像、「咳嗽腹瀉」搜索飆升成間接證據

2020-06-0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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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9日,武漢市江岸區花橋街道志願者在對街區進行排查。(新華社)

2020年2月9日,武漢市江岸區花橋街道志願者在對街區進行排查。(新華社)

根據哈佛大學醫學院8日公開的最新研究,從武漢當地5家醫院停車場的衛星圖像,以及網路上針對特定症狀的搜索趨勢等間接證據來看,新冠病毒可能最早在去年8月即由中國武漢市傳播開來,夏末秋初之際,華中地區爆發新冠肺炎(武漢肺炎)疫情,並在12月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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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引述衛星影像指出,武漢當地知名大型醫院「天佑醫院」停車場在2018年10月10日停放了171輛汽車,而2019年同期數據顯示,停車場有285輛汽車,車輛數目增長了67%,同期武漢其他醫院的交通量也暴增九成。同時,越來越多中國網友在百度網站搜尋引擎查找特定症狀「咳嗽」、「腹瀉」的資料,這些症狀也與後來官方公布的新冠肺炎相關病徵吻合。

哈佛大學醫學院利用商用衛星影像,觀察到從去年夏末到秋初武漢5大醫院周遭車流量急遽增加。(圖取自哈佛大學開放存取機構庫網頁dash.harvard.edu)
哈佛大學醫學院利用商用衛星影像,觀察到從去年夏末到秋初武漢5大醫院周遭車流量急遽增加。(圖取自哈佛大學開放存取機構庫網頁dash.harvard.edu)

百度查詢胃腸道疾病的趨勢大增,令研究人員起疑

美國廣播公司(ABC)引述4位知情人士說法,美國情報機構早在2019年11月下旬就發現武漢出現問題,並向五角大廈通報。中國官員直到去年12月31日才正式通知世界衛生組織(WHO)關於不知名病毒正在武漢肆虐的消息。領導本研究的美國哈佛醫學院教授、波士頓兒童醫院(Boston Children’s Hospital)醫師布朗斯坦(John Brownstein)指出:「10月發生某些事,很明顯在我們認定發生新冠病毒大流行的時間點之前,就已經造成一定程度社會破壞。」

此論文已送交《自然》(Nature)旗下刊物《數位醫療》(Digital Medicine),目前正進行同儕審查。布朗斯坦承認這些只不過是間接證據,無法直接證明疫情爆發的時間點,但他強調此研究仍為新冠肺炎起源的謎題提供重要的新數據。

布朗斯坦向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指出:「我們發現尋找胃腸道疾病(腹瀉)的人數增加,而關於這些詞彙的網路搜索趨勢暴增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現在我們都知道,胃腸道症狀確實是新冠肺炎的重要跡象。而且武漢檢驗出對病毒呈陽性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實際上都表現出腹瀉症狀。」

中國湖北省武漢市,身著全套保護裝束的防疫醫護人員。新冠肺炎、武漢肺炎。(AP)
中國湖北省武漢市,身著全套保護裝束的防疫醫護人員。新冠肺炎、武漢肺炎。(AP)

就醫人數在去年夏末突然暴增

布朗斯坦的研究團隊花費一個多月時間,找出中國湖北省人口開始遭受疫情重創的跡象,研究人員的推導邏輯很簡單:生活在呼吸系統疾病傳播區域的人們,會出現特殊的行為模式,因此顯示這些行為模式的照片可以幫助我們解釋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正在試著觀察醫院有多忙,方法是計算那家醫院停放的汽車數量,醫院越繁忙,停車場越滿,這可能是因為社區中發生了某種事情,感染人數正在增加,導致民眾不得不去看醫生。因此你可以透過汽車停放輛,觀察醫院生意增長……我們在很多家醫院機構都觀察到了這一點,」布朗斯坦指出。

布朗斯坦團隊表示:「雖然我們無法確定就醫人數增加是否與新冠病毒直接相關,但我們的證據支持了其他最新研究,表明在華南海鮮市場鑑定出病毒之前,疫情就已經出現了。我們的研究也證實了假說『病毒在中國南部自然出現,並可能在武漢群聚感染時已經傳播開來』。」

中國湖北省武漢市,醫護人員挪送一位因新冠肺炎而死的病患。武漢肺炎。(AP)
中國湖北省武漢市,醫護人員挪送一位因新冠肺炎而死的病患。武漢肺炎。(AP)

哈佛研究遭疑過度詮釋部分數據

ABC報導,致力於研究病毒起源的非營利性組織「生態健康聯盟」(EcoHealth Alliance)疾病生態學家達斯札克(Peter Daszak)認為哈佛大學這項研究「確實非常有趣」,「需要查看所有可能的證據,證據的來源和出現時間。如果我們在疫情爆發後才進行分析,通常會發現疾病早在數天、數週、數月甚至數年之前就開始傳播,所以我相信這就是我們將挖掘到的新冠肺炎真相。」

紐澤西州哈肯薩克醫療中心(Hackensack Meridian Health)發現與創新中心(Center for Discovery and Innovation)首席科學家佩林(David Perlin)說,他並不完全相信布朗斯坦的研究,但他對此很感興趣。他說:「我認為其中一些方法值得商榷,而且他們對研究結果的解釋有些過度詮釋了。問題在於我們這裡只有一部分數據,我擔心當人們開始藉由部分數據、刻意挑選部分數據時(例如網路搜索)來得出推論,是否會引發(不當)聯想。」

曾遭新冠肺炎(武漢肺炎)重創的中國湖北省武漢市8日重獲自由,結束兩個多月的封城。(AP)
曾遭新冠肺炎(武漢肺炎)重創的中國湖北省武漢市8日重獲自由,結束兩個多月的封城。(AP)

中國駁斥研究,稱缺乏事實和證據

本研究再度引法美中關於中國隱瞞疫情的口水戰。美國國務院7日再次批評北京當局向國際社會隱瞞重要的公共衛生信息,國務院發言人對ABC說:「中國政府掩蓋有關病毒的初步通報,這又是一個例子證明不敢公開透明的中共,為國際社會帶來了什麼挑戰。隨著世界努力應對新冠肺炎,中國政府有責任分享有關該病毒的信息並支持各國。」

ABC同時向武漢當地醫院、武漢公衛單位、中國駐美國大使館要求置評,中國駐美大使館發表回應稱:「新冠病毒是一種未知的病毒,確定其起源屬於一項科學命題,需要科學家和醫生進行研究,基於事實和證據才能得出結論。」聲明也為中國政府的防疫措施辯護:「中國的反應也是基於對全體人類、中國人民與其後代和國際社會懷有敏銳的責任感。」

曾遭新冠肺炎(武漢肺炎)重創的中國湖北省武漢市8日重獲自由,結束兩個多月的封城。(AP)
曾遭新冠肺炎(武漢肺炎)重創的中國湖北省武漢市8日重獲自由,結束兩個多月的封城。(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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