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粹讀書》世間已無饒宗頤,天上又多文曲星!

2018-02-08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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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人們將饒宗頤與季羨林並稱不無道理,他們兩人皆通曉多國語言,研究領域皆極為廣泛,在梵文、吐火羅文、敦煌學、佛學等領域有交叉研究,雖然見面機會不多,但兩人惺惺相惜,互相評價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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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饒宗頤鑽研的學問,莫不是用世界上最艱深的語言寫就的。他在40多歲學習梵文,60歲以後,學同樣有「天書」之稱的希臘楔形文字,這些都是為了能直接讀懂最原始的經典。

同時,他與法國漢學研究者的交往加深,得以閱讀法國的大量敦煌古籍,想到當時中國的敦煌學已經落後於外國,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研究,為國人爭一口氣。不久他和法國漢學家戴密微共同出版重要著作《敦煌曲》,書中利用敦煌出土資料,全面探究敦煌曲子詞的起源問題。

1978年前後他又獨立出版《敦煌白畫》一書,研究敦煌畫的人往往將注意力集中在敦煌壁畫和絹花上,而《敦煌白畫》一書專門研究散落在敦煌寫卷中的白描畫稿,填補了敦煌學研究的一項空白。這兩部著作的問世,也奠定了饒宗頤在敦煌學研究領域的重要地位。

饒宗頤在《敦煌白畫》中提到的二女神像。(國粹讀書)
饒宗頤在《敦煌白畫》中提到的二女神像。(國粹讀書)

不管是甲骨文、梵文,還是敦煌學研究,饒宗頤都非常注意找到最原始的材料和證據,他的習慣是每一個問題都要窮追到底,去學習不同的語言文字,也正是為了追根溯源。在他看來,「這個過程是很有意思的,令我欲罷不能。我的求知欲太強了,這個求知欲吞沒了我自己。」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副研究員沈建華,曾近距離追隨饒宗頤17年,讓她最難忘的是饒宗頤永遠對任何事物都抱有一顆童真的好奇心,「正因為每天有了這一顆好奇心,才讓他每天筆耕不輟地寫作」。

饒宗頤經常說,「我來不及看書,來不及煩惱」。他風趣地把自己比作知識海洋裡的「兩栖遊物」,「我一天的生活,上午可以在感性的世界裡,到了下午說不定又遊到理性的彼岸上,尋找著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個天地。越是沒有人去過的地方,沒有人涉足的地方,我越是想探秘。」

沈建華介紹,饒先生的寫作通常是同時寫幾篇文章,並駕齊驅,比如說上午寫甲骨文,到了下午也許寫敦煌,到了晚上又是看簡帛,遇到問題就放一下,等到把這個問題想通了,再繼續寫。

「有的文章幾天寫完,但是有的文章積累了三十年,像《漢字符號》這本薄薄的小書,他積累了三十年,一點一點寫。」所以,在她看來,雖然饒先生的文集已經出版,但是還有一些舊稿沒有發掘整理出來。

琴詩書畫─打坐有饒功,一念心清靜,參萬歲而一成純

不少人將饒宗頤與王國維、陳寅恪相比,認為他們在治學上既博且深,在許多領域開風氣之先,但王、陳二人皆沒有饒宗頤在藝術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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