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Twitter)最近易主,世界首富馬斯克(Elon Musk)拿下經營權的新聞,堪稱社群媒體圈的大事!這場收購大戲高潮迭起,終於在4月底達成交易協議,以每股54.2美元、總計440億美元(相當於新台幣1.3兆元)的全現金購併,將本案成為科技史上規模數一數二的購併案。馬斯克自從開始對推特表達興趣後,一連提了很多個改革的方向,例如增加推文的「編輯」鍵、引進虛擬貨幣支付等。預計馬斯克新官上任,會對社群產業及旗下其他企業造成巨大影響。(延伸閱讀:馬斯克為何買推特?《新政治家》質疑「為了讓特斯拉繼續吸金」,《富比世》擔憂「言論自由恐遭中國黑手染指」)
馬斯克是因為太愛推特,看到它的「無限潛力」,才想要將其私有化,讓推特成為言論自由的重要媒介。另個眾所皆知的推特愛用者—美國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則走向不同的道路。2021年1月,川普支持者因不滿選舉結果而闖入美國國會大廈抗議抗議,造成前所未有的流血暴力事件。事發前後,川普在推特與其他平台的各種激烈言論,被公認為煽動暴力的主因,因此被許多社群媒體封殺禁言,他最愛用的推特甚至祭出「永久停用」以嚴厲制裁這位元首,苦心經營的帳號瞬間化為烏有。這也讓川普燃起了「另起爐灶」的念頭。
於是,TRUTH Social就橫空出世了。在APP上線當日,TRUTH Social一度衝上免費排行榜第一名,川普也順勢發布首則貼文:「我回來了!」象徵他重返社群世界。不過剛上線沒多久,TRUTH Social就在4月初遭遇人事地震,據the verge報導,負責該平台技術與產品研發的Billy Boozer與Josh Adams離職,這兩位都是產品與技術部門的重要關鍵角色,大將缺席很可能導致這個全新平台陷入混亂。也有評論指出,TRUTH Social自上架以來的技術問題遲遲未改進,讓該App前景更是悲觀。還有媒體推測,馬斯克收購推特,很可能讓TRUTH Social更陷入泥沼,因為愛好言論自由的馬斯克,若將原本被推特封殺的保守派人士們重新恢復帳號,潛在用戶本來就不多的TRUTH Social,競爭力更是銳減。(延伸閱讀:華爾街日報》失去川普貢獻的流量後,推特與臉書的股價表現為何大不同?)
熱愛言論自由=失言不斷?
馬斯克和川普最大的共通點,大概就是都很喜歡用推特;而且他們發文幾乎是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講什麼。在此我們便來回顧一下,兩大狂人有何「驚」典語錄!
台灣俗諺說「喊水會結凍」,這句話真的可以套用在馬斯克身上。讀者只要爬梳馬斯克在推特上的種種「驚」句,不難理解他的一句話就可以牽動股價發展,難怪有不少股民言之鑿鑿:「馬斯克根本就是用推文在炒股!」。歷來他影響最大的一則貼文,應屬2018年夏天,馬斯克在推特上表示「已確保特斯拉將私有化」,造成特斯拉的股價連續幾天激烈震盪,他本人為此辭去董事長職務、換取與美國證監會(SEC)指控其詐欺官司的和解;此舉之後,馬斯克被董事會嚴正警告「不可亂發文」。
另個例子同樣發生在2018年,當時有個泰國足球隊員受困洞穴事件,馬斯克一開始出於熱心地要協助救援行動,卻意外地跟網民在推特上筆戰,最後甚至怒指參與拯救行動的英國潛水員是「戀童癖」,特斯拉股價隨後大跌3.5%,最後他只能在輿論壓力下公開道歉,平息這場紛爭。至於四月底剛剛上演的特斯拉大跌,則是源自於市場對馬斯克可能賣股籌錢以完成推特交易的擔憂。
川普更不用說,他不只在推特失言,在各大演講、政治議會、競選活動上都頻頻放炮,其內容包含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等應有盡有。在川普被推特封殺前的最後一段時光,他不只常常發推文控訴選舉不公、暗指對手作票,更煽動群眾不要接受總統大選結果,讓推特不止一次在川普的推文下置放警告標語,提醒用戶要注意是否為假消息。這也導致了最後川普被各家社群媒體聯手封殺的窘境。
兩人一起敲響社群媒體的警鐘?
這兩位口無遮攔的狂人,不約而同地開始高舉平台上的「言論自由」大旗,並將影響力直接伸向社群媒體事業。不管是馬斯克的推特,還是川普的TRUTH Social,社群媒體界不斷有新活水湧入,固然是言論自由的表現,但這也是給現今壟斷已久的科技巨頭一個重大警示:我們是否受夠了平台過度集中的威權,被黑箱處置又無從上訴的主動審查?平台過度仰賴廣告收入而放縱詐欺的亂象,還要用戶忍耐多久?亦或者是假新聞、假帳號滿天飛地帶風向,讓社群成為更容易被特定聲音操控的惡性環境?
自媒體需要新氣象,也許馬斯克或川普未來會在社群媒體領域中嘗到滑鐵盧,但這些意見領袖親自衝撞與反撲,在在告訴著我們—人民受夠自認為極權的交流平台,更加渴望web3.0去中心化、主動性更大的新社群典範來臨。
作者來自NCCU,從科技媒體到數位行銷,這輩子應該離不開網路圈。其他作品詳見個人Medium
責任編輯/周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