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信觀點:風向民調VS.風向名嘴

2023-08-12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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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黨柯文哲,左起(陳思明攝)、民進黨賴清德(顏麟宇攝)、國民黨侯友宜(顏麟宇攝)、鴻海集團創辦人郭台銘(柯承惠攝)。

民眾黨柯文哲,左起(陳思明攝)、民進黨賴清德(顏麟宇攝)、國民黨侯友宜(顏麟宇攝)、鴻海集團創辦人郭台銘(柯承惠攝)。

天天都有民調來問候,讓朝野各大陣營還有名嘴們忙得解盤,一下子誰是老三,一下子誰的民調就已經是天花板了!……問題是這些出爐的數據真的如實反映了候選人在民眾的內心想法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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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些民調機構所做的調查中,最關鍵的問題是什麼?問題問對了的話,即便是抽樣調查,還是具有效性,若是套好公式的問題或概括式的問題,只為達到某人特殊效應的話,那麼這樣的民調不就是機構式的民調?是有色彩的民調,用來帶風向意味濃厚,這不就是操盤式民調嗎?試問:當6成多民眾希望政黨輪替,而3成人願意支持賴清德,這樣的對比真的反映出真實民意的想法嗎?忘了有多少中間選民根本不想表態,有人根本沒有被問到,如此民調根本就是在放煙幕彈,完全為了操縱民意而已嗎?

其次,在兩岸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民眾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不就是不要兵凶戰危而是要和平嗎?那麼這些民調出來的數據,反映出這樣的事實嗎?還有許多公共議題,像能源政策、供電不足、食品安全、社會住宅與居住正義…等等議題不就是大眾最關切的話題,但是這些都被候選人效應給稀釋掉,好像只要某人出線了這些問題就可以完全解決,問題是這些議題有許多根本就是源頭在政策錯誤,民調是統計式的調查,基本上就是一個慨然性,不從政策與候選人來做交叉提問,所得到的就是現今市場充斥的「假民調」,無法共選民對於候選人的真正理解,更無助於候選人去了解民眾最迫切的需求。

再者,當名嘴在分析與安排選戰策略時,你不覺得他們在跟著這些最新數據時,說得是頭頭是道,但是和昨天所說的卻是南轅北轍,有時還會自相矛盾,原因無他,就是這些概然式的統計並非真實反映,有時會隨事件而起伏,有時則隨人設而變化,可以說這並非真正的科學,在大數據時代,已經可以用接近母數的方式來在做消費者購買傾向洞悉,精確性預測消費者的意願,相對於坊間流行的民調,若是民調機構可以採用,可能會比天天發布似是而非的民調,要來得更精確與如實地反映民意,名嘴也無需隨數據而大噴口水了!

最後,發表民調固然是媒體或機構表達對這次大選的關心,當然也是新聞自由的一部分,問題是每家民公司與機構,若是不能負責任地說明你們所設計的題目與真正調查的經過與有效問卷等,光是把數據推出,或者受託而推出,這樣的民調公布,明顯地只是創造出機構效應與有意帶風向地創造議題而已。對於此浮濫而不負責任的民調,民眾當然有權拒看,只是NCC與政府相關的管理單位也該出面管管,而不是任不精確的民調隨意製造輿論,反而讓大選中最該被民眾所重視的政策與台灣未來的方向被概然性的數據調查給模糊掉了!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柯承惠攝)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資料照,柯承惠攝)

現今的競選策與活動已和往昔打傳統的組織戰不同,原因就是拜新媒體特別是社群媒體的活絡所賜。諸位若是沒有忘記2016年英國脫歐與當年的美國總統大選,顛了傳統民調、主流媒體民調的數據,讓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後面操盤的就是「劍橋科技」,他們最擅長的是打心理戰,利用臉書上的心理測驗,不但獲得了受測者的基本資料,更進一步綜整相關的消費行為與政黨傾向而形成模組,這些模組提供給參選人或團隊,針對不同模組下廣告,投其所好,並且進行「投票行為的操控」,供參選人與團隊參考與運用。可怕的就是他們投放的廣告中有不少就是刻意抺黑對手,創造議題,讓對手的被厭惡度不斷加深加厚,儘管事後澄清對手並未有這樣的劣行,可是在網路世界中,對手的人設與形象早就被摧毀殆盡,印象深度地打在網民的心上,明顯地就會直接影響鄉民的投票意向。

各位2020年韓國瑜被綠營與側翼抺黑與抺紅,「草包」名號就是在那場大選中被綠媒天天討論在網上更是不斷被複製,結果讓韓國瑜在總統大選落選,進而綠營還趁機發動罷韓,可以說「黑韓一路黑到底」,創造了負面選舉的案例。

2024總統大選,綠營在一開始打侯友宜時就用了類似打韓的策略,打新北「餵藥案」一路下來讓侯的民調落到第三,迄今還在苦戰當中,不過綠營也忘記了,一再如此打擊對手,一旦對手翻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在最後決戰當中,綠營就不見得占得到便宜。

最近,陳時中復出為賴清德助選,批那些在野黨在搞前瞻計畫,為這樣就能推翻民進黨政權,是痴人說夢,譁眾取寵。陳時中此語一出,馬上反彈到自己身上,2022年北市長大選中,他就是參選人之一,可是他的人設與形象,「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免治馬桶讓他變成了偷窺狂,還有與人妻的十指緊扣,同樣引發熱議,最關鍵的還是他在CDC擔任指揮官時,他的防疫政策無論是疫苗購買與分配,對疫情嚴峻的雙北市極不友善,還獨厚疫情並不嚴重高雄。這不正是和蔡政府前瞻計畫獨厚高雄與綠執政縣市,對於藍營執政縣市顯然就有差別待遇。陳時中忘了衛福部官員們出「萬華是破口」時對於台北市那種不友善的態度與立場,在他參選市長時,選民並沒有忘記,所以在三腳督的選舉結果,他雖守住了民進黨基本盤,可是台北市民對陳時中的負面形象早就印象深刻。所以在三腳督中蔣萬安出線。如今他竟忘了一年前的這段往事,還用了在野黨是在譁眾取眾,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如此這般地譁眾取寵,讓人倒胃口。如此為賴清德助選,正是讓選民印象更深刻—民進黨執政後就是獨厚自己人,不顧在野黨與民眾。

民調一直都在基本盤的民進黨與賴清德,有沒有思考過:民眾真的喜歡這樣獨厚自己人的政黨繼續執政下去嗎?同樣地,為何民進黨與賴的民調都在這個天花板下無法再突破呢?不就是因為蔡政府的7年多來的執政「太爛了」嗎?

民進黨執政不佳之外,態度還傲慢,陳建仁院長在高雄誇讚陳其邁市長在這次風災在防災上能「超前部署」,不像其他縣市,意有所指地指向藍營執政的南投縣,也是受災最嚴重的地區。請問陳院長:在這次防颱會議中你是否有問過各縣市長:有沒有需要中央幫忙的地方?各縣市長的答案是都沒有問題!

行政院長陳建仁與高雄市長陳其邁,一起前往桃源區視察區公所救災情形。(圖/高市原民會提供)
行政院長陳建仁與高雄市長陳其邁,一起前往桃源區視察區公所救災情形。(圖/高市原民會提供)

再請問:當豪大雨一下子1000毫米雨量下在南投的山區造成嚴重土石流,這是縣長與縣民可以預防的嗎?你所謂高雄市超前部署就是將山區市民百人提前疏離,所以說做得很好,但是南投多半是山地,縣長有心疏離在山區的居民,這是縣府一天之內就能辦到的嗎?別忘了南投的人力與資源可以和高雄相並論嗎?陳院長高高在上,可曾體會到「因地制宜」的必要性?可惜的是,在南投還在積極搶救災民之際,陳院長卻是冷冷地拋下一句有些縣市未能做好「超前部署」,沒有給南投災區縣民送暖,反而是落井下石。請問這就是陳院長溫暖的執政嗎?就像一開始詢問各縣市長需不需要中央的幫忙,南投現在是最需要中央伸援的時候,陳院長不要只口頭上問需不需不需幫忙,請像台中市長盧秀燕、雲林縣長張麗善等在第一時間就提供最溫暖的援助,讓南投早日恢復正常,縣民早日返回家鄉吧!

談到這裡,各位可以看到了嗎?民調反映不出來民間的真正問題與真正的需求,民進黨只想要執政,只想要權力。對於執政內容與品質,還有中央與地方之間的公平互動等,民進黨多年來早就不講公平正義,如此的執政內容,民眾還要繼續容忍下去嗎?在野勢力能再分裂任民進黨如此糟踏下去嗎?若是不願意看著民進黨如此躺著選下去的話,請看看民調,並且再嚴厲地檢視所有的民進黨執政內容,請讓政策如實地反映在議題上,讓民眾更進一步地認清楚民進黨的真面目,不要再被機構式民調再唬弄下去啦!

 *作者為大學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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