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各方估算二二八死亡人數「差20倍」?蔡正元揪2大死因沒排除

2022-02-22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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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前立委蔡正元(見圖)表示,學者陳寬政或李喬推估二二八死亡人數沒有扣除當年天花、肺結核大量死亡人數,以及前1年台籍日本兵死亡到隔年才申報的問題。(資料照,陳明仁攝)

國民黨前立委蔡正元(見圖)表示,學者陳寬政或李喬推估二二八死亡人數沒有扣除當年天花、肺結核大量死亡人數,以及前1年台籍日本兵死亡到隔年才申報的問題。(資料照,陳明仁攝)

二二八事件紀念日將近,3年前推出百萬字《台灣島史記》的國民黨前立委蔡正元表示,1994年台灣省文獻委員會出版《二二八事件文獻補錄》,彙整死亡人數850人、失蹤人數173人,合計1023人。蔡正元表示,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推翻上述統計數字,這也是最接近二二八事件基金會截至2005年底認定的數字(本省死亡人數681人、失蹤人數177人),同時也最符合2017年時任台大社會所博士生林邑軒研究的推估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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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學者陳寬政或李喬的研究,推估死亡人數共近2萬人,蔡正元表示,因為這些研究沒有扣除當年天花、肺結核大量死亡人數,以及前1年台籍日本兵死亡到隔年才申報的問題。

蔡正元指,截至2005年底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認定:本省死亡人數681人,失蹤人數177人,羈押判刑人數1395人,受難人數合計2253人,後來延長到2016年2月底為止,受難人數增加至2290人。

「其實外省人死傷數字比本省人還要多」,蔡正元解釋,二二八事件起源於1947年2月27日的查緝私菸販賣事件,於隔日(2月28日)本省人發動暴動,南京民國政府調動政府軍鎮壓,則始於3月9日。

蔡正元:外省人被本省暴徒「羈押」的人數龐大

蔡正元援引,當年記者唐賢龍的《台灣事變內幕記》,警察單位公布的數字如下:外省人死亡人數432人(其中軍士官16人、士兵74人、教師和公務員64人、一般外省人278人);外省人失蹤人數85人(其中士兵37人、教師和公務員24人、一般外省人24人);外省人受傷人數2126人(其中軍士官130人、士兵262人、教師和公務員1351人、一般外省人383人),總計外省人受難人數共計2643人,比二二八基金會認定的本省受難人數2290人還要高,且該數字尚不包括被武裝暴動民兵「羈押」的外省人數。

蔡正元補充,當時很多外省人被本省人暴徒羈押、凌虐,由政府軍隊救出,若依二二八基金會的定義,被「羈押」1小時就算「受難」,那外省人被本省暴徒「羈押」的人數更是龐大。

至於本省人死亡人數,蔡正元稱,有人認為比二二八基金會的681人多很多,若真如此,這不是二二八基金會失職,是高估的死亡數字失實。例如,1992年前總統李登輝在任時提出的《行政院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列舉陳寬政的《二二八事件死亡人數的人口學推計》,蔡正元認為即高估死亡人數。

蔡正元:陳寬政「假想屠殺」至少1萬8352人至2萬7923人

原因是,1946年台灣並無精確的死亡人數統計,1947年死亡人數11萬4192人,1948年死亡人數9萬5340人,故稱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年)比1948年的死亡人數多了1萬8852人。蔡正元稱,陳寬政用各種假設「合理化不合理的邏輯」,將1947年15歲至64歲男性死亡人數高於1948年的部分,全推計為二二八事件的死亡人數,「假想屠殺」至少1萬8352人至2萬7923人。

另外,蔡正元也列舉,李喬用「線性回歸」推估,二二八事件死亡人數是1萬8446人至1萬9646人,蔡正元認為這些推估忽視了其它客觀事證。首先、1947年台灣傳染病橫行,死亡人數必較其它年度高,衛生署1995年10月出版《台灣地區公共衛生發展史(一)》,頁185記載,1947年天花、結核病流行非常嚴重。當年天花患者有5193例、死亡1725人;相較之下,前1年(1946年)天花患者1561例、僅死亡315人;後1年(1948年)天花患者288例、死亡50人,發現1947年與前後年度的天花死亡人數,差距相當懸殊。

蔡正元指出,至於上述書頁220記載,光復之初結核病流行至為猖獗,蔓延情形非常嚴重,根據所查得之資料顯示,1947年因罹患結核病而死亡者,高達1萬8533人,比率為每10萬人之294.44;當年死亡總人口數為11萬4192人,結核病死亡人口占總死亡人口16.23%,為國民生命健康之一大威脅,亦為公共衛生上之重要問題。

蔡正元:陳寬政推計沒納入傳染病死亡人數,顯然有誤

蔡正元堤到,該書頁426記載,1947年台灣地區年中人口數629萬4297,死亡總數11萬4192,天花和結核病共計死亡2萬258人,扣除後1947年死亡人數只剩9萬3934人,還比1948年的死亡人數9萬5340人還要少,蔡正元認為,陳寬政的推計「沒有納入突然飆高的傳染病死亡人數」,顯然有誤。

蔡正元表示,第2、就統計數字邏輯而言,台灣人口數從1947至1970年不停增加,死亡率卻一直下降,例如1947年死亡率是1.814%,1948年是1.433%,1949年是1.314%,1950年是1.146%,1951年是1.157%,1952年是0.950%,1953年是0.940%,1954年是0.813%。

蔡正元指,陳寬政和李喬的邏輯,是後1年死亡率比前1年低,就可以推計前1年有屠殺事件,完全沒有納入1947年後死亡率逐年降低的因素。

蔡正元提到,第3、台灣地區剛好在1941至1946年間沒有人口統計資料,因為1941年爆發珍珠港事件,1946年是國民政府接收台灣的第1個年度,也是第2次國共內戰開始,陳儀政府手忙腳亂,未辦理人口統計。

1947年國民政府配合「清鄉計畫」並統計人口,蔡正元指,陳寬政等人懷疑官方人口數字不實、死亡人數低估,想另起爐灶推計,若按其重新推計的邏輯,反而造成「二二八事件使人口增加」的荒唐現象,因為若按李喬的線性回歸的推估邏輯,會出現1947年前的幾個年度死亡率超高,因為1947年後死亡率逐年遞減,1947年前的死亡率自然因「線性回歸」,出現「愈往前推估就愈高」的不合理情形。

蔡正元表示,第4、2017年2月,林邑軒、吳駿盛在「紀念二二八事件70周年學術研討會」上,發表《重探二二八事件死亡人數:性別死亡比例的推估》,採更精緻的模型指出陳寬政的錯誤,並以女性的死亡率去計算男性不合理的死亡率,推估二二八事件死亡人數,約在1304人至1512人之間,蔡正元認為,這是目前最有條理的推估數字。

蔡正元指,因為陳寬政假定1947年15歲至64歲男性人口數字和死亡人數的增加誤差數,皆因二二八事件死亡人數低報所造成,卻無視女性及其他年齡層的男性也有同樣情形,難道也是二二八事件造成的?「林邑軒的論文,讓陳寬政的錯誤推估徹底現形。」

蔡正元:部分台籍日本兵在1947年統計死亡人口時才申報,造成死亡率偏高

蔡正元表示,第5、1943年至1945年間,台籍日本兵死亡人數高達3萬多人,有部分死亡的台籍日本兵,在1947年統計死亡人口時才申報,造成1947年台灣地區死亡率偏高,該問題卻從未在陳寬政和李喬的思考邏輯出現,但在林邑軒研究中,以男女死亡率的差異作為推估基礎的統計模型中,有被納入考量。

推算死亡人數從近2萬人到1000多人,將近差了20倍。蔡正元強調,二二八的死亡人數的統計和推算,多算1個不會增加二二八的意義;少算1個不會減少二二八的影響,「但用錯誤的方法去產生錯誤的數字,再怎麼辯解,遲早都會喪失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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