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前領23K的你是總經理,現在領23K的你手頭緊,錢到底去了哪裡?

2020-05-17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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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經濟指標長期呈現成長,但社會多數工薪族卻沒有分到任何一杯羹。(資料圖/ Chronomarchie @pixabay)

各國經濟指標長期呈現成長,但社會多數工薪族卻沒有分到任何一杯羹。(資料圖/ Chronomarchie @pixabay)

「你應該知道的是:在美國,大規模貧困有兩大成因:收入不平等加劇,以及生產力成長放緩。大多數民眾分配到的經濟成長紅利低於〇%,換句話說,經濟成長與中位數薪資完全脫勾。」

美國經濟自一九八〇年以來的實質成長將近一五〇%,中位數薪資卻靜止不動,呈現平躺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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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什麼意思?顯然(而且頗令人意外地),經濟成長與中位數薪資完全脫勾。不過我們先來稍微更仔細地檢視這種變遷。美國社會安全局(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on)旗下的總精算師辦公室(Office of the Chief Actuary)彙編有各階層薪資的詳細資料,可惜沒能溯及一九八〇年。

他們的數據顯示,雖然最富裕的人變得更有錢,底層二十%民眾也沒有往下掉,今日美國大多數人口的實質收入都比二〇〇〇年縮水大約二十%。

然而在同一時期,實質人均國內生產毛額卻上升了十七%──換句話說,大多數民眾分配到的經濟成長紅利低於〇%。他們或許合理地預期收入也會上漲十七%,實則發現是縮水了二十%左右。這是在僅僅十五年間就出現三十七%的落差。

所有國家的各黨派政治人物都對國內生產毛額的成長情有獨鍾,媒體大抵也有志一同:某黨若能推動國內生產毛額成長就是績效好,而且是有益於所有人──這被視為理所當然。

實情是,實質國內生產毛額出現驚人成長的同時,社會多數工薪族卻沒有分到任何一杯羹(其實是蒙受損失),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獲得的媒體關注卻驚人地微不足道。

經濟成長,薪資卻沒漲?

如果一國的國內生產毛額成長不再自動與一般薪資成長連動,那麼我們很有理由提出這個問題:多出來的錢究竟哪裡去了?

一九八〇年到二〇一五年的經濟成長率是一四七%,轉換成中位數薪資卻只見一% 的成長,這樣的鴻溝確實很需要解釋。

在美國,大規模貧困有兩大成因:收入不平等加劇,以及生產力成長放緩。

2020年,新冠肺炎(武漢肺炎)重創美國經濟,引發失業潮(AP)
經濟驚人成長的同時,收入不平等也加劇,如今執行長的平均薪資是一般員工的三百倍以上。(AP)

首先,雖然國內生產毛額上揚了一四七%,這看似可觀的成長並未公平分享,大多成為公司收益,少數才流入薪資。一九八〇年,國內生產毛額有將近四十九%是以薪資報酬的形式付給員工,到了二〇一五年只有四十三%。這對以投資為生的人來說是好事,對受薪階級就不妙了。

此外,薪資本身也變得遠更為不公平,公司執行長的薪水直線上升,員工薪水卻減少了。在一九六〇年代,執行長的平均薪資是一般員工的三十倍,現在這個比例是超過三百倍。

生產力成長也趨緩了。可以明顯看到,經濟成長是因為工作人口成長(比一九八〇年高出四十二%), 而不是生產力提高。這表示現在要分享總薪資的人數也多了四十二%。

本書原文版網站上的附錄三含有對英美兩國數據的完整分析,就算你本來不是個數據宅,我也建議你去看看,自己眼見為憑。

所以說,從數字看得很清楚──我們應該全都變得更富有,但事實上,英國自二〇〇七年起(美國自二〇〇〇年起)的許多人都變窮了,你可能也是。就算你沒有, 你可能也有親友變窮了。

造成這種趨貧現象的最大單一因素就是收入不平等加劇,而這既是因為流入受薪階級的國內生產毛額減少,也因為薪資分配本身變得更不公平。

而這就是經濟學家看待這些議題的通常方式:看數字。對經濟學家來說,「需求」 的具體定義就只是我們購買商品或服務的那個現金值,不同種類的需求之間沒有質性差異。

不過看這件事還有另一種方式──一種沒那麼縝密,但或許稍微更具洞察力的方式。

我們可以簡單想像一道由不同需求排列而成的光譜,排在最左端的需求可以視為「生存之必需」,最右端的需求或許只是「人顯然不需要但想要的東西」。

光譜最左端的水、食物、棲身處(以及必要時的醫療)都是絕對必需品:缺乏的人很快就會死亡。對「需求」做任何有實質意義的定義,都一定得涵蓋這些非常基本的東西。

作者/ 馬克.湯瑪斯

本文摘自《下流世代:我們注定比父母更貧窮》

下流世代:我們注定比父母更貧窮(商周出版提供)
《下流世代:我們注定比父母更貧窮》(商周出版提供)

責任編輯/任婉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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