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美國各州陸續公佈參、眾議院與州長初選結果,象徵大選進入最後衝刺期。隨著選情升溫,曾因「通俄門」爭議飽受批評的社群網站巨擘臉書,選擇主動出擊,21日關閉652個傳播假消息的假帳號、粉絲專頁與社團,同時挑明帳號的背後勢力來自伊朗與俄羅斯。選戰步步逼近,各大社群網站開始密切關注網路輿論變化,避免2016年俄羅斯干擾美國總統大選的戲碼再次上演。
臉書主動出擊 掃蕩假帳號
為扭轉社群媒體成為假消息溫床的形象,臉書(Facebook)21日主動向大眾報告,他們近期掃蕩了可疑帳號、粉絲專頁的成果。報告顯示,臉書近來關閉了652個假帳號、粉絲專頁與社團,這些網路活動正策劃行動、散佈錯誤消息,雖然這些網路活動彼此分開運作,但他們散佈假資訊的策略十分雷同。臉書強調,他們希望透過這波查緝行動,確保用戶能信任平台上流通的資訊,未來他們也將持續致力改變社群平台遭到濫用的情形。
臉書執行長祖克柏(Mark Zuckerberg)21日也召開記者會,說明調查結果。祖克柏表示,臉書還在深入調查這些帳號與專業的細節,但他也透露,臉書移除的專頁主要分成兩類,一類由俄國勢力主導,但另一類則來自近日因伊朗核子協議,與美國衝突不斷的伊朗。
Facebook Identifies New Influence Operations Spanning Globe https://t.co/ifBcQDHuAW
— Terry Dresbach (@draiochta14) 2018年8月22日
「伊朗人也學會俄羅斯的招數」
消息曝光後,美國民主黨籍參議員沃納(Mark Warner)隨即發表聲明,指「操縱社群媒體的問題,不只限於聖彼得堡一處,現在顯然伊朗人也學會俄羅斯2016年的招數了。」沃納預告,聯邦參議院情報委員會(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將在9月5日召開聽證會,邀請臉書營運長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推特(Twitter)執行長多西(Jack Dorsey)與會,共同商討如何面對社群媒體上的假新聞。
臉書7月也曾移除32個挑動敏感議題的可疑帳號,但對照前一波移除行動,本次遭移除的帳號數量從二位數直跳三位數,顯示臉書查緝假消息的態度轉趨積極。美國資安研究專家迪雷斯塔(Renee DiResta)則分析,臉書這波大動作證明,社群網站容易成為有心人的工具,幫助他們散播特定資訊到全球數十億用戶眼前,資訊攻防戰正在社群網站上熱烈開打。
The posts that are still easily discoverable from the #IranDisinfo instagram look like they're repurposing things from Imgur and other places rather than creating original content or formally branding. Political cartoons, memes with some light editorializing and hashtagging. pic.twitter.com/ggZizgdS9r
— Renee DiResta (@noUpside) 2018年8月22日
美伊戰場:從核子協議到網路輿論
臉書表示,這波行動源自美國資安公司火眼(FireEye)一個月前的提醒。臉書追查後發現,這個名為「自由陣線新聞」(Liberty Front Press)的組織,源自於伊朗,最初在2013年註冊臉書帳號,後來也跨足到Instgram上,總計有15.5萬名用戶追蹤他們。
驚人的是,該組織的用戶資料可連回伊朗官方媒體註冊的IP位址與使用者帳戶,顯示伊朗媒體試圖透過社群媒體影響輿論。與該團體有關的其他帳號,則鎖定拉丁美洲、英國、美國與中東地區用戶,傳播帶有政治色彩的貼文,這類帳號的追蹤人數最高可達81.3萬,這些與伊朗相關的臉書社團、專頁,更在臉書上投注1萬2000美元(新台幣37.1萬元)的廣告,舉辦28個不同的活動。
其他較晚成立的伊朗臉書專頁採英語、阿拉伯語和波斯語傳播,並挾帶親伊朗立場,在以巴問題上聲援巴勒斯坦,抨擊以色列。由於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不顧各方反對,執意於5月退出《伊朗核子協議》(JCPOA),並於本月重啟對伊朗制裁。因此專頁甚至包含與伊朗核子協議相關的反川普言論。但火眼的報告中也強調,這些傳播活動並非針對美國11月即將登場的期中選舉,他們的目標並不限於美國社會,而是試圖影響世界各地網路用戶對於伊朗的看法。
臉書今年因「劍橋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濫用臉書個資與「通俄門」爭議,不只重挫信譽,連股價也因財報不如預期而暴跌,各大社群媒體無不提高警覺,防範自家平台成為假消息傳播的管道。社群網站推特在21日徹查假帳號行動中,也刪除了284個可疑帳號。然而社群媒體的資訊流通性,使得查驗消息來源與打擊假消息的措施難以實踐。隨著美國大選進入倒數階段,社群媒體上的資訊戰熱度估計也將只升不降。
Working with our industry peers today, we have suspended 284 accounts from Twitter for engaging in coordinated manipulation. Based on our existing analysis, it appears many of these accounts originated from Iran.
— Twitter Safety (@TwitterSafety) 2018年8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