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難時刻,我在臺灣見到蔣總裁、蔣經國:《國運與天涯》選摘(3)

2018-05-24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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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列隊到父親面前,一面唱歌一面踏步,父親最喜歡聽的是〈甜蜜的家庭〉(我的家庭真可愛,整潔美滿又安康,姊妹兄弟很和氣,父母都慈祥……),我們還唱〈我的家〉(我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哥哥爸爸真偉大〉等等兒歌,後來連幼稚園教的〈剪指甲歌〉也拿來唱,反正是會什麼歌就唱什麼歌,父親都很喜歡。如此的表演剛開始還會緊張,唱完後的標準動作就是跑上前去,接受父親擁抱,親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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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沒法子顧家的,母親把全副心力照顧我們和這個家。我身為哥哥,總想幫媽媽做些事,為她分憂,但也有幫倒忙之時。舉個我講話不當挨管教的例子。

以前有位副官常來我們家幫忙照顧,副官會講粗話,我才八九歲,不懂得那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知道是罵人話。有天母親斥責弟弟,我想幫母親的忙,於是用副官常講的粗話在旁幫腔罵弟弟,母親聽了回過頭問:「你說什麼?」「XXXX。」母親不教訓弟弟了,反過來對我沒頭沒腦地狠打,把我打趴。

「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以後不准說。」

算算我小時候講了三個詞被母親修理,一是混蛋,二是倒楣,三是帶了顏色的XXXX,這三句裡最嚴重的就是那句副官講的粗話。其實我小時候一向很單純,從上幼稚園開始就循規蹈矩。

我到了入學年齡,私立再興小學剛在臺北市和平東路成立,校長朱秀榮遊說媽媽把我送到再興就讀,母親答應了。我入再興小學後,從二年級開始當班長,直到六年級畢業。我的功課一向不需母親操心,還能幫老師的忙改其他同學作業,教教算術。

那時候,效忠主義、國家、領袖的教育是很徹底的,身為第一屆學生的班長,我每天早上要從教室帶全班到操場,喊口令、帶頭做國民健康操。再興小學初創,雖然班級不多,但顯得生氣蓬勃,全校運動會辦得有聲有色,如騎腳踏車比賽、跑步等等,冠軍往往是我的同班好朋友應秉德,他家離我家不遠,就在巷子口,在我的心目中,他是最好的朋友,最不自私。

升上六年級,我迷上了章回小說,在課餘之暇偷偷看《三國演義》,也想效法書裡的「桃園三結義」,於是和另外三個要好同學,來個「再興四結義」,依年齡大小分別是老大宋以立、老二應秉德、老三胡為真、老四張光主。從老大到老三學業成績都不錯;老么張光主是朱校長的兒子,很調皮,成績也不怎麼樣,然而他日後赴美留學,不僅獲得學位且經商成功,返臺接下再興校董,成為籃球運動推手,一些知名的籃球國手因為他的發掘調教而成為主力。

刻苦度日

父親出生農家,一向克勤克儉,不單自己如此,我們全家生活也這樣,不求享受,我家的物質方面一直是低水準的,炎炎夏日只有一架轉起來有聲音的電風扇,可父親甘之如貽,母親也不講話;父親辦公室主任程開樁先生家裡有個木頭外売的冰箱,冰箱上層擺冰塊,下層存放飯菜、西瓜等,到程伯伯家裡吃冰西瓜,是我莫大享受,至今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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