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就業奇蹟令人費解!勞動市場未見疲軟 《經濟學人》:可能是壞消息

2023-03-07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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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8日,美國曼哈頓下城搭乘地鐵的紐約市民。(美聯社)

2022年4月18日,美國曼哈頓下城搭乘地鐵的紐約市民。(美聯社)

自2021年以來,政府間國際組織「經合組織」38個成員國的GDP成長放緩至幾近停滯,商業信心低於長期平均,但勞動市場沒有太多疲軟跡象。英國重量級期刊《經濟學人》5日指出,這對經濟活力來說可能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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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日,美國聯準會(Fed)理事沃勒(Christopher Waller)表示,美國的勞動市場「極度吃緊」。總體而言,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去年12月的失業率為4.9%,這是數十年來的最低水平。從去年第3季到第4季,富裕國家增加約100 萬個工作機會,與長期平均水平一致。包括加拿大、法國、德國在內的半數經合組織國家中,適齡工作人口的比例從未如此高。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這個就業奇蹟暗示著西方經濟正在發生深刻變化。《經濟學人》表示,如果人們要了解原因,就應該研究日本的例子:日本雇主不喜歡解僱勞工,即使員工無事可做,其中一個原因是越來越多的日本勞工退休,公司很難找到新員工,所以除非別無選擇,否則他們不願意裁員。結果是日本失業率幾乎沒上升,即使經濟衰退期間也是如此,過去30年,日本的失業率僅相差3.5個百分點,而富裕國家的平均失業率相差9.5個百分點。

2022年1月6日,東京街頭即景。(美聯社)
2022年1月6日,日本東京街頭即景。(美聯社)

《經濟學人》指出,勞動市場變得越來越類似日本會有缺點,如果員工不離開表現不佳的公司,他們就無法加入推動經濟成長的新創公司。事實上,數據表明,富裕國家的生產率成長目前異常疲軟。另一方面,失業期間會造成巨大損失,尤其是對年輕人而言,他們可能在剩餘的工作生涯賺取較低的薪水。英國金融服務公司「TS Lombard」全球總經專家珀金斯(Dario Perkins)指出,失業率波動較小的國家也往往會出現較溫和的經濟衰退。如果勞動市場沒崩潰,即使經濟成長放緩,人們也會繼續消費。

一些國家的失業率正在上升,包括奧地利及以色列,表現最差的其中一個國家是芬蘭,該國的失業率已從新冠封鎖措施後的低點上升超過1個百分點。在能源價格飆升及芬蘭與俄羅斯貿易減少的情況下,芬蘭去年第4季的GDP下降了0.6%。然而,芬蘭去年12月的失業率為7.2%,仍遠低於其長期平均值。此外,2010年代初失業率居高不下的希臘、義大利、西班牙現在的情況好多了。

《經濟學人》指出,各國雇主變得像日本雇主的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經歷了新冠疫情後,老闆對勞工的態度比以往友善。另一種更現實的可能性是公司財務狀況良好,這可能讓他們能承受目前較低的收入,而無需立即削減成本。許多公司在新冠疫情期間得到政府協助。而且近年來企業利潤一直居高不下,富裕國家的企業仍持有比新冠疫情前高出約3分之1的現金儲備。

在肯塔基州根特市的Nucor鋼鐵廠,工人將一卷鋼材固定到平板卡車上。(AP)
美國肯塔基州根特市的Nucor鋼鐵廠,工人將一卷鋼材固定到平板卡車上。(AP)

《經濟學人》指出,一個更有趣的可能性與勞動力有關。根據《經濟學人》的估計,比起新冠疫情爆發前,現在富裕國家「缺少」1000萬名勞工,約占勞動力總數的1.5%。在英國及義大利,勞動力已經縮減,提前退休及日益高齡化的人口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這個結果。

《經濟學人》指出,新冠疫情可能促使人們重新評估他們人生的優先事項,促使他們選擇退休。然而,無論原因是什麼,參與度下降嚴重破壞了公司的計畫。新冠疫情爆發時,許多企業主解雇了員工,結果2021年很難重新僱用這些員工,經合組織的職位空缺在這一年達到3000萬的歷史新高。

現在,再一次的經濟低迷逼近,雇主可能希望避免犯同樣的錯誤。標普全球市場財智(S&P Global Market Intelligence)最近一份全球報告指出:「由於新冠疫情後重新招聘面臨巨大挑戰,公司不願批准裁員。」目前為止,美國總失業人數沒有年初時的正常水平那麼高。

美國電動車大廠特斯拉(Tesla)位於加州夫利蒙(Fremont)的工廠(AP)
美國電動車大廠特斯拉(Tesla)位於加州夫利蒙(Fremont)的工廠(AP)

然而,《經濟學人》指出,勞動市場的痛苦最終可能只是延後而不是免除。過往的一些經濟衰退中,失業率在GDP開始下降一段時間後才開始上升。然而,「即時」數據沒顯示失業率即將激增的跡象。美國人力資源公司「萬寶華」( ManpowerGroup)最近的一項調查表明,大多數國家的雇主仍有雄心勃勃的招聘計畫,美國遊說團體「全國獨立企業聯盟」(National Federation of Independent Business)一項調查發現,非常多的小公司打算在未來3個月內創造新的就業機會。

目前在升息的情況下,勞動市場仍具彈性,面對這種狀況,央行可能會想更快地收緊貨幣政策。利率的進一步提高或者另一場能源危機可能會讓一些雇主陷入困境,迫使他們裁員。然而,留住員工的壓力可能會成為結構性問題,未來10年,富裕世界的人口將迅速高齡化,勞動力供應將受到拖累,雇主可能會更難找到好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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