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擊斃第35位俄軍上校!激戰哈爾基夫,俄軍飛彈旅旅長腹部中彈身亡

2022-04-19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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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第49防空飛彈旅指揮官葛里辛(Ivan Grishin)上校。

俄軍第49防空飛彈旅指揮官葛里辛(Ivan Grishin)上校。

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18日晚間宣稱,俄軍當天針對烏克蘭東部已經展開大規模攻勢,他也透過視訊演說鼓舞全國軍民、宣稱烏克蘭會抵抗到底、寸土不讓。烏克蘭國家通訊社同一天也發布新聞,指出俄羅斯第49防空飛彈旅指揮官葛里辛腹部中彈身亡。烏通社稱,葛里辛是在哈爾基夫攻防戰中戰死,英國《鏡報》指出,俄軍自入侵烏克蘭以來已失去8位將級軍官,葛里辛則是第35位遭到烏軍擊斃的俄軍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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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迄今,俄軍至少已折損8名將官,包括:第29軍團司令寇列斯尼科夫(Andrei Kolesnikov)、第41集團軍副司令格拉西莫夫(Vitaly Gerasimov)、第41集團軍副司令蘇霍維茨基(Andrei Sukhovetsky)、車臣部隊指揮官圖沙耶夫(Magomed Tushaev)、第150摩托化步兵師師長米迪亞耶夫(Oleg Mityaev)、第49集團軍司令列贊采夫(Yakov Rezantsev)、第8集團軍司令佛洛羅夫(Vladimir Petrovich Frolov)其中列贊采夫官拜中將(2顆星),其餘7人皆為少將。

除了將級指揮官之外,俄軍上校在烏克蘭戰場死傷更為慘重。烏通社18日引述烏克蘭軍戰略通信部門的說法,稱第49防空飛彈旅(49th Anti-Aircraft Missile Brigade)指揮官葛里辛(Ivan Grishin)上校因為腹部遭彈片擊中身亡,「已循正確的路回了老家」。烏通社並未說明葛里辛戰死的確切時間與地點,只說是在哈爾基夫一帶的交戰中遭到擊殺,並強調截至18日為止,已有兩萬零六百名俄軍戰死沙場。

2022年4月16日,馬里烏波爾的伊利奇鋼鐵廠已遭俄羅斯與頓內次克聯軍佔領,廠內可見許多被炸毀的烏克蘭軍車。(美聯社)
2022年4月16日,馬里烏波爾的伊利奇鋼鐵廠已遭俄羅斯與頓內次克聯軍佔領,廠內可見許多被炸毀的烏克蘭軍車。(美聯社)

俄羅斯國防部與克里姆林宮雖然一再強調戰事進展順利、「第一階段特殊軍事行動」如期完成,但俄軍高階指揮官的損失數量卻很難自圓其說。《經濟學人》甚至指出,俄軍將領的戰死情況堪比前蘇聯在二戰最艱困的時刻,這顯然不是「戰況順利」的應有表現。像是第49集團軍司令列贊采夫(Yakov Rezantsev)中將在開戰第4天,便向他的部隊宣稱「戰事已經接近尾聲」,但是3月25日列贊采夫卻在黑爾孫(Kherson)遭到烏軍狙擊手一舉擊斃。

烏克蘭方面宣稱列贊采夫是第7位遭到擊斃的俄軍將領(《經濟學人》該文刊出後,烏軍16日又擊斃了第8位俄軍將領—第8集團軍司令佛洛羅夫),雖然俄方並未證實這項說法,但是俄軍的高階指揮官確實出現「不正常的損耗」。這是為什麼呢?《經濟學人》指出,將級指揮官在現代戰爭中通常負責指揮大部隊,因此會在遠離戰場的指揮部下達命令,他們所在的地點通常不在敵方火砲的射程範圍內,戰死的機率自然較低。

紅軍士兵在1943年獲勝後於史達林格勒城中揮動旗幟。
紅軍士兵在1943年獲勝後於史達林格勒城中揮動旗幟。

以美軍在越南戰場20年的經驗來說,他們在越南一共損失了9名將領,但俄軍打烏克蘭不過幾個星期,竟然就有8名將領戰死,《經濟學人》指出,美軍在越南殉國的將領多半是搭乘直升機時遭到越共擊落;至於後來的伊拉克與阿富汗戰爭,美軍僅有1名將領—阿富汗聯合安全移交司令部副司令葛林(Harold Greene)少將—在2014年遭到阿富汗士兵擊斃。

如果回頭看看俄國自己的戰史,即便是1979至1989年進攻阿富汗期間,「帝國墳場」在最初6個月也只帶走了6位俄軍將軍;就算是1941至1942年的史達林格勒戰役,蘇聯紅軍在戰況最惡劣時戰死的將領平均一個月也不超過6人,與目前進攻烏克蘭的損耗數字大致相仿。但烏克蘭軍隊的實力,顯然不能跟納粹德國時期的裝甲大軍相提並論。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南部大城馬里烏波爾(Mariupol)遭俄軍長期圍攻(AP)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南部大城馬里烏波爾(Mariupol)遭俄軍長期圍攻(AP)

《經濟學人》認為,俄軍高階指揮官死亡人數保持高檔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俄軍在烏克蘭表現非常離譜—士氣低落、後勤短缺、傷亡嚴重。他們在北方戰線幾乎證明了俄軍無法進行現代化的聯合作戰,俄軍的裝甲部隊也沒辦法在沒有火砲充分掩護的情況下勇敢推進。《經濟學人》稱,現代化的職業軍隊仰賴經驗老道的士官督戰,但俄軍似乎缺乏類似的編制。

美軍陸戰隊上校、華盛頓智庫大西洋理事會研究員巴蘭科(John Buss Barranco)對《華爾街日報》說,烏克蘭軍隊在城市近郊主打伏擊戰,俄羅斯的低階軍官對付不來,又缺少可靠的士官臨機應變;退役海軍上將、曾擔任美軍第六艦隊指揮官的福戈(James Foggo)則對《外交政策》表示,這支侵略烏克蘭的俄軍紀律、專業及訓練都有嚴重問題。上述因素都可能迫使「俄軍將領的皮鞋沾滿泥巴」、親赴前線指揮作戰—這也大幅提高了俄軍高階指揮官的傷亡情況。

不過敢於親臨戰場,也不算是俄軍將領死傷慘重的主要原因。《經濟學人》指出,一位好的指揮官當然需要掌握前線戰情,更大的問題或許是俄軍的安保措施出了問題。英國智庫「皇家聯合軍種研究所」(Royal United Services Institute)曾經指出,雖然俄軍擁有現代化的加密無線電Azart,問題是這些新型裝備的數量太少,因此俄軍多半仍在戰場上使用未加密的無線電通訊、甚至偷懶直接用手機通訊,烏克蘭也樂得使用電戰手段截獲情報。在所在位置全都露的情況下,俄軍將領自然成了砲火與狙擊手集中攻擊的重點目標。

20220415-烏克蘭博羅江卡鎮,一名女居民經過一輛俄軍坦克的殘骸。俄軍空襲和砲擊博羅江卡鎮期間,炸毀多棟建築,多人死亡,也有人被埋在瓦礫下。(Daniel S. Y. Ceng攝)
20220415-烏克蘭博羅江卡鎮,一名女居民經過一輛俄軍坦克的殘骸。俄軍空襲和砲擊博羅江卡鎮期間,炸毀多棟建築,多人死亡,也有人被埋在瓦礫下。(Daniel S. Y. Ceng攝)

除此之外,美國國防部雖然不願透露細節,不過五角大廈也承認在這次的烏克蘭戰爭中提供俄軍情報。《經濟學人》引用知情者說法,表示美軍可能幫忙烏克蘭定位俄軍位置(但五角大廈不願證實此事),這可能也是俄軍將領屢屢被殺的原因。一位退役的美國情報官員則對媒體表示,美國的中央情報局長期協助訓練烏克蘭的軍事人員,其中也包括狙擊手。這位官員說:「我想我們都看到了狙擊手的巨大影響,過去的訓練也得到了很好的回報。」

一名哲連斯基親信對《華爾街日報》透露,烏克蘭的軍事情報特別行動隊會專門定位俄軍指揮官的位置,並且鎖定攻擊,「他們會尋找有名氣的將軍、飛行員與砲兵指揮官,他們掌握了這些人的詳細資料—包括姓名與部隊番號,然後派出狙擊手或是砲兵加以攻擊」。曾任美軍歐洲司令部指揮官的霍奇斯(Ben Hodges)則指出,俄軍將領的高死亡率「反映俄軍紀律不嚴、同時也缺乏作戰經驗與訓練」,他認為那幾位將軍可能想弄明白入侵行動為何止步不前,「於是為此付出代價」。

除了將級指揮官之外,《經濟學人》也注意到俄軍的上校指揮官死傷更為慘重。《經濟學人》稱,校級軍官的階級當然不如將軍,但是他們對於戰場勝負的影響可能更大,因為這些上校指揮官是戰爭機器的重要齒輪,他們更了解部隊的細節。倫敦大學國王學院戰爭研究所得博士生李伊(Rob Lee)指出,俄羅斯的營級、團級與旅級指揮官的嚴重折損,比起將軍的損失更為嚴重,俄軍短時間內很難彌補這些指揮人才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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