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大流行進入尾聲?「佛系北歐」打響防疫解封第一槍:解除所有限制措施,口罩跟疫苗護照皆可拋

2022-02-1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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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武漢肺炎疫情,瑞典採取「自願性原則」不強制限制人民活動,但風險仍高。(AP)

面對武漢肺炎疫情,瑞典採取「自願性原則」不強制限制人民活動,但風險仍高。(AP)

英國首相強森9日雖然預告「英格蘭將在兩週後解除所有新冠管制」,但這項決策畢竟八字沒有一撇,還得看接下來兩周的疫情如何。其實就在強森宣示「與新冠共存」的同一天,北歐大國瑞典已正式「取消所有新冠管制」:進入公共場所不強制戴口罩、進入餐館無需出示疫苗証明、從歐盟入境的國外旅客更可自由進出瑞典—不用接受強制篩檢、也無需事先施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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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政府幾天前預告解封決定時,去年底才成為該國史上第一位女總理的安德森(Magdalena Andersson)表示:「是時候開放瑞典了,雖然新冠大流行尚未結束,但這場疫情確實正在進入新階段。」安德森3日說這番話時,擁有千萬人口的瑞典每日仍新增3萬多名新冠病例,2200名的重症患者與去年春天的第三波疫情高峰相去不遠,不過這個北歐國家依舊選擇回到疫情前的生活。

2021年11月,瑞典出現史上第一位女總理安德森(Magdalena Andersson)(AP)
瑞典史上第一位女總理安德森(Magdalena Andersson)(AP)

新冠病毒肆虐地球兩年來,瑞典一直都是「佛系防疫」的代表國家。政府推出的管制措施傾向以「行動指南」或「防疫建議」的方式為之,希望國民能夠自主配合。不過即便如此,瑞典政府還是決定取消相對寬鬆的防疫限制,《路透》認為這實質上等於宣告「大流行已經結束」。瑞典衛生部長哈倫格倫(Lena Hallengren)甚至表示「新冠病毒不再對瑞典社會造成危險」,不過部分科學家並不贊成政府的解封決定,認為對抗新冠病毒應該拿出更多耐心。

美國一位家長正在幫孩子戴好口罩。(美聯社)
(美聯社)

瑞典9日起幾乎解除了所有針對新冠大流行的限制,《路透》指出,瑞典的酒吧與餐廳在晚上11時之後可以繼續營業、對於容留的顧客數量也不再設限;進出公共場合不再需要出示疫苗護照,也不必配戴口罩;政府不再對公眾提供免費的新冠篩檢(主要保留給醫護人員)。根據瑞典政府的官網說明,9日起將可從歐盟/歐洲經濟區自由入境瑞典,但從其他區域入境仍需要出示歐盟的新冠護照、或者提供72小時內的新冠篩檢陰性證明。

學者:政府太急了

于默奧大學(于默奧大學)的病毒學家佛瑞德里克‧艾爾格(Fredrik Elgh)是瑞典解封政策的重要反對者,他對《路透》表示:「這個疾病對瑞典社會依舊造成巨大的壓力」、「我們應該再多一點耐心,至少再多等幾個禮拜」。對於政府不再提供大量免費篩檢,艾爾格也不能苟同,因為持續篩檢對富裕的瑞典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瑞典政府顯然不這麼覺得。

美國紐約街頭的戴口罩文宣:出門就要戴好口罩、遮住口鼻。(美聯社)
美國紐約街頭的戴口罩文宣:出門就要戴好口罩、遮住口鼻。(美聯社)

瑞典衛生部本周曾指出「大規模篩檢的成本過高」,因為光是今年前五周,每個星期就要支出5億瑞典克朗(約合新台幣15.3億元)。粗估從疫情爆發至今,瑞典光是為了篩檢就支出了240億瑞典克朗(約合新台幣732.4億元)。至於新冠疫情究竟給瑞典帶來多少壓力?瑞典至今累計16182人死於新冠病毒,死亡率雖然在北歐高居第一,但與其他歐洲國家相比還算是優等生。

丹麥、挪威、瑞典搶頭香,捷克、英國將陸續跟進

《路透》指出,雖然世界各國對於回歸正常生活蠢蠢欲動,像瑞典這樣徹底解除管制的仍是少數,而且都集中在丹麥(2月1日起陸續解禁)、挪威(2月17日起陸續解禁)等北歐國家。不過在「佛系北歐」打響解封第一槍之後,除了英國可望在2月24日跟進解除管制,捷克2月10日也宣布取消「進入酒吧、餐廳、理髮店等場合需出示疫苗護照」的規定、並且放寬體育與文化活動的容留人數上限,其他防疫規定預計將在3月1日進一步取消;美國好幾個由民主黨執政的州也自行宣布「室內不必再配戴口罩」。

倫敦地鐵站的防疫標語。(美聯社)
倫敦地鐵站的防疫標語:搭乘大眾運輸工具就要戴好口罩。(美聯社)

不過歐洲英文媒體《Local Europe》指出,不少瑞典民眾認為政府此時宣布解封,多半是因為鄰國丹麥二月初才放鬆了管制措施,瑞典政府才會急於跟進。除了丹麥,挪威也取消了已完全接種疫苗入境旅客的篩檢要求,芬蘭則說2月底將解除所有管制措施。《Local Europe》稱,新冠加強針在瑞典的施打率(18歲以上國民)目前僅有53.1%,與鄰國丹麥的61.3%(10歲以上國民)、挪威的64.9%(12歲以上國民)都有一段差距。

一位反對解除所有管制的瑞典民眾對媒體表示,他所居住的南部區域仍有大量新冠患者,政府只是想找個藉口不再發布統計;另一位斯德哥爾摩的商業顧問則說,光從目前線上會議被取消或延後的狀況就可以知道疫情還在燒。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讓所有人回辦公室上班,只會讓情況更糟。不過一位住在哥特堡(Gothenburg)的支持解封者則認為「這個社會不可能等到零確診才恢復運作」,讓不舒服的人自己在家休息就好,大家受到影響夠久了;一位瑞典的大學生則說,他雖然不確定政府的作法是好是壞,但想到大家終於可以回到校園就非常開心。

世衛跟其他國家怎麼看?

在丹麥與瑞典政府都宣布取消所有新冠限制後,英國、芬蘭等國這個月也將陸續跟進。不過這個趨勢是否有可能延伸到其他地區?「新冠病毒大流行」真的轉為「地方性傳染病」了嗎?世界衛生組織上個星期還真的做出頗為樂觀的預測。WHO的歐洲區主管克魯格(Hans Kluge)博士表示,包括透過疫苗接種與自然感染獲得高免疫水準、氣候進入溫暖季節、Omicron造成重症病例較少,讓歐洲確實有機會控制住這波新冠疫情的傳播。

不過克魯格也警告,要談「新冠病毒大流行」目前為之過早。克魯格表示,歐洲地區的住院人數其實仍在上升,只是重症與死亡人數確實趨於平穩。他認為各國應該利用這個喘息時間思考對策,並且加強保護感病的高危群體。WHO秘書長譚德塞(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則說,這場新冠疫情還遠遠沒有結束。WHO官員強調,人類對於新冠病毒的抗體保護會因為時間經過而下降,對於未來可能出現的變種病毒的保護能力更在未定之天。

美國疾病管制預防中心(CDC)對瑞典的旅行建議。(翻攝CDC官網)
美國疾病管制預防中心(CDC)對瑞典的旅行建議。(翻攝CDC官網)

有意思的是,雖然瑞典政府自己宣稱「新冠疫情已進入新階段」(衛生部長還說「他個人認為大流行是結束了啦」),不過根據美國疾病管制預防中心(CDC)的最新旅行建議,瑞典的新冠疫情仍被列在最嚴重的第四級。瑞典雖對歐盟與歐洲經濟區的成員國解除入境管制措施,不過CDC則是建議美國民眾「避免前往瑞典」,如果非去不可,則建議「完整接種疫苗」、「兩歲以上民眾在室內公共場所就應該戴好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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