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風波不斷的烏克蘭危機,美國與俄羅斯2國頻頻交手。可以想像的是,總有一群外交人員在幕後效命奔走。在高來高去的斡旋、交換、談判工作中,前美國外交部雇員布魯諾(James Bruno)特別點出俄羅斯外交官的非凡魅力與高超手腕。對比之下,美國外交官卻是良莠不齊,素質堪慮。
風采迷人的俄國外使
1980年代,布魯諾在美國外交部經手阿富汗事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布魯諾與前俄國外交官波羅維克(Artyom Borovik)在紐約曼哈頓的星巴克喝咖啡。看著眼前這位斯拉夫臉孔的男子,布魯諾記憶猶新地描述會面的細節。波羅維克嫻熟地使用異國文化語彙,言語間風采翩翩。
根據布魯諾說法,俄國外交人員大多是萬中選一的精英,這些神秘的人士往往學識豐富,身上流露著一種洗鍊文雅的都會氣息,能夠使用多種語言溝通,並對於國際事務瞭若指掌。
俄國外交部長拉夫羅夫(Sergei Lavrov)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拉夫羅夫出身於莫斯科國際關係學院(MGIMO),深諳英語、法語、斯里蘭卡民族的僧伽羅語(Sinhalese)、馬爾地夫島上的迪維希語(Dhivehi),在俄國外交部有42年的資歷。曾與拉夫羅夫交手過的美國大使描述,拉夫羅夫紀律嚴明,但又充滿機智及魅力,「在處理國際事務上,拉夫羅夫可以電爆我們所有人。」
(俄國外交部長拉夫羅夫)
使館內的美國老粗
雖然同為泱泱大國,但美國的外交人員卻是以鬧笑話出名。歐巴馬提名的挪威大使祖尼斯(George Tsunis),竟把挪威的執政黨當成極端組織;即將成為美國駐匈牙利大使的貝爾女士(Colleen Bell),本身其實是個肥皂劇的製作人,對於匈牙利事務一問三不知。新任駐中國大使鮑卡斯(Max Baucus)甚至大方坦承,自己根本不是中國事務專家。
原來,美國的外交政治有著奇怪的潛規則。美國總統上任後,常把外交要職拿來當作酬庸工具,用來嘉惠那些選舉期間出錢出力的金主或盟友。美國派駐北約(NATO)會員國的使節中,竟有6成的大使都是沒有外交專業的人士。相反地,俄國派駐北約會員國的28名大使清一色都是專業外交老手。這些大使的外交事務年資的總和高達960年,平均每位都有34年的外交資歷。
(祖尼斯的失言風波,鬧出國際大笑話)
四方會談 外交總動員
俄國、烏克蘭、歐盟、美國即將召開四方會談。各地的俄國大使已經銜命出動,想辦法能透過外交手法分化各國與華盛頓的關係,企圖鬆動美國的經濟制裁方案。俄國的駐外使節的影響力不可小覷,他們大多會以數十年以上的時間,深耕當地政壇人脈。
美國對俄經濟制裁大計如要成功,德國扮演了關鍵的角色。然而美國派駐德國的大使愛默生(John Emerson)的外交資歷僅有7個月,對於德語也是一竅不通。愛默生的功績不是外交,他只是在美國總統競選期間,幫歐巴馬籌了近300萬美金的競選款項。若單論外交手腕,愛默生根本玩不贏俄國大使。
真心V.S.實力
布魯諾指出,儘管俄國外交官訓練有素,不過俄國人的官僚主義時常讓這些外交官感覺起來一板一眼,行事充滿利益計算。相反地,美國外交官雖然天真無知,但有時卻能發現到當地特殊的社會現象,對當地人民反而有較多的觀照。一位曾派駐俄國的美國外交官曾說,「美國的外交處處顯露真心,俄國的外交時時展現力量。」正是美俄外交的利弊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