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同學搶發問,只有台灣來的他不敢舉手…最怕「有問題」的民族性,癥結原來出在這!

2018-01-22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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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演講遇到Q&A,或是問台下聽眾有沒有問題時,總會進入一段空氣凝結的時間,我稱為「尷尬的一分鐘」,大家開始假裝寫筆記,玩手機,把頭埋進桌子裡,假裝跟隔壁討論,就是不要跟我對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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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感受的到有人躍躍欲試,掙扎許久才把手舉起來發問,也有人看起來好像有話要說,但最後大腦成功抑制住心中的好奇心,決定不問,然後下課跑來問你問題。相信你只要去演講過,或是坐在台下聽過任何演講,你都會有如此的體驗。大多數人都是心中有問題,或不敢有問題。

為何台灣人會覺得在眾人面前發問這件事如此困難?或者更進一步問,為什麼我們會害怕問問題,甚至是被問問題呢?

當我們發問時,我們在想什麼?

台灣人為什麼不愛舉手發問?這個問題肯定深藏在每個台灣人心中,網路上也有很多討論,隨便搜尋一下就會看到一些說法,像是:「台灣學生不懂什麼是批判性思考。」「台灣人害怕被大家注視。」「我們害怕自己的問題或是答案被別人覺得很愚蠢。」

批判性思考的訓練是原因嗎?我認為應該不是,以我自身經驗為例,即使心中有問題,但舉手發問仍然很難,因為問題太多很可能會被視為白目。

「台灣人害怕被大家注視。」「我們害怕自己的問題或是答案被別人覺得很愚蠢。」這些答案有搔到癢處,但沒有徹底解決我的疑惑。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就這樣的一種集體意識呢?我最近看到一個說法覺得很有趣,是一位台灣作家在法國的體悟,書名叫《我為什麼去法國上哲學課?:擺脫思考同溫層,拆穿自我的誠實之旅》,我們先來看看書中一個有趣的故事。

來自法國哲學課的震撼教育

本文的主角是台灣作家「褚士瑩」,他去法國上了一堂很特別的課,他的老師「奧斯卡」,是被法國哲學討厭的老師,因為他不寫高深的哲學論文,鮮少提及偉大哲學家的理論、名字,埋頭寫老少閒宜的哲學繪本,並開設「應用哲學」課程,嘗試把哲學融入日常生活。

為什麼說是震撼教育?舉個書中例子,第一堂課開始沒多久,老師奧斯卡因為課堂上的插曲,問了一個問題:「每個人都喜歡美,這句話犯了哲學上的什麼謬誤?」

褚士瑩發現,房間裡充滿舉起的手,只有他的手是放下的,這和一般我們見到在台灣的場景截然不同。

你要知道,奧斯卡課堂上的學生,都是來自各國的哲學老師、心理諮商師、相關課系的博士生或企業顧問,在台灣要是台下聽眾是有頭有臉的人,要他們舉手發問或是回答問題可能更難。

這次沒舉手讓褚士瑩成為箭靶,奧斯卡的大忌就是有人沒參與討論課堂討論,接下來上課方向就開始認真地討論他不舉手這件事,這也是這堂哲學課令我感到很有趣的地方,當下每個發生的事,都能成為討論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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