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緯觀點：沒有正義的轉型正義

談正義，必須從2500年前歷史記載的第一樁正義談判說起。古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Thucydides）在他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史》中記錄了雅典與米洛斯人軍前談判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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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斯人軍前談判

戰爭第16年雅典人發動對米洛斯島的遠征，派出38艘艦船，3,100名重裝步兵，300名弓箭手和20名騎兵射手。遠征軍到達島上進攻之前，派出使者做最後通牒。米洛斯人請雅典使者不要直接向公民演講，只向行政長官和少數人陳述使團來訪目的。

雅典使者問這些米洛斯議事會委員：『你們是否採納我們的提議投降順服？」米洛斯回答：「你們派出軍隊威脅我們，…如果我們要證明正義在我們一邊，拒不向你們投降結果就是戰爭；反之如果我們聽從你們的要求，就會淪為奴隸。」雅典人：「我們已經推翻了波斯統治，有權維護帝國利益。因為你們使我們受到損害現在要進攻。…當今世界公正的基礎是雙方的實力；強者可以任意做他們能做的，而弱者只能忍受他們必須忍受的。」米洛斯人問：「我們做奴隸，你們做主人，怎能證明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呢？」雅典人：「你們屈服就可以免遭滅頂之災；不被毀滅就是你們的利益。」

米洛斯人：「人數多的不一定獲勝，屈從於你們讓我們喪失一切希望，採取行動保護自己，還有希望站立起來。…我們相信同血緣的拉棲代夢人會甘冒危險拯救我們，…我們位置離伯羅奔尼撒比較近，拉棲代夢人更容易採取行動幫助我們。」雅典人告訴米洛斯人：「現在我們控制制海權…務實的拉棲代夢人作戰前都會評估是否具備決定性戰爭優勢，如不具備優勢會在行動前聯合同盟者，他們怎麼會在海洋被雅典人控制下，渡海援救你們？」米洛斯人：「拉棲代夢人可以派遣其它人來援救，海域如此遼闊，雅典人想截獲他們比他們偷渡難多了，況且他們可以直接進攻你們國土或盟邦，讓你們撤兵防衛。」雅典人：「雅典人從未有過因怕別人，而將圍城之師撤回的記錄。…你們尚未拿出證據使人相信你們能保全你們的邦國。…千萬不要因為虛榮心而誤入歧途，虛榮心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事實證明，明知自己即將陷入險境，僅因怕失體面，會陷入不可挽救的災難，成為犧牲品。…你們要好好地想一想，邦國正處於生死存亡關頭，你們只有這一個城邦，它的繁榮或是毀滅，完全取決於你們的決定。」

米洛斯議事會委員的答覆是：「雅典人，我們不願使我們生養安息已達700年之久的城邦馬上喪失自由；我們寄望迄今一直保護我們的神祇繼續庇護我們，寄望拉棲代夢人的援助；我們將盡力保全我們自己。同時，我們請求你們允許我們成為你們的朋友，不做任何一方的敵人，與我們簽訂一個對雙方都適合的條約，然後從我們國土上撤兵。」

戰爭結局

拉棲代夢並沒有派兵援助米洛斯人，還被雅典人從他們的領土上劫掠了大量物品。即便如此拉棲代夢人仍保持克制，沒有廢除與雅典人簽訂的條約而向雅典宣戰，只是宣佈本國的任何人都可以對雅典人施以報復性劫掠。

米洛斯人則選在夜間進攻，佔領位於市場對面部分雅典人的防線，殺死一些雅典人，搶走糧食和其能找到的有用的東西後，又撤回城去，保持平靜。

冬季來臨，拉棲代夢人試圖侵略阿爾哥斯領土，但抵達邊境時發現越境祭祀未顯吉兆，就返回去了。米洛斯人再度進攻雅典人防衛較薄弱的防線，於是雅典再派遣德米阿斯之子腓洛克拉特斯率領援軍，圍攻戰非常激烈。城內有人叛變，米洛斯人便無條件向雅典人投降。雅典人把所俘獲的成年男子全部處死，把婦女、兒童賣為奴隸，隨後派遣他們自己的500名移民定居在那裡。

 

正義並沒有臨到米洛斯人。如果米洛斯人忍受雅典人的暴力，不公開敵視他們，戰爭可能還不會波及位處戰爭外圍的米洛斯島。一旦雅典人發動戰爭，米洛斯人最先期望命運之神會眷顧他們，其次寄望友邦拉棲代夢人會為米洛斯人的危難，不惜犧牲自己的軍人來援助他們，最後才想到自己也可以抵抗。結果神蹟沒出現，援軍不動，米洛斯人找機會偷襲圍攻軍隊，激起雅典人憤怒增加兵力，最後在自家人叛變開門揖盜之後而亡國。

古希臘的正義觀

古希臘認為正義會受時空環境及自身利益的而改變，沒有什麼客觀標準。直到柏拉圖的《理想國》，及後來的亞里士多德…之後，才開始思考及探尋正義是否存在絕對的標準。臺大哲學系徐學庸老師剛出版的新書《古希臘正義觀》對古希臘正義觀有比較詳盡的探討。美國紐約大學喬納森·海特出版的暢銷書《正義之心：為什麼人們總是堅持「我對你錯」》，則從心理學的角度，探討正義價值觀，及形成不同正義觀的關鍵因素。

過渡司法

過渡司法(Transitional Justice)是當暴力、獨裁政府更易之後，就先前加害者不當侵犯、迫害人權的行為，加以追究、懲處，彌補被害人權益的司法及非司法措施。慾將從前不當的司法，轉換成符合普世人權標準的司法。

二戰後紐倫堡審判及東京審判，柬埔寨法院特別法庭追究柬埔寨種族滅絕首腦，東德追討德國統一社會黨之黨產，伊拉克特別法庭開庭審判薩達姆·海珊，南韓新總統金泳三審判光州事件，智利發佈真相與和解報告，南非成立真相與和解委員會…有一系列過渡司法事例。

聯合國有過渡司法專區的網頁，還有衝突中和衝突後社會的法治和過渡司法，及聯合國過渡司法指南…等出版品。曾在伊拉克、蘇丹設立了國際「人權及過渡司法特別委員會」，協助政權交替，建立新的司法體制。

中國人的正義概念

台灣有人把Transitional Justice翻譯成「轉型正義」，正義之詞乃從日文（せいぎ Justice）套過來，原意只是正確，有道理。日本將Transitional Justice譯為「移行期正義」、「轉型期正義」、或「變遷中的正義」。

中國自古就沒有現今通用的正義觀念，「正義」之詞最早出現在《荀子》「正義而為，謂之行。」，意思是「符合道理、道義（或者對的事）就去做，這叫做德行。」，道理或正確之事，只能從主觀判斷，不同人對同樣事物會有不同的觀點及做法。《漢書董仲舒傳》最早提倡「仁、誼、禮、知、信五常之道」，後來「誼」書寫成「義」，「知」書寫成「智」，義表明符合公正合宜的道德、道理或行為。唐朝張守節所著《史記正義》，其中「正義」表示我對史實經過考證，提供你「正解」。古書義與合宜同意。

西方神學正義

西方在神學上有絕對正義（或公義）Righteousness的觀念，相信有明確、神聖、永恆不變的絕對道理。絕對正義在現實中無法實踐，舉例來說：詐騙財物觸犯法律，可以判刑。欺騙感情、用欺騙手法得到別人的信任，就無法具體指證。選舉中的空頭支票也是欺騙行為，雖然可以指證，但是如何制定罰則？自欺也是欺騙，是否能用法律來管？神學上之所以能講公義，因為所作所為上天知道，將來也會對欺騙行為報應。絕對正義不僅可以審判錯誤行為，也可以審判該做而不作的行為，例如：見人將要墜崖不警告、勸阻，飢荒時不把屯糧釋出救人…，有絕對的查證及判斷才能論述絕對正義。

司法是否能伸張正義？

中國古人明白司法不能斷真相，最多只能做到公正、廉明、無私而已，沒有絕對是非，也沒有「正義」可言。法律中不乏惡法（例如過去：懲治盜匪條例第2條：強佔公署、城市、鄉村、鐵道或軍用地者，刑法第334條（海盜結合罪）放火者都是唯一死刑，未免量刑過當。），有些法律也不公平(例如：稅法多半依據是否能有效課稅而制定，並非依據公平原則)，如何能伸張「正義」？西方司法系統只敢言公正(Justice)，不敢提正義(Righteousness)，司法最多只能做到公正(Justice)而已。台灣司法院長說「司法是維謢社會正義的最後一道防線」，彷彿司法可以伸張「正義」，英文翻譯是：” The judiciary is the last line of defense to safeguard social fairness and justice.”，「社會正義」應該改成「公正社會」。

「轉型正義」不知何人開始啟用，不僅字面意思不知所云，並且也不是法律所能涵括的項目。

促進轉型正義條例提案人的正義

中國文明向來沒有正義思想，台灣民進黨立法委員制定全球首創「促進轉型正義條例」。如果真想制定法條，也該把「轉型正義」名稱修正為「過渡司法」。更可議的是該法條草案的提議人：柯建銘、吳秉叡、陳亭妃不知是否配稱為正義之士。

讓我們從檢察院陽光法案網站，瀏覽一下他們的財產申報資料。

柯建銘投資全民電通（資本額30億）100萬，坐上全民電通的總經理。他先向全民電通借了1,200萬不還，又用先前不還的借款及全民電通的2,000萬現金，投資隆元國際發生虧損，導致全民電通虧損2,080萬。後來全民電通解散，董事長張俊宏被控私自挪用20億資金被法院判刑。柯建銘也在一、二審因背信案被判刑，後來上訴高等法院判無罪後，請王金平關說高院檢察官不要再就此案上訴。柯建銘關說的人、物證俱在，他卻怪檢察官報告監聽內容，屢次控告前檢察署檢察總長黃世銘及前總統馬英九…等人。

申報資料顯示柯建銘投資（資本額62億）海渡電力300萬；大業發展（資本額2億）10萬；山水電通（資本額5千萬）125萬；太樂風（資本額3千萬）290萬；投資全華寬頻（資本額為8千萬）130萬並擔任負責人，結果這些公司全部都解散。另外他投資的新竹五信及數位聯合電信也都合併消滅或解散。柯建銘投資多家高資本公司，都以解散做收，讓投資人血本無歸。柯建銘到底是不斷盲目投資？還是專找會解散的公司投資？有待他自己說明或其他人查證。柯建銘提「轉型正義」案，不知他是否具備分辨正義的能力？

吳秉叡財產申報資料顯示他擁有台北市精華區1,000坪以上房屋，他的投資標的多半是開發房地產的建設公司。吳秉叡投資益翔建設（資本額2千5百萬）1千萬，該公司董事長投資金額為75萬。另外吳秉叡借給冠虹投資（資本額3千萬）480萬現金，該公司的負責人是他的立法院助理葉德盛，公司地址是他的大新莊服務處。吳秉叡投資聖裕投資（資本額為1千1百萬）870萬，另外再借769萬現金，該公司登記的負責人不是他，相同地址的還有另外一家公司璿凱工程（資本額1千2百萬）從事建築相關事業，璿凱有可能是聖裕將全部資本所投資的子公司。從吳秉叡及法官妻子的薪資收入估計，他們不該有能力擁有這麼多財富，也許有富爸爸贈與，不然就是超級會理財。無論如何，根據他的財產申報資料，很難相信他是誠實申報。

陳亭妃出身富家，根據她財產申報資料，除了有一輛繼承來的二手車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現金、股票動產及不動產，只有100萬左右的信用貸款負債。

前監察院長王建煊批評柯建銘是做賊喊抓賊，吳秉叡是很難令人相信他是個誠實人的前任法官，陳亭妃是身無分文的富家千金。讓他們三人共同起草「轉型正義」法條，本身就在刮正義的耳光。

如果轉型正義真意是過渡司法？

過渡司法一定要在政權轉移發生之後立即制定執行，如果涵蓋期從1945年起，70年過後無法執行也不需要過渡司法。即使從1991年截至日起算，20多年之後也不能再制定、引用過渡司法。

民法第 802 條無主物先占法條，已經讓國民黨取得動產所有權，況且物主在70年後早就失去追訴期限，無法要回資產。如果無視於現有民法，要溯及既往，應該一視同仁把所有佔有無主物的物件全部追討回來，不能只追訴國民黨取得的資產。是否要所有取得資產的外來者，包括辜家、林家…等台灣望族，從日本人進駐及離開台灣時開始申報，證明資產來源合法？如果單單針對國民黨追討，恐怕有迫害特定對象的嫌疑。結果不但沒有伸張正義，還以暴力迫害人權。以後政權更易，執政者又要像柯P一樣，控告前朝失職。

如果要國民黨或其他過去非法取得財產的人返回財產，他們過去經營所產生的附加價值，是否可以保留？財產是存量觀念，收入是流量觀念，兩者如何區分？

民進黨在國會草草提案促進轉型正義條例，又以暴力多數通過，是集暴力及獨裁的表現。70年都過去了，為什麼不能再等一下，讓國人形成共識之後再行動？小英政府應該問問民眾，有多少人在乎國民黨黨產歸誰，為什麼一定要馬上立法，為什麼需要立即設立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

玩弄名詞的名家政府及名家國會

中國古代名家是個人玩弄名詞，現在民進黨執政在國會及行政機關也開始玩弄名詞。為了將自己做的事情合理化，賦予「共識」「正義」及「不當」…等虛名，不知是爭取還是欺騙國人對這個無聊立法的認同或支持。

在民進黨執政的第一天，林全對126名太陽花學運佔領行政院被告全數撤告，行政院發言人轉述林全表示，政院當年對學生提出刑事告訴有政治考量，「但現今太陽花學運的訴求，已普遍成為社會共識」。…凸顯太陽花學運的正當性與社會貢獻。小英政府對佔領無主物的國民黨，立法追討黨產；對佔領政府機關的暴行視為正當及貢獻。即或學運有其正面意義，也不賦予群眾闖入政府機關的權力。好像說我救了10個人，殺1個人有什麼關係一般；又好像你因為大便急，就有理由強入民宅如廁。何況兩岸協議監督條例由立法院審批，強入行政院有什麼道理？不滿政府施政可以在下次選舉中把執政的政黨換掉，強行佔領不相關的行政院就是暴行，徑行判斷造反有理就不重視正義。何況太陽花學運訴求並非社會共識，兩岸協議監督條例至今也沒有任何進展。立法院財產損失還有人理賠，行政院財產損失全民買單。不損害他人是法律最低的標準，暴行可以放任又如何教導國人守法？如何談正義？

時代力量林昶佐立委就任後很快就提議刪除《護照條例施行細則》的罰則條文，以便民眾可以在護照上粘貼「台灣國護照貼紙」。護照加上透明封套，願意貼什麼都行，需要多此一舉拿它來發揮。讓原先沒問題的事成為問題，除了作秀之外，我想不出他能替選民爭取到多大的權益，況且已有變更護照導致被拒絕入境的先例。

陳亭妃立委在國防委員會質詢國防副部長軍中蛙人訓練太苦，她應該看看美國特種作戰司令威廉·麥克雷文2014年在德州大學畢業典禮上，談到他在海豹部隊訓練的情形，比起她在質詢出示的相片，真是小巫見大巫。軍中訓練不足，結局可能就是命喪戰場，不先做功課，不了解真相就隨便拿幾張照片亂講，作秀事小，害軍人未經嚴格訓練而戰死事大。

綠委王定宇近日也洋洋得意在臉書上發文，表揚自己推動「陸海空軍軍官士官服役條例」部份條文修正案，取消因擔任共諜退休給與。因該條文修正而受影響的軍人屈指可數， 6個月的努力浪費在民眾無感的無聊條款。

這些都是在國會玩弄名詞，浪費寶貴質詢時間的作秀人士。

笑話百出的促進轉型正義條例

基本上「促進轉型正義條例」既沒有界定與涵蓋「轉型」，也沒有「正義」。簡單說就是民進黨自訂的「清算鬥爭」之法。

第七條定義「不當」從「推定」產生，除黨費、捐贈、與競選費用補助金之外，都是違反「自由民主憲政秩序」及「政黨本質」，所取得之不當黨產。豈有法條限制法人機構經費來源？如果不符合該條例所制定之財產來源，就推定為「不當」黨產，與聯合國國際公約確認的無罪推定原則對幹。這種條例即使通過，也會因為違憲而失效。「自由民主憲政秩序」及「政黨本質」沒有意涵，只是玩弄名詞自嗨而已。

司法只能管合法、非法，不能管道德領域的正當或不當，無主物先占在道德上屬於不當卻不是非法，法律無法把倫理或道德觀念併入法條。

第十四條到第十七條賦予促轉會調查權力，集檢調單位精英成立的特偵組都發生調查爭端，更何況倉促成立的促轉會如何具備公正超然的調查能力。

執行過渡司法的機構及人員必須完善周到，不適當的成員或調查，會惡意用機構名義施暴侵犯人權。波蘭議會在1997 年通過了清洗法，規定參選及公職人員必須表明過去與秘密員警的合作歷史，其聲明有專門清洗法院進行核實。今日在波蘭「清洗」不僅是復仇手段，還變成政治工具，把共產黨歷史攪進和解，弄得人心惶惶集團對立，重演美國麥卡錫主義之惡果。

聯合國宣言提到過渡司法的目的是為了加強人權、使個人免於恐懼和貧窮、解決財產爭端、鼓勵經濟發展、促進負責治理以及和平解決衝突。現在新的執政黨假借「正義」之名，行「清算鬥爭」之實，製造新問題，進行黨派清算，挑起族群對立。

中研院吳乃德教授評論：遺憾好東西在台灣全變了樣…民進黨天天喊「轉型正義」，卻反而汙名化轉型正義，轉型正義如今像過街老鼠，大家都很煩。台灣促進和平基金會執行長簡錫堦則說，民進黨把「轉型正義」當做「提款機」，平常不談，選舉前再拿出來喊一喊。現在真想從裡面弄出錢了。

北京大學法學院朱蘇力教授說到：「一個制度或一個人並不因為有什麼名號而高貴或墮落，而在於它在特定語境中對人的實際作用。」

孔子後代孔穿說的好：「理之至精者，則自明之。豈在穿之退哉！」過渡司法有辦法秀出真東西，大家會看見。反之想虛晃一招創造些名詞，將來要對自己製造的惡果負責。

趕快處理具實質意義的不義政策

如果想解決社會不公平現象，有很多項目立即可做，能節省政府開支，又符合公平原則。

一、既然無核是民進黨執政目標，定意把花了2,700多億的核四經費拿來打水漂，每年就不需再多，趕緊將核四支出列為呆賬，再花錢把它拆掉，節省每年十多億的封存費用。

二、把蚊子機場關閉，使用效益無法達到經濟規模的機場盡快停用，變更成其它有用的公共設施，或釋放給民間購買使用。

三、停止發放老農、漁民津貼，年紀不能作為白拿錢的要件。貧困救濟各國皆有，但沒有因為年齡大而拿錢。美國人年輕時沒支付足夠社會福利金點數，老時一毛錢都拿不到，也沒有什麼按投保年數比例分配。如果老農津貼可以擴及漁民，為什麼不給搬運工、伐木工、原住民…所有老人津貼?應該一視同仁，全面施行。優待老人使用公共措施全球都通行，少收錢還是有收入，沒做事給錢「正義」道理何在？

四、阿扁發放台北市民敬老福利生活津貼，光憑年齡並無其它道理，就是「不公平」的施政。

五、停止不分區政黨立委遞補辦法。當初投政黨票是因為投給不分區名單上的立委，顧立雄排名第四，如果我的政黨票因他而投，他當選之後就改任行政院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主任委員，讓不理想的人遞補成立委。那我也可以成立新黨，找彭淮南當不分區排名第一的候選人，不怕沒有人不投政黨票給他，等他當選之後再因故離職，把排名第二的我遞補上去。這與當初萬年國會遞補辦法，有何不同？沒有選舉可以因為當選者被解職、辭職、或過世就可以遞補下一位候選人。選舉一次決定，出缺可以補選但不能遞補。

其它不合理的事項甚多，不要在不痛不癢的轉型正義、護照條款、或軍人條例上著墨。急待解決的爭議不休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或通過或者廢止趕快決定，再來討論對國計民生無關緊要的法案。

米洛斯軍前談判的啟示

今日台灣最重要問題還不是經濟，是安全。民進黨不斷自詡與美、日關係良好，把國家安全完全寄望在他國手裡。如果米洛斯島人即使吃虧仍不去招惹雅典人，亡國命運或許不會到來。友邦即使想幫忙，海權落在雅典人手裡，出兵也要再三思量。兵力有限還自不量力偷襲雅典圍軍，終於自尋死路。

小英政府民在國際上不時抱怨大陸打壓，接受《華爾街日報》專訪更直接表達「不會屈服在壓力之下」。跟《華盛頓郵報》記者抱怨國際社會不公，但自己也沒有具體改善辦法。雅典人要米洛斯人秀出實力再談正義，小英政府卻擱置本土軍事建設，只期望他國會出兵保護不同文不同種的外國人，與米洛斯人同出一轍。               

一旦大陸航母艦隊構建完畢，再取得局部制空權，真正威脅台灣時候誰又能怎樣。俄國佔領克里米亞島，烏克蘭除了跳腳之外只能接受事實。民進黨只想獨立卻無法展現出獨立的實力，一味天真地認為美、日會保護台灣，卻不見台灣自己的努力及預備。尚有陳亭妃之流的立委，在院會演出心疼軍訓嚴格的質詢。

小英在就職前訪問希臘時，特別彎到米洛斯島參觀。雅典人只屠殺米洛斯男人而留下女人，不知小英當時心裡是慶幸自己是女人，還是下決心不讓屠殺男人事件重演？

＊作者為管理博士，曾任職於中華經濟研究院，現旅居美國從事商業資料分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