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染毒欠債、父親不愛,逃學少女這樣走出她的新人生…

2016-05-2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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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知到警察局的父親,大言不慚地述說為了照顧小毛犧牲很多,警察不明究理,就叫她跟父親回家;但她痛恨父親說謊和偽善,當場悍然拒絕。為擺脫父親的魔掌,她口不擇言地把父親「混幫派藏槍枝」等誑語和盤托出,警察只得請社會局代為安置,同時好心提醒她,進入社福機構就要跟他人共用一張床,她號啕大哭的點頭:「我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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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有「被尊重」感覺

國二下,小毛被安置到張秀菊基金會,命運開始出現轉機。

置身完全陌生的張秀菊基金會環境,向來自由慣了,小毛動不動就發脾氣,她根本無法適應機構的生活公約:每天下午四點半放學後到晚間六點,完成洗澡、洗衣服。六點到六點半,自由時間。六點半至七點,打掃環境。七點到八點,課輔老師協助寫作業。八點到九點開會,表揚和提出問題。九點半至十點,刷牙洗臉。十點,熄燈睡覺。因心生抗拒,她每天擺出沒任何表情的臭臉,人緣奇差。一到夜裡又萌生逃跑欲望,但低頭一想,已無家可回、無處可逃,只得又頹然斷了妄念。

初入基金會的學員有一個月的觀察期,嚴格規定不准外出。但是,小毛的心情鬱悶極了,她很想出門透氣。有一次,生活輔導姐姐要帶學員們參觀美術館,瞥見她哀怨的眼神,開口問她:「如果帶妳一起去,我能信任妳嗎?」聽後,她感動得快哭出來了,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有被尊重的感覺!

在基金會住了一段時間,小毛在參加高美濕地觀察生態旅遊時,才碰到執行長——「大熊老爸」張良卿。當時她並不認得大熊老爸,在無意間看見他在客廳像個大孩子般,跟一位年幼的小朋友玩耍,讓渴望親情的她非常震撼。雖然有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但她警戒心還是很強,刻意避開大熊老爸的視線;可是大熊老爸不以為意,不厭其煩地教導她如何做好每一件事,她從質疑到佩服的過程中慢慢卸下心防。

大熊老爸教導的「人生課程」中,小毛覺得最神奇的力量是,在「沙連墩戶外探索學習營地」的學習時光,她竟然能克服心裡重重障礙,激發自己未曾發覺的潛能。從攀岩最頂處飛降時,她忘了自己有懼高症;處理漆彈槍時,她能牢記「確保安全」的每一步驟;在嚴格培訓下,她竟然具備了騎著腳踏車帶導覽的專業能力;被強迫看每部影片寫心得,原本覺得好煩有壓力,後來養成一有體悟自然就提筆寫感想的習慣。

迷上基金會舉辦的各類活動,在升國三的暑假,小毛放棄準備升學的補習和課輔,興致勃勃地參加十四天環島,搭乘公車、火車、飛機,展開新鮮刺激的生命體驗。

扛起帳蓬、雨具、米、麵、罐頭、零食、衣物等二十公斤重的大背包,小毛綻放開朗的燦爛笑容。路途中參與輪流下廚,不論什麼伙食,總是吃得津津有味,更一起經歷不少有趣的事物。最興奮難忘的是,她連作夢都沒想到能前往離島旅行;明明怕水,卻在大熊老爸和教練的鼓勵下,自岩崖跳下綠島的碼頭嬉戲,還浮潛欣賞色彩繽紛的海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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