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學運專訪》在議場內撐到最後的多是女性?黃燕茹揭「社運女性」的優勢與辛酸

2019-03-17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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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燕茹也說明了NGO和學生聯席會議,學生端很常沒辦法配合,因為當時非常疲累,也曾經有運動幹部昏倒過,每個人都變瘦、加之於外界的輿論壓力等,但是NGO組織又有非常多的知識和經驗,會很想建議學生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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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每個組織者的體力與知識在當時都達到極限,以至於在決策上都不是個人說的算,她也坦承,就以黃燕茹自己本身,處理和協調事務,已經讓這位糾察組組長夠焦頭爛額,自己也不想一直待在議場內,「不然真的會發瘋」。

20190317 uploaded-黃燕茹專訪-在318運動時期任糾察組組長的黃燕茹,是那一批「組長與指揮」中少見的女性身影;運動過後她進入民進黨工作,成為一位青年政治工作者。(臺灣青年民主協會提供)
黃燕茹認為,相較上一場大型學運─野百合學運,318運動的組織方式已經較為民主。(臺灣青年民主協會提供)

但是黃燕茹也認為,相較上一場大型學運─野百合學運,318運動的組織方式已經較為民主。她分析道,若是以野百合的組織方式,拉到現在會死得蠻悽慘,菁英決策在當代社運已經不可行,組織者都知道以前和現在的社運領導完全不同,你必須從指揮車、指揮台上,下來跟群眾談,才有下一步的可能,也才有領導的正當性。她也說道:「真的要問為什麼要有領導者,應該要問人民吧,如果所有人主動性都高,就不會有所謂的領導者,因為其實他們(按:林飛帆和陳為廷)在裡面也不是知道或決策所有的事情。」黃燕茹邊說邊笑。

為了理想也為了麵包:青年投身政治

在運動過後,被啟蒙、或是認知到新事物的學生與參與者們,有許多人投身政治工作、參選、做幕僚、進入政府機關,與他們曾經對抗的國家機器為伍,無論是實作、或是監督,黃燕茹也是其中一位。作為曾經在華光社區、在苑裡鄉間、在立法院內對抗國家機器冷酷作為的社運參與者,她的動機是什麼,她又要如何調適、並如何回應「夥伴們」的指責?

「那時候就是我需要工作,公民組合很多是師生掛,我也不是那個科系出身;而後來老師們就吵架了,我也不想加入老師們的戰爭,我認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更關心青年參與的事情」,黃燕茹簡單的說出她的動機,理念與生計兼具。

20140410-SMG0019-268-學生佔領立法院最後一天,立法院外學生與群眾情況。(余志偉攝)
在運動過後,被啟蒙、或是認知到新事物的學生與參與者們,有許多人投身政治工作、參選、做幕僚、進入政府機關,與他們曾經對抗的國家機器為伍。示意圖。(資料照,余志偉攝)

她指出,在318運動過後不久,民進黨曾有大規模的攬才及更替黨公職的行動,很多人在那時候也陸陸續續加入民進黨,但大家的職位並不是穩固的,因為許多青年進入民進黨後也受到派系消磨,雖然在當時民進黨看起來非常「進步」,但內部運作也不是那麼開放的。

在民進黨黨公職的工作中,黃燕茹坦言她很明確就是站在「黨內社運那掛」,隨著謀求一職的社運參與者因調性不合陸陸續續退出、離開,黃燕茹則是說,因為她所處的整個辦公室也都是經由社運再轉往政治體制發展,是屬於比較進步派的辦公室;她認為並不是所有運動參與者都適合她的路線,要同時有進步派思維,又在保守派與進步派共融的政黨中工作,需要一些天賦和機運;她另外也指出,不然就是要像王奕凱這樣草根、直接投身社區事務與選舉的人一樣,才能過得較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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