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變成我的故事,以及我想要分享的東西。」
追尋美夢的路上更需要你我的信任
L的憤怒,是因為她真的很認真也很傑出,也是有計畫地安排自己的打工度假,而果真收穫豐盛。
在那旅館裡,我們也遇到另一位實習生,迦納來的。他在旅館的酒吧,做bar tender。用晚餐前,我們待在那裡跟他聊一下。也許是難得有人和他英文聊天吧,他暢快地跟我們談,幾乎啥都說了,包括對這裡的抱怨。我們卻訝異他來了如此久了,卻是一句日本話也不會。
也許,《今周刊》報導的那位清大經濟系畢業生是真有其人;只是,就像我們當時遇到的迦納男子,如果他只是想賺錢,將北海道的旅館或澳洲的屠宰場,視為只能幫 他「賺第一桶金」這個目的時,自然地,他的收穫也就被局限在賺錢,工作也就成為苦勞。而且,如果在這情況下,一個將澳洲的工作處境視為理所當然,自然地, 他的收穫也就更被局限,不會想去改變,也不會好好去認識周邊的其他地方來的人。因此不會出現其他的可能性,工作也就成為單純的苦勞。他雖然去打工了,但他 沒有去「旅遊」,沒有任何的「離開」:離開自己的世界因而加以開放它,離開自己的價值觀因而加以開放它。那怕是遙遠的南半球,一個人可以身體在這裡,所有 心情卻都是在自己原先不變的軌道,仍如在台灣的某一天上班的感覺,完全一模一樣,自然就不會出現更多的可能性。當他搭機離開台灣時,眼睛已經只看見那一桶 金;到了異地,他的視野也就容不下其他可能性了。
因為隨著台灣經濟的困窘,現在年輕人未來的前途,不像他們父執輩在八O年代那般地充滿希望,更不像再往前的祖父輩在六O年代隨台灣經濟起飛而迎風高颺;他們自然擔心,他們的父母,因為經驗過好時代而更清楚這時代的不利,自然更是擔心。
在這情況下,兩極的反應就出現了。
一種是占多數的年輕人的情形。他們的反應主要是擔心,以及隨之而來不自覺地以保守傾向的反應想要自我保護。在這樣的擔心及其所產生的反應下,情形好一點的, 為了緊緊抓住現在所擁有的而努力捍衛這一切。不幸的是,有些人卻害怕到啥都不敢做,也就不敢向前做任何嘗試。這是王品集團董事長戴勝益想對話的對象,他想 教他們一些訣竅,一方面讓他們有多一點可依循的原則,像瞎子在黑暗中有了枴杖;一方面讓他們心理上也覺得擁有了錦囊妙計,多了些許安全感。
但, 還有另一群反應完全不同的年輕人。他們永遠相信有新的可能。因為要看到這些新希望,他們因此開始看得更遠。他們看到更多過去的人不曾想像過的,也因此不容 易為一般人所瞭解。然而,即便是看到遠方的可能性,他們還是要承受坎坷不安的感覺。畢竟看到只是如遙遠的影子,而非已經抓到手的具體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