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五二0就職一個多月,準總統賴清德終於陸續公布新政府的內閣名單,沒有驚喜的,由民進黨前主席卓榮泰組閣;不出意外的,已披露的閣員名單多的是民進黨派系中人,甚至是台南幫自己人,不是選戰有苦勞就是護賴有功勞,連法務部長人選都是當年曾對與賴清德拳腳相向的年輕人求處重刑的檢察官,因而被藍委戲稱為「報恩內閣」、「聽話內閣」。
馬屁拍在馬腿上,AI內閣獨缺創新
這些嘲諷可以預期,尷尬的是,賴清德定位「AI行動創新(Active & Innovative)內閣」,獨缺創新的出場記者會却讓人失望不已,這樣一個文不對題的AI內閣,或許由ChatGPT扛起發言人角色足矣,因為全場對應媒體提問的答案,總結四個字就是:餘容後稟,ChatGPT答覆可能都更切題。賴清德或卓榮泰或許貼心地避免過渡期的陳建仁內閣尷尬,但却無法滿足民意對新政府的期待,而這正是賴清德最大麻煩─「蔡規賴隨」無法展現國家領導人特質,「蔡規賴不隨」則讓他尚無餘力與在野黨溝通,黨內就先翻天,於是他選擇了可以調和黨內的卓榮泰。
內定行政院秘書長龔明鑫盛讚卓榮泰是「秘書長達人」,希望未來能從卓榮泰身上學習如何扮演好秘書長角色,活脫脫馬屁拍在馬腿上,卓榮泰欠缺政治動能和社會基礎,擺在網路時代他幾乎是一個沒有聲量的人,多數人連討論他的興趣都無,就因為他過去的政治歷練就是執行主官意志的秘書長,即使曾為民進黨主席,他執行的還是蔡英文總統的意志,他沒有個人風格,欠缺或看不出他對國家願景的想像和抱負,在他的視野裡,民進黨利益占比最高,甚至是唯一。
做為「最高行政首長」,卓榮泰能不能轉換角色與思維?或賴清德容不容許他有自己的思維?大有疑問,行政院長是總統的秘書長,龔明鑫成了秘書長的秘書長,「新閣」的味道就差了一大截。行政院秘書長可大可小,做為新閣的「資深閣員」,龔明鑫的財經背景,理當是關鍵輔佐角色,就像當年李煥、郝柏村內閣時代,王昭明扮演的角色,差別在王昭明的財經專業足可服眾─不論是服行政院之眾或國民黨之眾,龔明鑫在民進黨裡顯然沒有這個份量。
朝野共識需要程序,不是總統院長說說而已
賴清德政治性格保守拘泥,從新內閣的人事布局可見一斑,即使國安團隊也是現有人馬搬風,相互調動一番,在政局變動的時刻,他選擇謹小慎微的路徑,「平庸內閣」是無避免的宿命。這不是福,但也未必是禍,誠如前立委沈富雄所言,「他們都是老實人,國民黨要重新思考戰法。」
「老實」的定義很廣,已披露人選的人品操守,看來沒太多汙點值得批評;只要新任閣員不走前人的套路,動輒在立法院嗆聲立委反質詢,在野立委若還是大呼小叫地質詢,的確討不到便宜;不過,新閣員未必都能服膺「先蹲下再跳高」的低調策略,比方將轉任國防部長的顧立雄、和傳聞內定的內政部長劉世芳,戰鬥指數爆表,難講能悶多久就要爆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