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海專訪:《俠隱》是致敬父輩的抗戰,尤其二十九軍將領

2018-05-19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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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隱》2000年在台灣出版後,我曾如此回答某報副刊編輯一個提問,「至於是否可能把『燕子李三』這類型人物移到二十一世紀,使中國的想像空間出現一位當代遊俠,我認為絕對可能。這是一個仍在尋找作家的好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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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您一直在關注國際大都會的演變,放在和台北、上海、北京的比較視野裏,您覺得哪些是定義紐約的關鍵字?為什麼?

張北海:國際大都會有很多共同之處,如果要我用一個名詞來界定紐約,那多半是當年荷蘭留給紐約後代的遺產——「容忍」。

馬:紐約的氣質也是在變化的吧?您說過,1960年代有它的陰和陽,陰陽兩方面有一個統一戰線。這個統一戰線,在以桑塔格為代表那批紐約知識份子凋零的今天,還在嗎?

張北海:我不敢說,那是距離我很遠的知識界。今天肯定是有繼承者,但很難會享有當年那些知識精英所享有的專有名詞稱呼「紐約知識份子」(New York Intellectuals)。

《俠隱》改編電影《邪不壓正》電影片花截圖。
《俠隱》改編電影《邪不壓正》電影片花截圖。

上海書評:1960年代到1990年代,出現在紐約蘇荷區的人,今天在文藝領域,都頗有影響力:韓湘寧、夏陽、林懷民、陳丹青、羅大佑、李安……這個時段,有沒有形成像Bloomsbury那樣的「紐約華人文化圈」?

張北海:沒有。在不減損當年紐約蘇荷那些華人藝術家朋友的成績和成就的前提下,再看Bloomsbury group,男性成員幾乎都是劍橋出身,都是社會中上階層精英,有些還有爵位。作家小說家就有Leonard Woolf及夫人Virginia Woolf,歷史學家Lytton Strachey,經濟學家John Maynard Keynes,藝術家Vanessa Bell等,不是大師也是名家,都有影響極深遠的著作和創作。

如果要在紐約找一個類似的群體,我看只有Susan Sontag所屬的二十世紀中的「紐約知識份子」。

至於「蘇荷時代」,我也只能稱之為一個短暫的「蘇荷現象」,而就連這個「現象」,今天都難以再現。

馬:您曾以大事記的方法寫過1970年代的美國,今天如果用這種方法寫近十年的紐約,會怎麼寫?

張北海:我那時還不算太老,才有那份心境,而今天,又老了好幾十歲不說,二十一世紀可是從一個恐怖慘痛的「9·11」開始,很難再有輕鬆好玩的心情了。

馬:套用出版社宣傳語的那個「張北海你無法複製」的敍事結構,您出生時的懷錶是張自忠送的,您是北京美國學校小學部最後一屆畢業生,台北美國學校初中部第一屆畢業生,高三到大一又跟著葉嘉瑩先生學中文。您那會兒的美國學校和今天的國際學校像嗎?這段「只有一個半人有過共同經驗」的受教育經歷對您的影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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