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曾有癌症新藥廠商進行人體試驗,小新透過學長介紹,當了兩周「試藥員」,當時每小時得抽一次血,兩周下來得被抽50多次,且得呆坐在一個小空間一整天,還要定時吃完便當及飲水,雖然那次賺了4萬元,但事後卻發高燒背痠。
另一次是接機場跑道清潔工作,一天工資高達2000元,但從凌晨12點上班到早上9點,曾經為了鋸掉跑道旁過於茂密的樹枝,整個蜂窩掉下來,被蜂群圍攻。再有一回,有間新成立的雜誌社為了打響名聲,要求他身著公司宣傳服,喬裝在捷運車廂內閱讀該雜誌,並還得故意繞遍各捷運站,短短六小時賺進900元。
但這並不是最好賺的一次。小新笑稱:「我曾瞞著女友捐精八次,一次1000元,賺了8000元;也曾參加陌生人喪禮,為會場充人數,鞠躬兩小時賺進500元!」他如數家珍,包括幫新人寫喜帖,四小時賺1000元,幫大學生簽到、點名,兩次500元,「只能說,同樣是年輕人,命真的很不同!」
值得注意的是,零工風暴,可不是菜鳥們才會遇到,許多職場老鳥也抵擋不住鉅變。
震撼3〉單親媽中年失業,為領補助拒回任
42歲的林惠媗,原是某大報中部特派記者,但隨著報業蕭條,中南部辦公室一一解編,她十多年的工作就這麼沒了。身為獨自撫養子女的單親媽媽,她一度焦慮,常在夜半時分驚醒,「接下來該怎麼辦?」
然而,不久後她接到台北總公司詢問:「願不願意幫忙寫外稿?」她心知肚明,前東家好心為被資遣員工找出路,實際是以「辭後聘回」的方式省掉三節獎金、勞健保、退休金。但迫於現實,她雖無奈但只能接受。
除了一面接原東家外稿,她也開發了諸如寫書、編輯等案源,更請領失業及中低收入戶補助,倒也安穩地當了多年的「自由工作者」。
諷刺的是,隨著接案順遂,林惠媗反而不想再當回上班族:「我這把年紀,很少有企業想聘,聘了薪水也不高,反而時間被絆住,少了許多外快!」
林惠媗甚至透露,為了持續領失業、救濟金,雖然依補助條款得定期找工作,但她根本不希望被錄取。她也要求外稿業主,不要以薪資名義報稅,讓她能持續請領中低收入補助。
事實上,無論是低學歷找不到工作的林侑賢、礙於薪水凍漲被迫從兼差變跑腿族的陳又新,還是中年失業的林惠媗,都證實了我們已進入「正職大解編」的時代。在這個新世代,職場也呈現幾個顛覆性的轉變。
現象1〉200萬零工大軍出籠,職場劈腿族成主流
首先,零工族漸成主流。主計處的人力運用調查報告顯示,台灣2016年1125萬名的勞工中,包括臨時工、計時人員、接案、約聘、派遣的非典型就業人口就占了7.04%、79.2萬人,相較於2015年增加了6.8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