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結論：「避免消費性負債」，答案清楚地是！「避免投資性負債」，答案則可能不一定。事實上，有越來越多的研究顯示，個人最終累積財富的差距，個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但採取因地制宜的投資策略可能更為重要！
對於巴菲特的老師班傑明‧葛拉漢（Benjamin Graham），他的「菸屁股理論」在 1930 年代確實處處充滿商機。然而，巴菲特在他投資生涯的中期不得不轉向他的摯友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的建議，開始採用「以合理價格購買優秀企業」的策略。
在量化寬鬆出現已有 15 年之後，連《華爾街日報》都開始專文分析「蒙格的價值投資之道」。
《華爾街日報》報導：蒙格的價值投資之道今天還適用嗎？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文中指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低利率的環境。2008 年前的分類為「有限準備金框架」（Limited Reserves Framework），但在美國 2008 年後歸類為「充足準備金框架」（Ample Reserves Framework）。
2008 年金融危機之後持續多年的超低利率造成成長股跑贏了價值股，讓巴菲特近年投資績效竟然跑輸 0050 了。
從 2004/1/2 起到 2024/4/8，臺灣 50「報酬」指數獲得 10.3% 年報酬率；從 2004/1/2 起到 2024/4/8，S&P 500（TR）獲得 9.9% 年報酬率；從 2004/1/2 起到 2024/4/8，股市之神旗下的波克夏公司（Berkshire Hathaway），有 10.4% 的年報酬率。
在 Fed 充足準備金框架後，從 2009/1/5 起到 2024/4/8，臺灣 50「報酬」指數獲得 14.6% 年報酬率；從 2009/1/2 起到 2024/4/8，S&P 500（TR）獲得 14.1% 年報酬率；從 2009/1/2 起到 2024/4/8，股市之神旗下的波克夏公司，僅剩下 12.8% 的年報酬率。
在低利率的環境下（加上寬鬆貨幣供給），採用「生命週期投資」（Lifecycle Investing）的投資者，事實上更容易實現累積財富。該投資的邏輯是一個人的總財富是手上擁有的金融資產（Financial Assets）加上人力資本（Human Capital）總和。
對年輕人來說，金融資產通常比例較低，而人力資本比例較高。因此透過低利借貸可提高早期金融資產比例，而近 15 年似乎就是執行這個策略最佳時刻。（說明：僅回溯數據解釋，不預測未來。）
另一種角度思考，可想成這是一種跨期分散風險策略（Diversification Across Time）。人生早期金融資產比例太低，但晚期太高，這樣會讓這一生的總財富結果被晚年的投資市場表現決定，所以可以透過借貸讓一生的金融資產比例在一個比較平衡的部位，避免結果主要被晚年的投資市場表現所主導，原文稱之為 Last Decade Risk。
筆者的家父於 1992 年從證券管理委員會退休後，即採用「自製 ETF」的方式進入股市投資。當時雖然看似耗時費力，但其長期投資績效卻不亞於 0050。
當時橫向分散風險工具尚不成熟，若他目前仍在人世，應會對現今的投資工具感到羨慕。而且早期利率可能達 10% 以上，即便了解生命週期投資的理論，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因此納入個人人力資本評估，有些投資人在生命週期的早期適度增加「投資性負債」，可在近半世紀中的最佳時空背景中積累財富。筆者無意論戰何者投資策略更勝一籌，但考慮到時空的轉換，巴菲特最終還是採納了查理．蒙格的建議，而不是抱怨葛拉漢策略不再適用，這值得我們深思再三。
好的投資性負債不一定是錯的！如果人力資本投入可以視為好的負債，購買合適的自用住宅也可以被視為好的負債，那麼分散投資下的 ETF 或基金呢？
本文為風傳媒特邀導讀人季凡撰寫，現在訂閱：風傳媒VVIP合作推薦專案，除了以全球最低優惠價，暢讀中英日文全版本之華爾街日報，還有優惠好禮大加碼！
＊本文作者季凡為 APcore Global Education 創辦人、財經 Podcast「Two Money Lovers 經濟學不是萬能但有用」主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