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經典之作,其實都「少了什麼」:《不整理的人生魔法》選摘(1)

2017-04-25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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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以後每一次爵士樂發展運動,戴維斯(Miles Davis)都站在最前線。他是酷派爵士樂創始人,也是最早演奏咆勃爵士樂的爵士音樂家之一。隨著爵士樂逐漸被人們所接受,戴維斯的作品的影響力逐漸擴大。爵士樂不僅給戴維斯帶來了不朽的聲譽,同時也給他帶來了滾滾財源。他成為了成功音樂人的典範。(取自flicker@George)

二戰以後每一次爵士樂發展運動,戴維斯(Miles Davis)都站在最前線。他是酷派爵士樂創始人,也是最早演奏咆勃爵士樂的爵士音樂家之一。隨著爵士樂逐漸被人們所接受,戴維斯的作品的影響力逐漸擴大。爵士樂不僅給戴維斯帶來了不朽的聲譽,同時也給他帶來了滾滾財源。他成為了成功音樂人的典範。(取自flicker@George)

1959年3 月2日,一群爵士樂手來到曼哈頓30街上的錄音室。這錄音室的前身是間老舊的教會。帶領這群樂手的是戴維斯(Miles Davis)。錄音前,他腦海中的旋律線甚至還很模糊。這天,戴維斯帶來一個新人,也就是鋼琴手艾文斯(Bill Evans),因為他事先沒跟原鋼琴手凱利(Wynton Kelly)說,因此一開始錄音,現場氣氛就彆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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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即興演奏是爵士樂的特色,以一首曲子來說,樂手一般會錄好幾次。從按下錄音鍵到按下停止鍵,叫一個片段(take)。爵士樂團通常會把多個片段組合起來。艾文斯對爵士作家康恩(Ashley Kahn)說,戴維斯有一套自己的做法:「第一次聽完整的演奏⋯⋯比較有新鮮感,也就是第一個片段的感覺。要是沒出什麼大錯,通常就是最好的。但如果那個片段不行,那你的心情就會為之一沉。」

其中一首是〈那又如何〉,這曲子剛開始錄的那幾次都不行,有兩個片段還錄到紙張的沙沙聲。後來,製作人也發現麥克風錄到柯柏(Jimmy Cobb)的小鼓發出與貝斯和鋼琴共振的響聲。但戴維斯不以為忤,說道:「沒關係,這也是音樂的一部分。」

蒲美蓬(右)喜歡爵士樂,是薩克斯風高手,攝於1960年(AP)
1959年劃時代發行的「泛藍調調」專輯,全球銷售超過兩百萬張,影響力深遠而廣博,讓全世界老中青三代的樂評人一致不斷推薦,很多人聽了以後,便立志要成為爵士樂手,受其提攜與啟發的樂手不計其數。(AP)

之後,他們又重新開始。起先是艾文斯的鋼琴和錢伯斯(Paul Chambers)的貝斯,來一段輕柔又有點懸疑的二重奏,以彈性速度演奏,有別於後面的段落,由貝斯撥出旋律—聽起來和他們以前的曲子完全不同。在這序奏之後,戴維斯的小號、柯川(John Coltrane)的次中音薩克斯風及加農砲艾德利(Cannonball Adderley)的中音薩克斯風才加入,用比較傳統的爵士唱和方式來演奏,漸漸引入小號的獨奏。

過了九十秒,手裡拿著鼓刷的柯柏,因為急著換鼓棒,鈸的聲音沒控制好,有點太大聲了。柯柏以為戴維斯會喊停,沒想到戴維斯繼續吹他的,吹出了爵士樂史上最經典的小號獨奏段落,柯柏的鈸慢慢淡出。這一段樂音懾人心弦,但在鈸突然發出鏘地一聲,真是讓人嚇一跳。

他們又在這個錄音室錄了兩次,終於完成改變二十世紀音樂的經典爵士專輯「泛泛藍調」(Kind of Blue)。法蘭克.辛納屈及麥可.傑克森的製作人瓊斯(Quincy Jones)說道:「我每天都要放『泛泛藍調』來聽。這張專輯的曲子,就像我每天必喝的柳橙汁。那張專輯歷久彌新,聽起來好像是昨天才創作出來似的。」作品融合各種音樂元素的爵士大師柯瑞亞(Chick Corea)曾言,彈出一種新的曲調是一回事,創造一種新的音樂語言又是另一回事,「泛泛藍調」就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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