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街頭處處閃亮的燈飾，提醒著聖誕節腳步近了。想起這趟旅行最驚喜的事情，就是發現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誕生的地方，而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兩國首都市長，還為爭奪自己的城市才是「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誕生地」，相互論戰，真是太有趣了。
第一棵聖誕樹在哪一年誕生的？拉脫維亞首都里加和愛沙尼亞首都塔林，各有不同說法，而且雙方都宣稱經過歷史學家、科學家、藝術史專家的考證，里加說是1510年，塔林則說1441年，相差69年。第一棵聖誕樹在哪一年出現？出現在哪個城市？近年這個爭議擴大，主要起因於2010年里加市政府在市政廳廣場一個地點，豎立了一座銅雕聖誕樹，並以中、日、英、西、法、德、俄及拉脫維亞等8種語言寫著「1510年第一棵聖誕樹在里加」，慶祝5世紀以前誕生了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而這一個地點，據信就是1510年第一棵聖誕樹誕生的同一處。
根據馬爾他時報（Times of Malta）2010年12月4日刊載法新社的報導，里加市長Nils Ušakovs（自2009年7月起擔任里加市長，2017年6月第三度連任迄今）告訴媒體，他收到塔林市長Edgar Savisaar（2015年9月由Taavi Aas接任）送的禮物，是一棵小小的聖誕樹，「Edgar Savisaar市長恭喜里加，慶祝聖誕樹誕生500年，也不忘提醒，塔林正在慶祝（聖誕樹誕生）569年」。「如果這是里加和塔林唯一的歧見，該有多好！」Ušakovs開玩笑。
雖然對於時間、地點論戰不止，但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又有什麼儀式？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兩國學者的研究，卻頗雷同。學者相信聖誕樹的起源，和黑人頭兄弟會（Brotherhood of The Black Heads）有關，這是由單身年輕的德國商人組成的工會組織，遍及拉、愛兩國，守護神是非洲基督徒St. Mauritius，工會於是以黑人頭為象徵。在1441年（塔林）/1510年（里加）聖誕節，兄弟會成員找了雲杉或將木頭堆壘成金字塔型，並裝飾水果、蠟燭，一群人圍著跳舞，慶祝聖誕節與新年。
「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引發的里加、塔林市長唇槍舌劍，不只是趣味而已，背後其實隱藏著觀光的目的，希望以聖誕節主題旅遊吸引觀光客，尤其在北歐一年最冷夜晚最長的冬季時節。成效如何呢？華爾街日報2013年12月23日Juris Kaža 和d Liis Kängsepp標題為「誰裝飾了第一棵聖誕樹？波羅的海戰場正在擴大」（Who Decorated the First Christmas Tree? A Battle in Baltics is Branching Out）報導指出，「鮮活里加」（Live Riga）觀光局一位女性發言人Anna Blaua認為，聖誕節主題到底有沒有吸引更多觀光客來到里加，很難說。
紐約時報2016年12月22日Richard Martyn-Hemphill 和 Joanna Berendt報導「誰裝飾了第一棵聖誕樹？兩個波羅的海首都有歧見」（Who Tossed On the First Tinsel? Two Baltic Capitals Disagree）報導旅遊網站「歐洲最佳景點」（European Best Destinations）主任Maximilien Lejeune的話說，聖誕樹之戰最終還是會為里加和塔林兩個城市，都帶來更多觀光客，「在困難的時刻，人們都想要地標」。紐時這篇文章不忘提到並稱波海三國的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市長Remigijus Simasius，他在當年聖誕節演說表示，立陶宛未宣稱擁有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從更寬廣的角度來思考更重要。「身為波羅的海的一份子，立陶宛樂見這項傳統誕生在我們的區域。」
我何其幸運十月初波海三國之旅，有機會走訪里加的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誕生地，但塔林的沒有空去了。因此我個人相信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1510年誕生在里加。我更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專屬的聖誕樹，可以許願可以告白可以充滿愛與祝福。
（原標題：灣區/東歐東—世界上第一棵聖誕樹在哪裡？ 兩國首都市長交鋒）
責任編輯／林安儒
